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劍在弩手胸膛裡面顫抖了幾下之後,突然,倒飛了出來,他一開始還是劍柄朝着羅信所在的方向,羅信這個時候手掌輕輕一扭,那鋒利的劍尖突然轉變方向,疾然刺向羅信。
在佛劍快要刺向自己的時候,羅信突然低頭,佛劍幾乎與羅信的頭髮擦蹭而過,佛劍在飛掠過羅信的頭皮之後,徑自射向一名舉刀正欲砍向羅信的殺手。
羅信隨手就將這把劍從對方的胸膛之中拔出,轉身朝着丁瑞和張有才所在的方位看過去。
此時此刻,羅信周邊十來米米範圍已經沒有殺手,這些人基本都已經躺在地面上,血泊之中。
遠處還有五名弩手,這些人學乖了,他們隔着比較遠的距離,將自己手中的弩箭瞄準羅信。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砰!”
“砰!”
伴隨着兩個巨大的聲響,那一整面牆壁,都被人給砸開了。
既然羅信就看到了一個身高至少在兩米三、四左右的黑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平時在人羣當中,羅信也算是鶴立雞羣,而現在面對着這個如同巨塔一般的黑人,羅信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矮小。
這個人用兩拳就將別人家的圍牆給砸爛,而且隨着他不斷靠近,羅信發現對方全身肌肉黑黝黝地,就如同鋼鐵一般堅硬。
羅信對自己手中的佛劍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他二話不說,朝着這個巨大的黑人快步衝了上去。
羅信手中的佛劍,在空氣當中劃開了一道弧度,他衝上前斜着從上而下在黑人的身上劈砍一劍。
拔劍用做刀砍,恐怕也只有羅信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了,不過,這一招用在之前那些殺手的時候,效果還是比較顯著。
然而這一次,羅信發現,這瑞劉無比的佛劍,在砍在對方身上的時候,竟然只留下了一個白印子!
就剛剛那一招羅信相信即便自己砍上去的是一塊鐵,也會被劃出一道小傷痕來,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的身體竟然比鐵還要堅硬!
就在羅信錯愕的間隙,對方突然對着羅信打來了一拳,這一拳的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羅信的預計,他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羅信的胸膛上,使得羅信整個人都倒飛出去了三十來米,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樹的樹幹上。
“碰!”
對方剛纔正是用這樣的拳頭,將一堵牆壁給砸碎,可想而知,羅信在承受這一拳的時候,他的身體產生了怎麼樣的損傷。
別的不說,單單羅信的身軀撞在這棵樹的樹幹時,那棵樹齡大概在50來年左右的大樹,竟然全身爲之顫抖起來,而且在片刻之後,這棵樹竟然攔腰斜斷!
羅信的身體隨着這棵樹而倒在了地面上,他捂着自己的胸膛,好幾次都想要爬起來,但是羅信發現就剛纔那一拳,已經將他的內臟給震傷了,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一下子沒有辦法站起來。
這時候羅信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朝着自己走過來,這個叫蠻力的黑人,二話不說擡起那大腳,對着羅信重重下跺!
“砰!”
黑人這一腳很重,他的腳在踩在地面上的時候,四周的土地都爲之產生震動,就連不遠處的那個湖面,都產生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而此時此刻,就在湖中間的那個小閣樓上,有一扇窗戶是微微半開着的,窗戶邊上坐着一名身穿紫衣的曼妙女子。
這個時候,就算羅信的記憶還在,他恐怕也已經認不出眼前這個紫衣女子了。
這名紫衣女子,在她小的時候就已經是個美人胚子,隨着年齡的漸長,身爲女性所特有的體態,也逐漸的長得豐盈。
再加上他母親一直對她進行相對比較嚴格的教導,也使得她身上具備着一種尋常女子所沒有的氣質。
也正因如此,如今放眼整個洛陽城,那些世族子弟、世家公子,無不爲她的身姿所傾倒。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俊傑,擠破腦袋,都想目睹她的芳容。
而現在,她則是懶洋洋的倚靠在窗臺邊上,一直看着下方這些人拼殺。
無論是鮮血,還是內臟,在她的眼中,似乎與尋常之物沒有多大的區別,她能夠非常坦然的去面對這些,並不像普通女子在看到這些,物件的時候會發出銳利的尖叫聲。
而且她整體的姿態顯得非常淡然,淡然之中,更是帶着一份欣賞與愉悅之色。
這份欣賞自然是投向羅信的,可以說這十年來,羅信是唯一一個能夠進入他事情的男性。就剛纔羅信所展示出來的這些動作,以及他殺人的技巧手段,還有他的思維方式,這些都是她所欣賞的。
而讓她感到愉悅的,正是羅信的殺人技巧。
羅信在運用手中這兩把刀劍的時候,紫衣女子卻能從中看到了一些美感。
這些年,她一直醉心於遼國公羅信留下來的“信繪”上。因爲她小的時候,遼國公羅信曾經手把手地教授了她一些繪畫的技巧,使得她在繪畫這方面如今也成了洛陽方面的權威。
這個時候,一個一直站在她邊上,如同木頭一般未曾開口說過話的女子,終於輕聲說了一句:“大小姐,那個人看起來好像不行了,要不要屬下去救他?”
“不,再等等,我總感覺,他應該能夠應付的過來。”
這紫衣女子自然沒有羅信那麼好的視線,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並不能將羅信的清晰樣貌收入眼中,不過當她看到羅信這個身形的時候,會由衷的感到一份親切之感。而這一份親切,也只有在他養父,羅信身上,才能夠感受得到。
儘管此時的紫衣女子看上去好像比較淡定,其實她也是暗暗爲下邊的羅信捏了一把汗,雖然她也不希望這個唯一能夠讓她感受到親切的男子受傷,但是同她樣也更期待這個男子能給予他更多的精彩地畫面。
因爲近段時間她正打算,進行一個長篇繪畫連載,很多東西她都已經準備好了,唯獨缺一名畫中人,也就是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