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石見山真的是一座銀山啊。”所有的重臣瞧着那些白花花的銀錠後,腦中閃現出這麼一句話來。
就連李世民都在想着,石見山到底能挖出多少的銀子出來,真的就如鍾文所言那般,有着幾千萬斤嗎?
就當下。
從扶桑國運回來的就已經有十多萬斤了。
而再接下來,估計每隔幾個月,就會運送一次銀錠回來,如此多的銀子,不止是李世民在暢想着,就連所有人都在暢想着。
“郭將軍,你去過扶桑,爲何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有了這麼多的產出?”李世民瞧着銀錠往着那大殿運送去之時,向着郭子義問道。
“回聖上,這事那得從鍾少保去過扶桑國後說起了,尉遲將軍遵從鍾少保的意思,向扶桑國要了不少的扶桑人進行採挖,如今石見山採挖的人員估計有着三萬扶桑人,所以,進度要比平常要快得多。”郭子義高興的回道。
李世民以及大臣們一聽之下,這才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扶桑人都有着三萬人,再加上自己唐國派去的人員,這少說也有五萬人了,這還不算唐國的將士。
五萬人的採挖煉銀的人,這產量比然會大的多。
“那如何保證扶桑人不知道石見銀山的事情?”程咬金一聽這是鍾文的意思,可對於石見銀山的事情,他卻是格外的看重。
“盧國公太過擔心了,只要扶桑人一入石見,就別想着活着離開。”郭子義笑着說道。
當郭子義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
想要離開石見山,除了死,就沒有別的途徑。
這絕對是最能保密的途徑了。
“聖上,臣請求前往扶桑國。”程咬金此時,卻是想去扶桑看看。
畢竟,那裡聽傳聞說滿地是銀子。
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程咬金,當然想去一睹現場了。
“好了,知節,這事早就議過了,扶桑國有着敬德在,一切都會安然的,至於你,還是留在長安吧。”李世民一聽程咬金再一次的請求要去扶桑,臉上笑着回道。
程咬金要去扶桑國。
他李世民哪會不知道他去幹嘛,或者哪裡會不知道程咬金的心中想些什麼。
當朝的大臣。
哪一個肚子裡想的什麼,李世民只要一聽話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就好比程咬金。
他能提出去扶桑,自然是爲了銀子去的。
雖說當下的銀子分好幾份。
一份給鍾文,一份皇家,一份朝中參與的官員,最大的一部份,卻是留由朝廷用度。
可要是哪個官員敢私自前往扶桑國,估計會遭到滿朝文武官員的打壓。
這可不是一點點的銀子,這可是滿山的銀子啊,
其實。
就算誰去了,估計也沒辦法採挖。
除非他去扶桑國別的地方尋找銀山,要不然,只要他一到石見銀山的地盤,尉遲敬德就會看住他。
雖說。
扶桑國還有着別的地方產銀。
但唯獨這石見銀山的銀礦最好開採。
而且,此時的石見銀山,那可是歸屬於唐國所有,任何扶桑人只要入其地域,必然會遭到打擊。
哪怕是唐國人自己,如無公事,基本是不可能入得了石見銀山的。
幾天後的大朝議上。
此時,有着不少官員卻是站了出來向着李世民建議道。
“聖上,即然朝廷從扶桑國運回瞭如此多的銀子回我唐國,是不是說明我唐國可以與扶桑國進行交易了?”率先,一名從七品的官員,站出來向着李世民打問道。
如此的打問,如放在平時,估計早就被人給轟下去了。
可今日這場大朝議。
每一個人所說的話,均代表着不同的一系人員。
就好比此時那名官員,代表着的是絕大部分的低等官員們。
“啓稟聖上,扶桑國與我唐國世代交好,即然朝廷已是與扶桑國開啓了貿易,那我唐國沿海以及各地,是不是可以對扶桑國進行商品的交換?”又一位官員站出來說道。
“……”
不多時。
越來越多的官員站了出來。
所有人的問題,基本都是圍繞着扶桑國去的。
“扶桑國與我唐國早已有文書,貿易等行爲均受兩國律法的保護,如各地百姓願與扶桑國通商,我當然是大爲讚賞的。”李世民瞧着衆官員,大聲的回道。
李世民今日要是不回,估計這個問題會一直持續。
不過,當李世民的話一落後,又是一位官員站了出來道:“聖上,朝廷從扶桑國弄回來如此之多的銀子,敢問聖上,此批銀子如何使用?”
此官員,代表着的是世家。
同樣,他的試探,也是在向着李世民試探銀子如何得來的。
李世民瞧着那人,眼神中閃爍着不快。
銀子如何使用,這根本不是今日該議之事。
隨即,李世民看向一邊的程咬金。
程咬金見李世民看向他,趕緊站了出來指着那名官員道:“銀子如何使用,好像與你無關吧?況且,所有銀子從扶桑國運回來,到時候還得熔鍊等等,這些事情也並非你這等小官員知曉的,還不退下!”
