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牽着了手,杜采薇臉色緋紅,心跳加,她甚至都不敢去看崔鶯鶯和鄭紅線。她怕看到崔鶯鶯那張冷冷的臉,也怕看到鄭紅線那噴火的眼睛。
她在心裡對自己說,不用管她們,自己今晚終於得到一個機會了。從紅袖樓出來的那刻起,不就是爲了這一天嗎?
女人遲早要找個男人依靠,在紅袖樓裡她見過太多的姐妹們並不好的結果。樓裡不是長久事,唯有趁着年青漂亮時,找一個不錯的男人嫁了,這纔是歸宿。
張倒是不緊張了,也不是頭一回了。那次他收紅線時,倒緊張過,畢竟頭一回,而且還是當着妻子的面,在一個房間裡面。可後來多幾次,就習慣了。尤其是後來崔鶯鶯還給他買了兩個胡姬,甚至讓紅線跟他們睡一個炕,張就已經有些習慣成自然了。
牽着杜十孃的手,他感覺到她手心裡的汗水。
想想還有些好笑,杜十娘也算是專業人士了,哪怕賣藝不賣身的青倌人,可畢竟處在那環境裡,聽過見過的這方面的事情肯定很多。
可是現在,自己牽着她的手,她卻跟紅線第一次時沒什麼區別。嗯,紅線頭一次時比她還大膽的,那次那丫頭可是主動脫光了自己來扒他衣服的,當時他還是睡着的,差點被逆推了。
張家的幾個女人,杜十娘但是姿色最高的,不過地位卻不高。這年月,姿色並算不了什麼,姿色再好,若沒有好的出身,也頂多是做個妾。做妾都算是極不錯的歸宿了,如杜十娘這樣還是在青樓裡呆的女子,做妾,幾乎就是她最好的出路。
像她以前許多姐妹,許多結局更慘,或年老色衰無人問津,或染病不治,孤獨淒涼的度過餘生。
張也已經習慣了唐人們的價值觀,美色,那是可以買來的。
娶妻,要娶賢,要看的是她們的出身,家世和教養,還得看嫁妝。至於美人,有錢就能買。
女人嘛,只有妻子纔是需要認真對待的,至於其它的,用錢買來的,本來就是不平等的。也就不要再瞎談其它的什麼感情啊之類的,既然是買的,那一開始的目的無非就是衝着上牀去的。
雖然有點直接,但卻是事實。
杜采薇低着頭,跟着張走向自己的那張牀。
張坐到了牀上,她卻還傻傻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張笑笑,“你不知道接下來幹嘛嗎?”
?杜采薇當然是知道的。
可站在這裡,她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最後還是張一把將她拉了過去,橫抱而起,放到了牀上。
張早已經是花叢老手,家裡一妻一妾二姬,現在這方面可謂老手。
一件件的衣裙被解開,褪下。
杜采薇就那樣躺在那裡,任由他動作,她輕咬着嘴脣,仰望着他的眼睛,她看的出那裡面的****,還帶着狂野。
她突然翹起了嘴角,這個男人雖然有點急切,可卻好有男人的氣息,他那帶着些粗莽的動作,反而讓她更加的喜歡。
這一刻,原先在張家受到的這些天委屈,通通都被她拋到了腦後。說好的還良納妾,最後卻成了通房丫頭,大婦的冷落,妾侍的敵意,甚至連兩個胡姬都跟她保持距離。
三郎父親更是對她從沒有過好臉色,那是一臉的嫌棄,連張家的僕婦下人,都經常對她指指點點,覺得她是個禍水。
她幾度都想要離開這裡,後悔來到這裡。
但現在,她不後悔了。
她閉上了眼睛。
十六年了,保留了十六年的身體,終於在今天交給了一個自己鐘意喜歡的男人。
杜采薇很漂亮,有着極美的臉龐,偏偏衣衫之下,還有一副令人驚歎的好身材。如羊脂白玉般的白膚,皮膚如緞子般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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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不遠的暖炕上。
崔鶯鶯和紅線都沒睡着,兩人面對着面躺在炕上,沒說話,可卻都睜着眼睛,在豎着耳朵聽那邊的動靜。
那聲尖叫和喘息,她們聽的清楚。
紅線心裡如刺,那個青樓裡出來的賤人,終於勾上三郎了。
崔鶯鶯心裡也不太高興,可她告訴自己,那只是個下賤的通房丫頭罷了。不過是自己身子不適的時候,代替自己服侍三郎的而已,也就是三郎泄的工具罷了。
她長的再有姿色又如何,也一樣還是個下賤的奴婢。
喘息聲呻吟聲,那小賤人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聲音如歌如泣。
“賤人,還唱起歌來了。”紅線忍不住低聲罵道。
崔鶯鶯一聽就忍不住撲哧笑了,紅線以前可比這杜采薇會叫。
紅線大約也是想到了自己以前的表現,忍不住臉火燒火燒的,原來在別人聽來,是這麼的不堪入耳啊。
