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習武

好些天沒有回家了,鍾文在陳豐他們父子離開後,就出了道觀,往山下的家中走去。

“哥,你怎麼回來了?”

小花在家中正拿着她的那把槍,揮舞着玩耍,突然見到自己哥哥回來,滿臉的開心,而在樹底下,卻是站着兩隻大鳥。

那兩隻大鳥,就是以前抓回來養的兩隻幼鳥,三個月的時間,都已經長成兩隻大鳥了,身高都有近一米高了,每日早上,都是小花和鍾文餵食,當然,鍾木根夫婦也會偶而餵食。

本來鍾文以前是想帶一隻回觀裡去養的,但小花卻是不願意的,只能留在家中飼養。

就連本來不會釣魚的小花,也學會了釣魚,雖然下吊腳套依然不會,每隔幾日,都是鍾木根去下的吊腳套。

好在家中有不少的肉食,要不然,這兩隻大鳥,還真養不活,更是養不起來。

“小妹,阿爹阿孃又下地去了嗎?”

鍾文雖然每日都會與着小花跑步,但見到爹孃的機會到是不多,鍾木根夫婦,只要清晨起來,要麼不是下田勞作去了,就是隔一段時間,挑着擔子去售賣一些幹豆腐,或者野兔毛皮什麼的,所以也難見上一面。

“哥,阿爹阿孃他們吃完早飯就下地幹活去了,哥,你看大嘴和小嘴它們,我現在都養不起它們了,我釣的魚,每天都喂不飽它們,它們每天捕到的獵物又少,還總是過來搶我的魚吃。”

小花解釋着爹孃的事情之後,轉而指着樹底下站着的那兩隻大鳥,向着鍾文抱怨了起來,而且這兩隻大鳥的名字,也是小花給取的,大嘴和小嘴,意思就是太能吃了。

“小妹,你得把它們放飛,不要老是拴着,讓它們自行去捕獵,天空纔是它們的天下。”

鍾文其實也是醉了,每次喊小花不要拴住這兩隻大鳥,可小花就怕這兩隻吃貨飛跑了,總是喜歡拴在樹底下。

“哥,不拴住它們,它們就會飛跑的,我好不容易纔養大的。”

小花可不希望她養大的大嘴和小嘴就這麼飛了,真要是飛了,心裡估計也會難受好一段時間的。

“小妹,放了它們吧,當時哥把它們抓來的時候,想着哥在家也好訓練它們,可沒想到,我卻是去了觀裡了,都沒時間訓練它們,以後讓它們在這天空下之翱翔吧。”

鍾文相信,大嘴和小嘴在家裡養了幾個月了,怎麼的也是有些感情的,再飛,它們也不可能飛多遠,哪怕飛走了,也是它們的自由,總是拴住,這纔是一種悲哀。

鍾文走近大嘴小嘴,解下套在它們腳上的粗繩子,抱起大嘴來,往天上一扔,大嘴奮力的張開翅膀,飛了起來,隨後又把小嘴扔了出去。

在家裡養了三個多月的大嘴小嘴,基本是不會啄人的,只有剛開始那會,還稍稍有些牴觸,但經過了這久的飼養,自然也是認人的。

“哥,你看,大嘴小嘴真的飛走了。”

小花瞧見自己哥哥,就這麼把她養大的大小嘴給放飛了,眼裡滿是淚水。

“小妹,有翅膀的不飛,那是糟塌了一雙好翅膀,就如你,有一雙手,如果不讓你使用手的話,是不是也難受啊。”

鍾文不知道怎麼去解釋這件事情,至少大小嘴以後是自由的,哪怕真飛走了,那也是自由的,總比在自己家裡拴住的好。

有時候,人類總是會做一些無知的事情,來寬慰當時的一時興趣,當興趣一消,總會覺得自己做了麼一件錯事,就如鍾文抓這兩隻幼鳥回來養,也是一個道理的。

鍾文不是聖母,但也不是劊子手,一是想解放這大小嘴,二是想解放小花,更是解放自己爹孃。

家裡有這大小嘴,其實本來就給家裡的三人帶來了負擔,肉食消耗不說,還經常得給他們餵食,時間還擔誤了不少。

“好了,小妹,不要難過了,等過些天,哥給你去弄只小狗來養。”

鍾文爲了打消小花的難過的心情,只得找個藉口,當然,如果家裡有條狗的話,必然是好的,除了能看家之外,還能給小花帶來個小夥伴。

“哥,你說的是真的?真的給我弄只小狗來嗎?”

