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信的手掌如同烙鐵一般通紅,上邊甚至有熱氣在不斷的冒起來,在人們的注視之下,羅信的掌慢慢恢復到自己原先的狀態,可是他們身前的那些石頭,則出現了很深的手掌印!
山賊們在驚駭的同時,更是奮力幹活,誰都不想因爲幹活不賣力,而被羅信拍上這麼一掌。
羅天和南宮柒夜迅速跳到了羅信邊上,羅天連忙開口問:“師父,你是不是領悟到什麼了?”
羅信笑着點點頭:“嗯,這三天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將自己近段時間學到的東西都融匯在一起。柒夜之前施展出來的八卦步,對我的影響很大,同時我也藉助八卦的延伸和軌跡,終於找到了這其中的共通之處。也就是說,我將那個詭異的身法,和這一套掌法結合在一起了。”
“師父,牛嗶啊!”
南宮柒夜這句話可沒有半丁點的拍馬屁嫌疑,絕對是發自肺腑。
儘管南宮柒夜的真正實力現在可能要比羅信強,但是羅信的潛力實在太深了,僅僅只是用三天的時間,而且還是通過他的一些隻言片語,就自己創造出了剛纔那麼迅猛的一套掌法,而且南宮柒夜看得出來,這一套掌法會隨着羅信實力的不斷精進,而變得愈發恐怖!
“師父,師父,這套掌法叫什麼名字?”
羅信咧嘴一笑,說:“游龍八卦掌。”
刀劍笑,游龍八卦掌,已然成了羅信的看家本領,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裡面,羅信一直在苦練這兩套功夫。
羅信在修煉功夫的同時,自己也參與到了道路的建設上,這條山道原先按照羅誠和羅傑等人的計劃,是大概用兩個多月的時間將山道建成,可是由於羅信的加入,以及這些山賊的超常發揮,這條道路僅僅只用了三十多天就鋪成了。而且很多質地本來就不算太堅硬的石頭都被羅信拍成碎片,甚至用在了鋪路上。
幾天之後,這條道路迎來了它的第一個客人。
這個商隊其實在十幾天前,就已經發現了這條道路,他們繞遠路去了洛陽,回來的時候則是在羅信建立的山寨客棧裡面住了兩天時間,當這條道路第一次通商的時候,對方交付了二十錢,便大大方方、舒舒坦坦地穿過山洞,沿着蜿蜒卻平坦的山道出了雙龍山。
根據這個商隊的首領所說,過羅信所建立的這條山道,他們足足能夠節省十幾天的時間,別說讓他們等兩天,就算等十天他們也願意,更爲重要的是,通過這條道路的費用非常便宜。
二十錢,對於那些山賊來說,用來打發乞丐都不夠。但羅信這邊卻能夠積少成多,只要途徑的商隊越來越多,收入自然就會越來越高。
同時也因爲這條山道,刀劍山莊的名聲也在商人之間慢慢地傳開了。
“刀劍山莊?”
此時在一個裝飾典雅的庭院裡,有三個男人正圍着一張桌子,看似悠閒的品着茶,而其中一人正是對羅信恨之入骨的房遺愛。
房遺愛在聽到刀劍山莊這四個字的時候,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做聲,只是眼眸之中慢慢地流露出了一絲陰鷙之色。
房遺愛旁邊的一位年輕文士,替他倒了一杯茶,隨即開口說:“長安那邊來了一份密信,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搗毀這個刀劍山莊,而且首先要做的就是殺死羅信。”
“長安那邊是如何注意到這個羅信的?”
那文士微微一笑:“聽說,是太尉打算要將他的千金嫁給羅信。”
“什麼?”剛纔還顯得比較淡定的房遺愛一下子就竄了起來,無法遏制的憤怒與仇恨之色,在他的臉上迅速浮現,“太尉可真是越老越糊塗了,那長孫湘兒如今臉上的紅斑已經消失,聽說有人將她誇上了天,稱之爲長安四大美人之一。這樣一個籌碼,竟然隨隨便便就嫁給了羅信這麼一個下賤胚子?”
年輕文士臉上的笑容不減,他繼續說:“這件事情具體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大公子的意思已經很清楚,現在一定要想方設法弄死羅信。”
房遺愛臉色陰晴不定,他又慢慢地坐到位置上,嘆了一口氣說:“咱們身邊這點人手,如何能夠對付得了羅信。之前那個廢物用太子的暗隊滿城追殺,到最後還不是被羅信殺個精光?如果太子真的要殺羅信的話,不如喊幾個楚門的人過來,那些人如果要對付羅信的話,豈不是手到擒來?”
“現在的楚門跟當年可不太一樣了,皇帝對楚門當年所做的事情可是恨之入骨,你要知道他現在身上的隱疾,絕大部分就是因爲楚門而起。倘若現在楚門出手,勢必會引起皇帝的注意,一旦惹惱皇帝,沒準他真的會下命令將楚門連根拔起。”
房遺愛冷哼一聲:“那你說怎麼辦?咱們手底下又沒有什麼武林高手。”
“不不不,對付這種人,不需要武林高手,得用計謀。”年輕文士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很自然地浮現出了一絲奸詐狡猾之色。
“哦?”房遺愛面色驚訝的看着年輕文士,“怎麼說你已經有辦法了?”
“哼哼哼……”在年輕文士陰沉沉的笑聲之後,他用一種聽上去顯得有些散漫的口吻說了一句,“聽說,最近那個羅信跟洛陽第一才女走得很近呢。”
在提到洛陽第一才女武純的時候,房遺愛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絲貪婪之色,而他的表情也是在年輕文士面前展露無遺。
年輕文士對房遺愛非常瞭解,他這時候慢慢的湊到房遺愛邊上,小聲說:“話說起來,當年可是那個羅信把你的仕途給斷了,如果說你當年娶了高陽公主的話,那麼現在,至少應該也是國公了吧?”
一句話,將房遺愛心底中那埋藏最爲深刻的仇恨,都引發了出來,向來懂得隱忍的房遺愛,不由自主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不不不,這件事情一定要提。”年輕文士將手慢慢覆蓋在房遺愛的手背上,他臉上的笑容顯得越來越陰險,“既然那羅信將你最爲心愛之人給奪走了,那麼,你不如反過來,把羅信那心愛的養女也奪過來,沒準還能通過他女兒,把他母親也拉下水呢。聽說,那個武順也是禍國殃民的狐媚呀,倘若你真的將這個女人拉到自己懷中,大唐帝國的三成財富可就都到了你的手裡。”
年輕文士給房遺愛畫了一個很大的餅,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對於房遺愛來說都極具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