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羅信就見李妘娘手裡抓着一把短劍,滿臉笑意地從屋裡走了出來,她那劍鋒上已經帶起了血。
“你、你、你究竟爲何如此,我真心實意地待你,你卻如此……”
“如此什麼?你這腌臢污穢的狗東西,竟然還敢打起老孃的主意來!就憑你也配麼!?” 說話間,李妘孃的眼眸裡閃爍起了兇光,“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你、你不殺我了?”
“殺你,殺你幹什麼呀?” 這時候李妘娘竟然還十分罕見的對着那老三拋了一個媚眼,“老孃好不容易找到你這麼一個玩具,不多玩幾下,那不是虧本了?現在我要用這把劍,在你的臉上,身上和背上刻下三字經!”
說話間,李妘娘就朝着老三撲了過去,看她的動作,以及眼眸裡閃爍出的兇光,足以看出她並非隨便說說,而是真的要在男人的身上刻下三字經。只不過,她下手的時候,來個“不輕不重”,沒準就會將短劍在男人的身上刺個透心涼。
李妘娘撲到一半的時候,她身形突然頓住,緊接着,就感覺背後生風,一道殘影迅速閃爍至她的身後。
李妘孃的眼角一斜,握着短劍的手勢,迅速一轉,接着就將劍鋒刺向了身後人!
但是她刺去的短劍,被身後的人迅速接下,緊接着,那人就將她的身子攬入懷中,並且用鼻頭在她的玉頸間嗅了嗅。
“嗯,香味對了。”
在聽到這幾個字的瞬間,李妘娘嬌軀不由得爲之輕輕顫了一下,接着那精緻的臉蛋上也流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以及欣喜莫名的笑容。
“我就說妘娘不可能幹做這麼出格的事情,會閒着沒事幹找人揮刀子的,也只有香兒了。”
“夫君!?”
裝扮成李妘娘模樣的餘香連忙轉身,隨手就將短劍朝着身後一拋,接着伸出手臂,環住了羅信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掛在了羅信身上。此時的餘香,恨不能將自己的身體緊緊貼在羅信身上,她依偎在羅信懷裡,擡頭看着這張熟悉的面孔,喃喃道:“夫君,真的是你嗎,我沒在做夢吧?”
不待羅信回答,身後的那個老三就發出了一聲慘叫,原來,餘香隨意丟的那把短劍,竟然插在了老三的腿上,距離他的某樣物件只有不到一個指甲蓋的距離。
老三用他的慘叫來告訴餘香,他並沒有在做夢,眼前這人真的是她的丈夫。
羅信也是伸手攬住餘香那柔柔軟軟,溫溫香香的身子,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笑着說:“你呀,還真是個淘氣鬼。就算再閒着,也不能裝扮成妘孃的模樣。”
餘香對着羅信吐了吐那俏皮可愛的杏舌:“人家真的是很閒嘛,現在家裡面每個人都有事情做,就人家天天閒在那裡沒事幹,總要找點樂子做呀。”
說着,餘香又刻意轉頭看了一下老三:“再說了,這東西天天往大姐的醫館跑,夫君也知道大姐的性格,她連罵人都不會,更別說趕人了。所以妾身就想了一個辦法,跟這人玩遊戲咯。”
“那你還能把這些玩進他家裡啊?”
這件事也得虧是放在羅信的身上,若是變成別人,真的要寫休書了。
餘香自幼就在青樓妓館裡長大,她對男女之防的意識,沒有像其他人那麼強。這是她從小生長環境決定的,羅信也不可能因爲這個而去刻意責備她。
再說,以餘香的性子,向來只有她玩弄男人的份,別人想要碰到她的手腳都是極難的。
儘管羅信沒有生氣,但餘香也知道,自己做這些事的確有些過分,不過這些絲毫沒有改變她膩歪在羅信懷裡的情緒。
雖然羅信之前離開過的時間更長,但那個時候,畢竟她人是在長安,身邊有着一堆事情要做,而且那個時候羅信相對是安全的。
不像這次,她們還得知羅信被一個高句麗人打傷,行蹤不明。
如果不是李妘娘與羅信之間,有着十分玄妙的聯繫,恐怕她們這羣女人早就讓嵐山海港的軍隊出動,跟着軍隊到倭國南海去找尋羅信了。
不過總的來說,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餘香只知道她能夠抱着羅信、嗅聞着自己男人身上獨特氣息就可以了。
羅信伸手輕輕拍了拍餘香的玉背,對着她說:“走吧,我離開家也有段時日了,這幾天就在家裡好好呆着,陪陪你們。”
“當真!?”
羅信用他的指腹,在餘香的眉心輕輕點了幾下,笑着說:“爲夫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嘻,夫君真好。”
在羅信面前,他所有女人都會卸下自己身上的僞裝,呈現出自己最爲乾淨,而純真的一面。
這些畫面在外人是絕對看不到的,是隻屬於羅信的一道獨有風景。
離開之前,餘香還特意朝着那個老三看去一眼,對着羅信問:“夫君,這個東西怎麼解決,直接殺了嗎?妾身這段時間在家裡殺了好幾只雞呢,已經學會了一套最快抹脖子、而且還不會讓其感到疼痛的方法。”
一般人聽到,餘香說出這樣的話,大多都會認爲這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但其實這也是餘香的一種撒嬌方式,如果不是真的瞭解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她們話語中所帶着另外一層含義。
羅信也是朝着老三瞥了一眼,笑着說:“對付這種蟑螂老鼠,還用得着你出手麼?再說了,對於這種人而言,一刀抹脖子來得太乾淨利索,不好。”
一聽到羅信還有更好的辦法,餘香的眼眸子不由得一亮,當即問:“夫君還有什麼辦法,快說給妾身聽聽?”
羅信低頭看着餘香,不由得笑着說:“你還是先恢復自己的聲音,現在用妘孃的聲音,但是說話的語氣和口吻都是你自己的,聽起來怪彆扭。”
餘香學着羅信平時的姿態,聳肩笑着說:“哎呀,瞧夫君你說的,奴家可是費了好多心思,才學會大姐的聲音呢。只可惜呀,大姐的性子別人都學不來,不然夫君也不會這般疼愛大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