小花聽聞鍾文的話後,本是愁容滿面,此時卻是異常的激動。

“嗯,哥答應你,等哪天觀裡的同門去城裡了,一定給你弄只小狗回來的。”

鍾文本來作爲藉口的話,當看到小花的笑臉後,心中又轉而下了決定,一定要給小花弄只小狗回來。

隨後,兄妹倆坐在樹底下,隨意的聊着一些閒話,說着家裡的事情,或者村子裡發生的事情。

而對於大小嘴的離開,小花的心情也沒有完全高興起來。

當傍晚時分,鍾木根夫婦回到家後,見到鍾文,又是一陣的寒喧。

在家裡吃了晚飯後,天色漸晚,鍾文向自己老爹要了兩貫銅錢,這才往觀裡走去,鍾木根本來想要送一送自己這個兒子,但卻是被鍾文給阻止了。

“阿爹,大小嘴被哥放飛了,哥說過些天給我弄一隻小狗回來。”

小花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沒有見到大小嘴回來,心裡又難過了起來,但隨之想起鍾文的話來後,向着鍾木根說了起來。

鍾木根本來是不知道自己兒子要兩貫錢幹嘛用的,當時以爲兒子在觀裡要用到銅錢,這纔拿了兩貫錢交給鍾文。

可現在聽了小花的話後,這才知道,自己兒子這是爲了給小花買條小狗回來的。

“好,大小嘴確實太能吃了,咱家裡有不少的野兔肉,都進了它們的肚子裡了,你經常釣的魚,都沒留下過一條,你哥給你弄條狗回來也好。”

鍾木根對於鍾文放飛大小嘴,是沒有什麼意見的,自從大小嘴長大後,是越大越能吃,本來最近所獵的野兔就少了很多,再這麼養下去的話,家中的肉食,就要快沒了。

“夫君,小文這是看到小花沒個伴,纔想着給小花弄條小狗來吧。”

秀聽後,心裡很是心疼自己的這個兒子,當然,小花在她的心上,也是一塊心頭肉的。

“應該是的,小文自從去了觀裡,小花一個人在家,肯定有些無聊的,我們也不可能常帶在身邊,這外面的太陽又大的,家裡以前有大小嘴在,到是還挺好的,只是大小嘴太能吃了,小文這纔想着要把它們放飛的吧,以後家中真要有條小狗,小花也有個伴,這樣也挺好的。”

鍾木根細細的想着這些事,至少對於他而言,只要自己這雙兒女一切都好,那他就心滿意足了。

此時,鍾文正提着兩貫錢,走在小道上,往着觀裡行去,一邊走一邊想着,明天下午習練拳腳功夫的事情。

“也不知道陳叔教的功夫是什麼樣的功夫,最好有輕功,以前電視裡面的在俠客,都是飛來飛去的,那得多帥啊。”

自言自語的鐘文,完全沉浸在功夫的事情上面了,雖然兩中手上各提着兩貫錢,此時都沒感覺到重量一般。

回到觀裡,鍾文找到了陳豐,想着把這兩貫錢給陳豐,好讓觀裡誰去城裡的話,也好買只小狗回來。

“陳叔,你幫我一個忙,這兩貫錢是我給我小妹準備買只小狗的花用,當然,要是能買兩隻最好了。”

鍾文提着兩貫錢遞到陳豐跟前,雖然這兩貫錢看似不多,但這可是有近二十斤重的,用着繩子串在一塊,放地上都能堆成一堆了。

“錢就不用給我了,你自己留着吧,正好後天觀裡有人要去城裡採買些東西,到時候給你帶兩隻小狗回來吧,小狗可值不了什麼錢。”

陳豐看着鍾文提着的兩貫錢,一開始還以爲鍾文要幹嘛呢,直到鍾文說買小狗的事情,這才明白。

在陳豐的認知裡面,這小狗本就不值錢的東西,一隻小狗,最多也就幾十文錢的事,真要拿了鍾文這兩貫錢,這不是打臉嘛。

“那謝謝陳叔了。”