程咬金的話,算是得罪了一大批的小官員了。
當程咬金的話一起,頓時,又有着數位官員要站出來說話了。
“聖上,盧國公之言,我們這些小官員確實不該過問,可從扶桑國運回如此多的白銀,這是我唐國之興,但眼下唐國的百姓依然窮苦困頓,難道聖上不應該把銀子下放到各州去嗎?”一官員說道。
“是啊,聖上,銀子必然是要流通的,而且我聽聞扶桑國產銀,朝廷又是派駐了幾萬將士去了扶桑國,想來就是爲了採銀去的吧?聖上,不知此事可真?”又一官員說道。
“啓稟聖上,臣請求聖上下旨,我唐國均可前往扶桑國,只要得到了扶桑國的同意,即可開採銀子。”更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之人說道。
“……”
從上到下。
從三品的官員,到從九品的官員。
只要未參與到扶桑國事件當中的官員,基本都站了出來了。
這讓李世民瞧着滿朝的文武官員,眼神中開始閃動着殺氣。
錢。
所有的爭奪都是在錢上。
打前幾日銀子到了長安之時,就引動長安所有人。
這其中包括世家,士族,望族等等。
就連李世民的那幾個兄弟,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今日的大朝議,快有些壓不住了。
就連最能說的魏徵,也都閉了嘴,站在那兒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日的大朝議,實屬難得一見這麼多人圍繞着一個問題在議論。
而寶座上的李世民,更是頭疼的很。
最終。
李世民只得站起身來,掃了一圈殿中的文武百官,大聲喊道:“唐國百姓窮困,吾見之,爾等也見之,如今,我唐國從扶桑國弄回了白銀,這是第一次,以後還有會很多次。至於你們心裡想什麼,吾當然知曉,吾不阻攔你們後面的人是不是想去扶桑國,但如沒有我唐國朝廷下發的通文,私自前往扶桑國,死傷皆由自己負責。”
“着令禮部王珪,即刻擬定出使海上其他諸國的通文,所有報批的通文,皆需由我審驗,如無我的印章,皆爲私自出離我唐國境,如發生任何意外,均由其自行負責。”
李世民的話一說完,徑直的走了。
丟下滿朝的文武官員站在那兒像傻子似的。
至於那些官員們所提的事情,算是應下,同時也算是拒絕。
當朝議的事情傳至各家後。
各家也開始行動了。
所有人都在奔走。
信件什麼的滿天飛。
就如此時,長孫府上就迎來了不少的賓客,其中不少的小官員,甚至連世家的人都在其中。
不要說長孫府了。
就連最不受官員追捧的翼國公府上,都有不少的人前來拜會。
只可惜,而今的翼國公秦瓊冒似身體有恙,卻是不見客的。
“聖上,如今全長安城的大大小小官員們,以及那些世家還有士族們,都在奔走向告了。”宮中,王內侍向着李世民稟報道。
“這事是必然的,誰讓扶桑國有着那麼多的銀子呢,讓他們奔走吧,到頭來估計也是一場空。”李世民笑了笑,根本不在意。
“聖上,世家想從中分杯羹,我到是能理解,可這山東的望族們,好像也在準備着,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想從中分一杯羹。”王內侍不解的說道。
“呵呵,山東的那些望族,在哪都能見到他們的身影的,有着如此巨大的利益在其中,他們要是不出現,那可就真對不住他們頭上的名號了。”李世民聽後,呵呵陰笑了兩聲。
時過幾天后。
李世民的案桌之上,擺放着不知道多少的通文。
而這些通文,均是由着他李世民所相信的大臣簽發過後遞上來的,而這其中,當屬李世民相信的房玄齡。
擺在最頂端,也是最前端的通文,就是山東望族的通文。
對於這樣的通文,李世民不得不審驗,又不得不批。
哪怕李世民再不喜歡山東望族,可當李世民面對山東望族的通文時,他李世民也只能暗暗嘆口氣。
不過。
李世民也留了一點心思。
每一本通文上,李世民特意標註了一本通文只限十人。
這也算是限制住了人數。
可隨着李世民的這一系列的作法後。
幾日後,越發多的通文擺在了他的案桌上。
這更是讓李世民開始頭疼了。
李世民頭疼之餘,又是責令禮部,重新擬定告示,說什麼通文審批之人必須親自前往,與着戶帖合驗。
如有誤者,十年不得發放通文。
而通文持有者,還必須是非商人非官員非農人之身,同時,還得向朝廷供納一千貫的保證金。
爲此,這才杜絕了不少的通文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