張有些狂野,甚至有點粗暴,沒有了往日跟崔鶯鶯和紅線她們時的那種溫柔小心,似乎在泄着心中這段時間累積的不滿。
很痛。
杜采薇以前就聽人說過,女人一生要經歷兩痛,一是破瓜之痛,二是初次產子之痛。杜采薇以前只聽說會很痛,但自己一樣都沒經歷過。
真的很痛,特別是他還這麼狂暴。
紗帳裡透進屋裡昏暗的燈光,杜采薇在咬着牙強撐,可是淚水卻流過臉龐溼了枕頭。可很奇怪的,她現自己並沒有討厭他,甚至心裡不反而有點疼惜他。
他終於停了下來。
他喘着粗氣趴在她身上,那沉重的身子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卻又感覺那麼充實。好一會,他翻滾到了一邊。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一隻手突然撫上她的臉龐,輕輕擦拭着她臉上的淚痕。
“弄疼你了?對不起,今天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開始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弄疼你了。”
杜采薇從旁邊扯過毯子,蓋住自己的身子,轉過頭看着他。
“沒事。”
**退去,張的那股子狂躁也慢慢消去。
他換了個姿勢,墊了個枕頭在背後,然後伸手將她攬到懷裡。
“你是我的女人了,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杜采薇點點頭,這話無疑是她聽他說過的最動聽的話了。
張笑笑,然後摟着她就那樣靠在那裡慢慢睡着了。
杜采薇趴在他的胸膛上,卻全無睡意。
對於杜采薇來說,今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
但對於張來說,今天他確實很累了,從牢裡蹲了大半年放出來,身體有些虛,騎馬三十里回家,還被老爹罰在張家祖先面前跪了半天。晚上喝了些酒,又守歲到很晚,再收了杜采薇,確實累了。
張呼呼的睡去,甚至沒有怎麼去撫慰剛把第一次給了自己的這個漂亮女人。
他睡的很沉。
屋裡另外三個女人卻都失眠了。
等張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牀上沒人。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張起牀,炕上也沒人。
拉動消息鈴。
一身新衣的秋月推門進來,恰好看到張正光溜溜的站在屋裡呢。嚇的秋月連忙伸手擋住眼睛,然後又悄悄的張開指頭,從指縫隙裡去偷看。
張沒好氣的道,“快去打點熱水來,我要泡個澡。”
“三郎大清早就要洗澡啊?”
“嗯,快去。”
昨晚上太累,事後也沒有清理過就直接睡了。
秋月和冬晴很快提來兩桶熱水,家裡現在全力都有熱水,倒不用臨時去燒。張也懶得去外面的浴室,直接讓她們把熱水倒進臥室衛生間的浴桶裡,再直接從衛生間的水龍頭裡放冷水。
“三郎,要熱點還是溫點?”
“熱點吧。”
水調好,張試了試,正好。
這浴桶其實就是個木製的浴缸,與普通浴桶相比,更適合於躺着而不是坐着。張躺在那裡,讓兩丫頭出去,自己閉着眼睛慢慢的泡着。
今天是武德五年大年初一了。
都說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新的一年了,張也不由的在盤算着,自己這一年又該定個什麼樣的計劃呢?
春耕得到二月,離春耕還有一月時間,還能多請點人,趁着現在有空把那壩先完工,要不然,等春天一來,雨水一起,可就不好辦了。
書院現在放假,等過了上元節也是正式開學。
五個班的學生,現在只有四個老師,自己和馬周暫時可以兼職,但張覺得還是應當再請幾個老師,二百多個學生,五個班,請十個老師比較理想。
書院得堅持辦下去,還得辦好,辦出名氣來!
他打算還是按後世的那種小學模式來,搞個六年級。六歲入學,先讀一年級,明年成績合格的升二年級,不好的留級,和新招進來的繼續讀一年級。
不過這樣一來,以後學校學生就逐年增加了,幾年後,學校六個年級都開了班,那可就有一千多學生了。
一千多學生,在後世隨便一所縣小學都有這麼多人,但放唐朝,張的書院裡同時教一千多學生,這就非常厲害了。
這章更完,九月也結束了,明天就是十月一號,國慶節,也是新一月的開始。九月,上架第一月,整整更新了五十一萬字,相當於每天一萬七千字,差不多每天都是六更,簡直不敢想象啊。兄弟們,希望大家都能訂閱支持一下,不奢求打賞,只求訂閱,希望大家給我更多的動力,我們十月再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