鍾文的思想裡頭,可不知道小狗值多少錢,只是有備無患而已,隨後,向着陳豐告辭,提着兩貫銅錢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點了油燈,開始讀起書來。

書必然不是這些日子所學的書,而是觀裡的一些經書,反正鍾文也無聊,更不可能天剛黑,就上牀睡覺的。

夜深後,鍾文才放下經文,上了牀睡去了。

第二天下午,鍾文來到後方一處空地前,這裡就是陳豐需要教鍾文功夫的地方了,雖然不是很大,也沒有什麼東西,只是一塊空地而已。

“九首,本來教你功夫也是一年後的事情,介於你讀書識字超出我們的預想了,只能把這習練功夫這事提前了。”

陳豐臉上依然掛着每天的那副無表情的面孔,站在鍾文的面前,使得鍾文每次看見陳豐,都以爲誰得罪了他。

“陳叔,那我們開始吧。”

鍾文雖然不喜歡看到陳豐的這副面孔,但對於學功夫一事,他可是非常上心的,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今天,我要先教你最爲基本的打底,也就是站樁,跟着我學,抱元守一……”

陳豐開始一字一句的向着鍾文解釋起來,就連動作,都做的有些緩慢,鍾文也只能跟着學,至於說的什麼,只能先記在腦子裡,好好的琢磨琢磨。

頂着烈日,站在太陽底下站樁,這本來就是一件非人道的事情,鍾文都有些懷疑陳豐是故意整他了。

哪有學個功夫什麼的,非得在這烈日之下,這小半個時辰下來,鍾文已是大汗淋漓。

“九首,站樁要穩,抱元守一,眼觀鼻,鼻觀心,放空心思,好好體會這頭頂的陽氣下沉……”

陳豐站在不遠處,看着站在這太陽底下暴曬的九首,嘴裡說着話。

至於鍾文,心裡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這哪裡是學功夫,這是逗傻小子吧,腿都開始打顫了,還怎麼穩?又怎麼放空心思?還陽氣?這腳底下都冒陰氣了,再這麼下去,自己肯定要掛了。

“陳叔,這不是練功夫吧?我怎麼覺得這有些不對啊?練功夫不是應該要打沙袋,或者踢木樁的嗎?”

鍾文實在有些受不住了,想停下來歇一歇,但在歇之前,還是得問上一句。

“哼,你說的叫功夫嗎?沒有好的底子,你能踢木樁嗎?你踢得動木樁嗎?行了,你先停下吧,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功夫。”

陳豐也知道鍾文有可能真的堅持不了了,這腿都顫得快不行了。

鍾文聽見可以停了,心裡直呼萬歲,但對於陳豐剛纔所說的,讓他見識什麼是功夫,到是抱着一絲絲的期待,拐着雙腿走到樹陰底下,喘着粗氣,看着陳豐,心裡卻是在想着。

“你表演啊,你到是演個給我看看啊,讓我見識一下功夫,總得有點本事才行吧,至於表演還就算了吧。”

“砰”的一聲,陳豐根本沒有給鍾文多少時間去想什麼,更或者根本就沒有給鍾文反應的時間。

隨着砰的一聲後,鍾文眼睛都看直了,一棵大碗口的樹木,就被陳豐一腳給踢斷了,是真的被踢斷了。

“天爺啊,這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肯定作假了,這樹幹怎麼得也有二十公分粗了吧,一腳能踢斷?你騙鬼呢?”

鍾文看的眼睛直抽抽,心裡卻是想着,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隨既站了起來,再次拐着腿往着斷樹走去,可卻發現,這斷樹的斷口,絕對是新的,新的不能再新了。

鍾文看了看樹幹,又看了看陳豐,就這麼好半天,也沒緩過來。

“九首,我這功夫還未練到家,比起你師傅來,我提鞋都不配,所以,以後你要專心站樁,好好打磨這底子,將來,你的成就,絕對在我之上,甚至超越你師傅。”

小半刻鐘後,陳豐這纔出聲,把還處在震驚中的鐘文喚醒了回來。

雖然,此時的鐘文心中震驚,本來是不相信的,可這眼前的斷樹幹已然讓他不得不信了,心中開始佩服起陳豐來,至於師傅,說的比他厲害多了,但也未瞧見過,只能是半信半疑,但心中卻是下了決心,一定要跟着陳豐,好好學這功夫了。

“陳叔,我一定好好學,好好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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