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啊,你現在是縣侯,你看妞妞她們的名字是不是今天就給取了啊。”徐氏待到鍾文兄妹二人吃過飯後,趕緊開口說道。
名字,對於徐氏來說,很是重要。
哪怕鍾文是她的外孫,依正理來說,也得她這個外曾祖母來取才最爲合適。
畢竟,輩份最大,年歲也最大。
可如今,年歲最大的人卻是不識字,再加上又無什麼身份,這才着急央求着鍾文這個所謂的縣侯給這兩小娃取個好名字。
哪怕名字取得一般,至少也是縣侯所取的名字,這要是回到老家,給人家提上一句,別人也知曉妞妞她們的表舅可是縣侯的。
待到她們長大嫁娶之時,那也是可以挑選人家的。
“那行,外祖母,我這就給她們取個好名字。”鍾文得了長輩的人指示,不敢不從。
徐雙麻這個大舅在一旁聽了後,自然是率先回屋拿了筆墨紙硯過來。
鍾文拿起筆來,思索了一會兒,往着草紙上寫了‘趙慧’二字。
“哥,這個名字好,好聽,比妞妞好聽。”小花見鍾文寫下了趙慧二字,頓時拍手道。
鍾文看了看小花,轉向在場的人問道:“外祖母,舅舅舅母,表姐表姐夫,妞妞的父親姓趙,小名叫妞妞,那我給妞妞取名叫趙慧如何?取之秀外慧中之意,又指外表秀麗,內心聰明,你們看怎麼樣?”
“秀外慧中,這個好,這個好,妞妞就叫趙慧了。”徐氏聽了鍾文的解釋,心中甚爲高興。
“我也覺得好。”站在一邊的王娥也點頭說道。
“那就叫趙慧了。”大英雖不懂,但大家都說好,她也就沒有啥意見了。
“趙慧,好。”趙立偉更是沒啥意見,隨之附和着。
鍾文見大家也沒啥意見了,想來大家也都認同‘趙慧’這個名字,隨即又拿着筆在草紙上寫了‘趙卓’二字。
“趙卓,是指卓而不羣嗎?”小花見自己的哥哥寫下‘趙卓’二字後,小聲的說着她的理解。
“差不多,我給小毛取名趙卓,來自於卓犖不羈,其意表達有好多種,一種就是你說的那樣,卓而不羣,而第二種,又指高明不平凡,至於第三種嘛,指的是享受自由,不甘受拘束之意。”鍾文解釋道。
“哥,你以後難道要教小毛武藝嗎?”小花聽了鍾文的解釋後,若有所思的問道。
着實,在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享受自由,不甘受拘束之人。
能成爲這種人的,可謂是少之又少。
除了習武藝之外,基本無任何可能的了。
“表姐表姐夫,剛纔小花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們看如何?”鍾文給小毛取名趙卓之意,本就有着想要收小毛進龍泉觀的。
這並非鍾文因爲小毛是自己的晚輩才做出這個決定的,而是自己觀察了小毛根骨,發現小毛根骨上好,可以說是一個好苗子。
就因爲這點,鍾文這纔給小毛取名趙卓的。
“小文,真的可以嗎?”大英稍有一些激動的問道。
能讓自己的外孫教授小毛武藝,這絕對是一個好機會啊。
而一邊的徐氏她們,更是知道,小毛真要是拜入到龍泉觀,那絕對是一個出人頭地的好機會。
至於拜鍾文爲師,這點他們相信鍾文這個表舅肯定不會虧待了自己的表外甥的。
“當然,外祖母在這呢,我哪敢亂說話。”鍾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信口開合。
“小文,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小毛不得去觀裡嗎?小毛才兩歲呢,如這樣的話可有些不合適。”徐立生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小毛,擔心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舅舅,這一點你也無須擔心,小毛真要是入了觀裡,表姐自然要跟着去的,待到小毛長大幾歲後,表姐也就可以回來了,至於表姐夫以後就留在這裡幫着舅舅你打理一下這裡的事情吧。”對於這一點,鍾文還真不擔心。
自己的表外甥被收入到龍泉觀,自然是需要有人照顧的,觀裡可沒有人幫着照顧的人。
而鍾文這些話一落後,更是把徐氏她們最近一直擔心的問題一併解決了,她們還未出口,就被鍾文幾句話就把事情給定下來了。
所有人得了鍾文的這些話,大家也都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第二日,鍾文帶着徐立生他們去了一趟利州城,把從長安託運回來的東西給運回了塔溝村。
不過,在鍾文去到利州城後,發現從長安託運回來的東西,少了不少,問過知情人才知道,李山來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鍾文當天上午就決定帶着小花,以及自己的表姐一家準備返回龍泉村了。
