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於羅信來說,以他現在的身份,泡公主什麼的,只是想想而已。
既然已經知道對方是誰,目的又是爲了什麼,接下來要對付他們,也就相對比較輕鬆一點了。
羅信刻意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猥瑣男人,接着他又慢慢蹲了下來,將自己與盧友高的臉貼得很近。
“吶,現在把你所知道的信息都說出來,如果你說漏了,或者說,你刻意編排出來一個假消息,那麼,我……”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盧友高連連搖頭,“我們都不是羅門的人,之所以接這筆活,是因爲那個房遺英做事情太摳門了,他一開始去找羅門辦這件事情,但是對方給出的價格實在太高,他們沒有辦法接受,所以就來找我們了。我們這些人本來也就只是混口飯吃,誰都不會提着自己的腦袋去把這件事情,您放心,我一定會一五一十的,把整件事情都告訴你,而且我還要告訴你,那個房遺英現在就距離我們不遠處,他們在那裡紮了一個營,就等着我們幾個,把長孫小姐送過去呢。”
這個盧友高還真的是貪生怕死之徒,在羅信的威脅之下,清清楚楚的,將成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羅信。
原來,自從房玄齡死後,房家一脈在長安的勢力就一直在走下坡路,這些年,隨着幾個新興勢力的崛起,有很多門閥世家,都被擠出了長安,他們甚至沒有辦法在長安生存下去。
這其中,尤以羅門最爲強大。
另外,盧友高也告訴羅信,那個猥瑣男人就是羅門的人,當然他是羅門的棄徒。
之前因爲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被一腳踢出了羅門,而此後他仍舊以羅門的名義到處招搖撞騙,這筆活就是他以羅門的名義攬過來的。
房家雖然有皇帝庇廕,房遺直也繼承了他父親樑國公的爵位,但是相比其他世家,他們房家就再沒有寸進,一直都是吃老本過日子。
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都不可能會一直啃老本,所以,房遺英就把目光盯在了長孫湘兒身上。
接着盧友高就將這件事情的流程都告訴羅信,羅信聽了之後,不由得咂巴了一下嘴,儘管這個方法很老套,不過從某種方面來說,應該是最有效的。
只是,這個房遺英忽略了兩點。
第一點,那就是他根本不瞭解長孫湘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甚至不知道長孫湘兒的武功有多高,僅僅只是按照,江湖排名來判斷長孫湘兒現在的實力。
不過,這個猥瑣男人做事情相對還是比較熟練的,特別是他一開始讓盧友高爬上來用迷藥,假如今天晚上不是羅信特別細心的話,沒準兩個人真的有可能會着了他們的道。
特別是那個迷藥,效果真的是太好了。
另外一點,那就是長孫湘兒的性格了。
羅信非常清楚,無論在長孫湘兒身上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等長孫湘兒清醒過來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一劍殺死房遺英,並且,周邊所有人都是不留活口!
別看長孫湘兒平時對羅信溫柔體貼、細心照料,但長孫湘兒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可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在常人眼裡,長孫湘兒就是一塊冰,而且還有銳利的鋒刃!
無論怎麼說,房遺英怎麼做就等於是在找死,特別是現在羅信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不過,羅信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很快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還不知道長孫湘兒的真實身份,儘管平時一直喊她師姐師姐,但羅信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師姐的名字。
聽盧友高說的已經差不多了,而且現在也已經知道房遺英他們所在的位置,對方有多少人。
長孫湘兒這時候自顧自的站了起來,直接抽出手中的寶劍,朝着猥瑣男人走了過去。
這時候,就在羅信的注視之下,長孫湘兒一言不發,動作非常犀利的,將手中寶劍刺入猥瑣男人的心臟!
這一劍很快,迅速刺入,快速拔出!
而當盧友高看到那把帶血的劍,朝着自己不斷靠近的時候,他則是不停地求饒:“別殺我,別殺我!那些迷藥都是他們給我的,他手裡的那一把蠢藥也是他們給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盧友高不說還好,他現在又突然提到蠢藥這兩個字,羅信明顯感覺長孫湘兒身上的殺氣更甚,此時的長孫湘兒就如同一把銳利無比的寶劍,任何人接近恐怕都會因此而喪命!
這盧友高也不是白癡,他在發現長孫湘兒身上殺氣凜然的同時,連忙朝着羅信求饒:“大俠,英雄,我有眼無珠,我該死,但我家裡還有兩個娃兒,他們不能沒有爹啊,求求你別殺我好不好?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的,一定給你!”
讓盧友高這麼一說,羅信眼睛當即亮了,其實羅信剛纔就在想,自己該如何從盧友高嘴裡面撬出他那種特殊的攀爬手段。
對於羅信這一個全能型水電工來說,多一門技巧就是多一條生路,老話說技多不壓身,特別是在這樣的一個年代裡面,有些時候懂的東西越多,反而能夠起到特效,沒準還能救自己一命。
於是羅信當即轉頭看向長孫湘兒,對着他說:“師姐,這個人對我還有點用處。”
羅信說這句話其實也是想看看長孫湘兒會有怎麼樣的反應。雖然說他們兩個人已經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羅信相信長孫湘兒的心裡面已經裝着自己,不然的話,她也絕對不可能會讓自己到牀上去睡覺,兩個人更是在馬背上磨蹭一整天時間。
雖然兩個人之間隔着衣物,但是那一種奇妙的觸動,早已經超脫了尋常男女的關係。
但羅信還是想看一看自己究竟能夠影響長孫湘兒到什麼樣的程度,畢竟對於羅信來說,除了羅誠、羅平安一家之外,這個世界上能夠真正幫到羅信的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