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湘兒愣了一下,她當即往後退了兩步,發現那個木桶子裡面裝着的是較爲骯髒的水,裡面還有一些鐵鏽。
店小二離開之後,長孫湘兒則是將自己的頭探入羅信的房間,卻發現羅信正在用布擦拭着兩根棍子。
羅信彷彿感應到了長孫湘兒的存在,他轉頭看向門口位置,發現長孫湘兒正朝着這邊看過來,當即笑着說:“師姐,別在門口站着呀,進來吧。”
長孫湘兒進來之後,羅信手中的那根鐵棍似乎有了比較大的變化。
之前羅信說較爲重的那根鐵棍,它表面已經有一層東西被羅信退了下來,而現在羅信似乎正在用手,要將鐵棍表面的一些東西給撕扯下來。
羅信就這樣當着長孫湘兒的面,在鐵棍表面扯出了一塊布,這塊布纏在鐵管表面,隨着羅信一層又一層的揭開,慢慢的,鐵棍的形狀發生了改變。
長孫湘兒畢竟是江湖中人,對兵器也較爲了解,當羅信解到一半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出來了,這應該是一把刀。
果然,當羅信將布完全扯開之後,裡邊還真的出現了一把刀。
刀鞘上面看上去樸實無華,但較爲特殊的是,刀鞘是用銅澆築而成。
而羅信似乎一開始就已經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他並不着急將刀從刀鞘裡面拔出來。
而是繼續,擦拭另外一根鐵棍子。
羅信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長孫湘兒則是在邊上一直仔細的盯着,長孫湘兒突然發現,儘管羅信的體型魁梧,但羅信在做事情的時候,卻顯得特別仔細而細心。
單單這一份細心,就連長孫湘兒自己都覺得有些自愧不如,羅信從一開始到現在,單單處理這兩樣東西的表面,至少已經花了個把時辰。
很快在羅信的細心處理之下,另一把武器,也呈現在二人面前。
只不過這把武器跟之前那個有些不同,這不是刀,應該是一把劍。
當羅信抓起左手的刀以及右手的劍時,下意識地笑了,而且他還說了一句長孫湘兒聽不太懂的話:“我去,沒想到,這玩意兒裡面居然還珍藏了兩把刀劍,這把是倚天劍,這把是屠龍刀麼?”
儘管長孫湘兒聽出羅信是在調侃某樣東西,但身爲江湖中人,他還是從來沒聽過,何爲倚天劍,何爲屠龍刀。
而且這龍乃是當今天子,屠龍刀這個名字,若是真傳出去,恐怕官府那些人第一時間就會將羅信抓起來。
而羅信似乎已經猜到了長孫湘兒心中所想,當即對着長孫湘兒笑着說:“師姐,我剛纔那話僅僅只是開玩笑,可別在意啊。不過,這兩把刀劍,總要有名字。雖然現在還沒有打開,那麼這把劍就叫佛劍,這把刀,就喊魔刀。”
長孫湘兒當即問:“爲什麼起這兩個名字,難道還有典故?”
羅信搖搖頭,很是乾脆:“沒有。”
長孫湘兒:“……”
說話間,羅信將把刀鞘由銅鑄成的刀放在自己手中,他仔細端詳了之後,不由得摩挲着下巴,輕聲說:“這把刀的外形看上去有些奇怪,哪有人刀鞘是用銅鑄成的,難道說他刀刃也是用銅製造的?”
羅信則是將這把刀放在自己手裡掂了掂。
身爲水電工,羅信對銅製品還是比較敏感的,畢竟他長年與這玩意打交道,電方面的電線,還是銅製的水龍頭、接口、官道等等。
然而羅信發現自己手中的這把刀真的是用銅鑄成的話,重量絕對不會這麼輕。
而邊上的長孫湘兒浸羅信,一直在琢磨這個刀鞘,不由得開口說了一句:“師弟,不妨先把刀拔出來看看。”
“嗯。”
長孫湘兒這麼一說,羅信不由的笑了,他自己是被這把刀的刀鞘給吸引。因爲刀鞘的表面上,鐫刻着許多紋路,別的不說,這玩意兒可是真正的古董。即便現在是唐朝,他也已經屬於古董級別了。
羅信甚至財迷地想,萬一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回去,沒準這把刀能夠賣出2億。
好吧,的確有些想多了。
當羅信轉頭將目光看向刀柄的時候,他發現刀柄看上去也好像是銅製的,不過手摸上去,卻又感覺到一股陣陣的溫熱之感自刀柄上傳出。
羅信一開始還以爲自己產生了錯覺,但反覆地握了幾遍之後,仍舊能夠感覺到刀柄上會傳出一種溫熱的觸覺。
刀柄上並沒有雕琢太複雜的東西,同樣也是一些紋路,羅信雖然看不懂這些紋路,但總感覺平時在電視上好像有見過,應該是青銅器上較爲常見的紋路。
羅信當着長孫湘兒的面,將這把刀慢慢的從刀鞘裡面把了出來,
當這把刀柄那從刀鞘裡拔出來的時候,羅信一開始臉上流露出來的則是濃濃的失望。
羅信本來還以爲這把刀會如自己所想象的那般鋒利,這把刀看上去竟然沒有刀刃,甚至可以說它還沒有開鋒!
一把沒有開鋒的刀,那隻能算是禮器,看來它就是一把較爲普通的陪葬品。
眼下羅信正缺兵器呢,在羅信這個財迷一開始認爲古董也是兵器,沒準還會被古代那些工匠鑄造得更爲堅韌,更爲鋒利,結果第一把刀就讓羅信感到了失望,羅信隨手就將刀身以及刀鞘放在桌子上。
然後他又從邊上拿起那把劍。
這把劍的形態,可就不一般了。
它的模樣看上去比刀要顯得更加精細,上面的花紋與刀的那份古樸之感,有着明顯的不同。
無論是劍的劍鞘,還是劍柄,上面都鐫刻着非常清晰而且好看的紋路,看上去好像是一些古代的符號,可惜羅信對古董這一行並不瞭解,他並不知道這個東西代表着什麼,但大概能夠猜出,應該是某個貴族的陪葬品。
羅信對這把劍,並沒有太大的期望,畢竟剛纔那把刀已經讓羅信的幻想破滅。
然而,當羅信將這把劍從劍鞘裡面慢慢的拔出來時,首先他感受到的是一股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