李山來了,鍾文當然知道是何因。
自己還未回去,李山突然前往龍泉觀,這事鍾文可不敢再耽擱。
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鍾文怕李山會直接拜師,驚了自己的師傅他們。
一個先天之境的人物,突然上門說要拜師,而且所拜師的對像,還是一個連後天境都未到的人物,這不驚纔怪。
不過,鍾文如此的判斷,其實也正常。
但是,此時的李山雖已是到了龍泉觀,而且,這師還真拜過。
可李道陵卻是不會偏聽李山一人之言,卻是把李山拜自己爲師之事,說是要等到鍾文這個弟子回來後再議。
……
“小文小花,我說你們也真是狠心,這一去長安就是半年,連信都沒幾封捎回來的,看來你們兄妹翅膀長硬了,都要快把阿孃給忘了。”鍾文兄妹二人帶着大英一家很晚才趕回到龍泉村。
這一回到家,鍾木根夫婦二人自然是高興的很。
可這高興過後,卻是一味的數落起鍾文兄妹二人來了。
“阿孃,是我們的不對,我們在長安不是有事要做嘛,以後不會了,以後我們就在家裡陪着你。”鍾文沒敢頂嘴,趕緊寬慰起自己的阿孃來。
而此時的小花,卻是低着頭聽着自己阿孃的數落。
本來,她是去長安讀書的。
說好一月一封信。
可當時鬆州之事,使得鍾文脫不開身來,也就導致了三個月沒有捎信回來,這才使得秀唸叨個不停。
“真的?以後不再離家了?那你們……”秀聽了鍾文的話後,心中甚是高興。
“阿孃,真的,你沒看我把表姐她們一家都接過來了嘛,正好小毛也要入觀裡學習呢。”鍾文趕緊把大英她們一家給搬出來當擋箭牌。
“就你最不讓娘省心,大英啊,你們……”秀沒再數落鍾文兄妹,到是開始拉着大英一家嘮起了一些家常來了。
在家吃了一頓飯後,亥時末,鍾文這纔回了觀裡。
當鍾文見到李道陵後,跪下行了禮後,被喊去說話。
同時,陳豐也被喊了過去。
至於李山,也只是打了一個照面罷了。
“九首,你是說李山他是受了你的恩惠這才自願入我太一門?不是抱有目的而來的?”李道陵與陳豐聽完鍾文的解釋後,這才知道了李山爲何會突然上門說要拜師之意。
“是的,師傅,剛纔我說的基本就是如此,在我離長安之前,李山找我商議拜師之事,我才應下了此事,還請師傅莫要怪罪弟子擅作主張。”鍾文對於自己代師收徒之事心裡其實也在打鼓。
這事未得李道陵的首肯,就擅作主張代師收徒,說來已經有些過了。
“爲師可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即然李山是受了你的恩惠這才選擇入我太一門,那想來是可信的,況且,李山都已經是先天之境二層的高手了,想來對我太一門也沒有什麼可窺探的。”李道陵思慮了一會兒後說道。
“師傅,還有一事,我表姐有一兒子,我觀其根骨甚好,也自作張主帶了回來,準備納入我龍泉觀,如果以後可能,可以拜李山爲師,到時再入太一門,你們這事如何?”鍾文見自己師傅沒啥意見了,趕緊把小毛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只要根骨不錯,入我龍泉觀也是一件好事,我明天挑個黃道吉日再行這入門與拜師之禮。”李道陵對於收人入觀之事更是沒有什麼想法了。
這龍泉觀最終是要交給鍾文的,收些弟子入觀,這本就是計劃中的事情。
不過,這入太一門,卻是不能隨意,那得慎之又慎。
“師傅,那我明天把小毛帶上來給你看一眼。”鍾文看着時間也不早了,自己又太晚回來,自己師傅年歲又大,可不能這麼熬夜。
“也好。”李道陵迴應道。
“師傅,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師傅還是早些休息爲好,弟子告辭。”鍾文趕緊起身,向着陳豐使了使眼色。
“好,九首你也趕緊去休息,可不要弄得太晚。”李道陵明白自己這個弟子擔心自己身體,點了點頭交待道。
隨後,鍾文與陳豐離開,關好了門之後,師兄弟二人來到主殿廣場上說着一些話。
時至子時中,師兄弟二人這才散去。
鍾文與陳豐所聊,他算是知道了龍泉觀最近的情況。
其實,龍泉觀並未有什麼大的變化。
當然,鍾文也知道自己在鬆州之時,臨近端午佳節之時,徐福派人過來所送禮之事。
也知道了,在端午節後,李高遠他們這些人也離開了龍泉觀,返回鄖鄉去了。
不過,李高遠他們卻未在鍾文兄妹二人趕至鄖鄉時返回家中,這纔沒有碰上面。
同時,鍾文也知道了村裡在這幾個月裡過世了一個老人。
諸多的事情,鍾文從陳豐的嘴裡知道了一個大概。
半年來的時間,說來並無多大的變化,可以說是與以往以前一般模樣。
說來,半年的時間,能有多少的變化呢?除了過世了一個老人之外,其他的根本可以說是一點變化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