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羅信手裡這個卻是黑色的,同時它的羽毛尾端還有白色的鎏邊,看上去栩栩如生。
羅信將玉佩放在手心仔細打量了一下,最後轉頭看向小男孩,笑着說:“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將這玩意兒拼接起來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東西應該就是女帝一直找尋的物件。抱歉哈,這東西我就帶走了,不過你放心,我向來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說不殺你,就不……哎喲我去,我說哥們你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說話間,到羅信低頭看向小男孩的時候,不由得嚇了一跳,原先還是白白嫩嫩的小男孩,現在一下子卻變成了一個七八十歲的糟老頭。
“你、你……噗!”
他擡起手,一直用顫抖的手指指着羅信,最後一句話都未說完,就噴血而亡,而且噴出來的血還是黑色的!
羅信看着手中的黑色玉佩,他明顯能夠感覺到,上面釋放出了一種與先天之炁相差不多的氣息。
羅信認爲,男產的師尊能夠一直保持小孩子的形態,應該是剛纔那塊白色玉牌導致,同時,他們能夠熔岩裡面提取濃郁的先天之炁,也是藉助這個白色玉牌。
畢竟羅信之前也跟羽公子鬥過,羽公子雖然實力不弱,但跟泉男產相比起來還是有一段很大的差距,而且他無法操縱那種灼熱的氣息,僅僅只是個一流高手而已。
羅信看着手裡的黑色玉佩,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他在考慮是不是找個時機,跟女帝見一次面。
這個玉佩對於他而言並沒有多大的用處,那女帝竟然花了這麼多心思,說明這黑色東西對她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羅信是見過女帝身手的,他不希望跟她爲敵,而且一旦跟女帝打好關係,就算現在好處看不出來,但誰也說不準將來究竟會如何。
畢竟多一個實力高強的朋友,總比多一個,隨便能夠殺死自己的敵人,要來得好。
這樣一想羅信也就打定主意了,他將玉佩重新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這個時候,羅信是突然發現丹田之中的那個黑色物體,彷彿與脖子上的黑色玉佩產生了某種共鳴,
儘管這種共鳴的產生十分微弱,但羅信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
這一份共鳴與黑色物體之前所給羅信帶來的悸動是截然不同的,它彷彿是在告訴羅信,假如將黑色物體當中的氣息抽絲出來,再灌入黑色玉佩當中,也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羅信並沒有這麼做,畢竟對於丹田之中這個黑色物體,他還是比較忌諱的,這也是迄今爲止他唯一一個無法篤定的事物。
他擔心一旦出了差錯,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所以羅信當即用血炁將丹田之中的黑色物體包裹起來,這樣一來,直接將二者的共鳴阻隔開來。
在離開這個房間之前,羅信還特意轉頭看了一眼,那個仍舊不知道是什麼宗的宗主,在失去了白色玉牌之後,短短的一兩分鐘內,他就變成了一個人幹,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看上去如同一句深埋在地下,幾百上千年的乾屍。
羅信冷冷地撇了撇嘴,轉身快步走出這個鬼地方。
出了石鼎,劉仁軌真如他所說,就站在外邊等着。
他站在前方不遠的一個小高地上,擡眼看向遠方。
羅信看得出來,劉仁軌比任何一個人都想殺死泉男產,但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單憑他一個人的能力,根本無法傷到泉男產,更別說將手中的兵刃刺入他的胸膛了。
羅信漫步走到劉仁軌邊上,同樣擡頭看向遠方的大海。
“怎麼樣,看到泉男產的船了嗎?”
劉仁軌搖搖頭,他擡眼看了一眼遠方海平面上那個碩大的落日:“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接着,劉仁軌轉頭對着羅信問:“羅將軍,我們是否要先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羅信愣了一下。
“自然是準備些陷阱,泉男產本身武功高強,就算羅將軍武藝不弱,但要對付他一人,也已經很勉強。他邊上還有幾十號人,萬一這些人當中,有幾個武功不弱的人,咱們極有可能會被他們反撲。”
劉仁軌的話很有道理,羅信不由得點點頭。
其實對於船上的那些嘍囉,羅信壓根就沒放在眼裡,他的想法很簡單,一但船靠近,羅信第一時間就會取出雲來棍,那一棍子砸下去,很輕易地就能將船上的人砸成稀碎。
不過這世上不是萬事都如同羅信所想的那般簡單,如果都是這樣的話,羅信也不會落到現在這般地步。
上次他差點就死在泉男產手上,也是因爲自己的一些想法過於稚嫩。
劉仁軌畢竟是過來人,羅信當即點頭:“劉哥,我聽你的,你說吧,要怎麼搞?”
在聽到羅信說出這般話的時候,劉仁軌不由得笑了,羅信年紀輕輕就有現在這般成就,一方面是他自身武藝高強,另外一方面也得幸他爲人處事的方法。
畢竟在劉仁軌的認知裡,所有貴族都是自視甚高、目空一切,像羅信這樣的人倒是十分罕見,也正因如此,他的成就斷然會在衆人之上。
暫時拋開腦海裡的一些雜念,劉仁軌伸手指向二人之前走出來的那扇大門:“這裡是他們的老巢,他們對地形的瞭解遠遠勝於我們,所以想要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挖陷阱之類,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還會過早的暴露我們的行蹤。所以我們唯一能夠利用的,就是這個石鼎。”
羅信腦子轉得也很快,他一下子就明白劉仁軌的用意了,開口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去找一些跡象,引他們進入這個石鼎,然後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劉仁軌點點頭,:“對。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我們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吸引他們進去,畢竟如果掩飾得不好,很容易就會被他們看穿。”
羅信手摩挲着下巴,雙手抱胸來回踱步,他對泉男產瞭解得不是十分透徹,甚至連他爲人如何都不清楚,畢竟敵我雙方只是交過一次手,羅信知道的信息實在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