李治當上皇帝之後,他如果不想被長孫無忌等人架空,成爲一個傀儡皇帝,就必須要對付關隴集團。
而現在放眼整個大唐,有實力也有魄力能夠跟關隴集團幹架的,就只有羅信。李治自己根本無法拉出一批強而有力的勢力,成爲自己宰殺關隴集團的屠刀。
現在無論是蘇定方,還是薛仁貴,就算是楚門,也沒有這個能力。
因爲現在羅信的勢力已經逐漸成型,特別是李世民封羅信爲“遼國公”,就算現在羅信人不在遼東,但是他手下和他的兄長已經逐漸將整個遼東掌控在手裡,再加上泉蓋蘇文的死,使得高句麗國內的平衡被打破,高句麗王與泉男建等勢力的爭鬥肯定也會變得更加劇烈,這樣一來,羅信的勢力擴張速度就會變得勢不可擋。
羅信做事向來乾脆,他也不喜歡多想,既然李治已經出手了,羅信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本來他的打算是取到金丹之後,就護送蕭皇后和楊淑妃下揚州。
而現在羅信在離開長安之前,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做。
這樣一想,羅信將手中的漏斗輕輕拋了拋,對着眼前的武妧嬅笑着說:“媚兒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散佈金丹消息的源頭,在你這裡吧?李治應該是從你這裡聽到的消息,然後歡兒那個傻妞,則是從李治那裡偷聽到。這樣一來,整件事情就形成了一個循環,而且,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應該不是始皇陵吧?”
武妧嬅錯愣了數秒,隨後則是展顏一笑,將自己最爲美豔奪目的笑容,呈現給了自己的男人。
她笑着說:“這裡的確不是始皇陵,而是徐福煉丹的地方,只不過徐福出東海之後,這裡就廢棄了。”
“哦,原來日此。”羅信點點頭,“這樣說的話,那個徐福是不是也是羅生門的人呢?”
武妧嬅笑而不語,她話鋒一轉,指着羅信手中的漏斗說:“師弟只需要將這個漏斗的尖銳部位,刺入心臟之中,之後用你平時修煉的方式,從這個巨大的金丹中提取出一顆小金丹即可。”
羅信點點頭,眼下高陽公主和獨孤星辰還在外面,雖然羅信不清楚,李治會不會對高陽公主動手,但無論如何,早點離開這裡纔是當務之急。
提取小金丹,對於羅信來說顯得十分輕鬆。本身這條龍鱗魚就彙集了十分龐大的先天之炁,羅信的身體先是經過猴哥精血改造,後面通過他的不懈努力,如今對先天之炁的控制已然變得極爲嫺熟。
他將漏斗刺入龍鱗魚心臟的同時,整個空間都變得顫抖起來,看樣子龍鱗魚已經感受到有人在破壞它的心臟,於是羅信連忙伸手放在漏斗的開口處,從龍鱗魚的心臟之中提取了如同頭髮絲一般的金色絲線,這些金色絲線很快就匯聚起來,凝聚成一顆豌豆大小的金丹。
這個時候,武妧嬅突然開口說:“夠了。”
剛剛轉頭對着武妧嬅問:“不再多取一點嗎?”
由於自身的視力非常好,羅信看得十分仔細,這個時候,武妧嬅的眼眸當中閃爍過一道十分難得的哀傷之色。
儘管武妧嬅不言不語,但羅信還是看出來了,她所呈現出來的這一份哀傷,是因爲李世民。
不過她的言語仍舊顯得十分平淡,似乎李世民的生死跟他沒有多少關係一般。
“皇帝陛下的病,並非短期形成,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普通的丹藥對他已經起不到任何效果,金丹也僅僅只是延緩它的死期而已。”
儘管羅信被自己的老丈人坑了好幾次,而且他對李世民也或多或少有些微詞,不過總體來說,李世民對他還是挺照顧的。如今突然聽到他即將死的信息,羅信的心裡也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點惋惜,同樣也有點哀傷。
羅信沒有詢問武妧嬅這顆金丹能爲李世民續命多久,既然金丹的大小沒有關係,恐怕這個時間,不是按年,就是按月算了。
羅信當即從漏斗開口處取出金丹,當他用手指將金丹取出的時候,那個漏斗瞬間化成了粉薺,迅速掉落。
羅信沒想到這個東西竟然還是一次性的,不由得轉頭看向武妧嬅。
此時的武妧嬅,手裡面已經拿着一個小瓷瓶,她從羅信手中接過金丹,慢慢地放入瓷瓶當中,並且用蓋子蓋上。
緊接着,武妧嬅又伸出左手,對着空氣輕輕一抓,她抓住了一顆一模一樣的瓷瓶,遞到羅信面前,對着他說,:“這個瓶子裡面的丹藥是師尊煉製的,可以用來充當仿品,不知道師弟是否會用得到。”
“厲害!媚兒姐,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這一次羅信是真正發自內心地感嘆。
她做事可謂滴水不漏,而且在事情開始之前就已經算到了結局,並且也爲了促成這個結局,而準備了很多東西。
羅信從武妧嬅手裡接過瓷瓶,笑着說:“等一下去看你夫君我的演技吧。”
就在羅信抓住瓷瓶的同時,他的右手突然拽住武妧嬅的手臂,將她那香香軟軟的身子扯入自己懷中,在武妧嬅略微有些錯愕的時候,羅信已經對着她那嫣紅的雙脣吻了下去。
羅信的這個動作,是武妧嬅沒有預料到的,她一開始還有些發愣,直到自己的身體起了反應,便任由這個壞蛋施爲了。
吻罷,羅信對着懷中的武妧嬅壞笑着說:“媚兒姐,趁着現在沒人喊我一聲夫君怎麼樣?”
武妧嬅看着四周不斷顫抖的環境,沒好氣地說:“都這個時候了,哪裡還有心思講這個,咱們快走吧。”
武妧嬅從羅信那輕鬆的口吻裡聽出了端倪,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已經找到了出口,於是抓緊催促他離開。
對於羅信而言,從進入龍鱗魚嘴裡到現在,這一切所發生的事情就猶如做夢一般,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能夠將女皇懷擁入懷中,儘管她是一個不好駕馭的美人,但越是這樣,其中的樂趣不就越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