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可千萬要相信我啊,如今我把輝兒前程都託付給你了,怎麼可能犯這樣的糊塗!”肖姨娘跪在地上,帶着哀求的聲音解釋道。
焦芙蓉叫她的有些煩了,隨即輕喝一聲:“點聲音,你這是要叫所有人都聽着麼!”
只一句話,便叫肖姨娘完全歇了聲音,只是擡頭望着焦芙蓉。
“姑娘,三姑娘手裡的那把摺扇有沒有可能是假的?”秋月在一旁輕聲道,跪在地上的肖姨娘連忙跟着點了點頭。
“不可能。”焦芙蓉直截了當地,“旁人或許會認錯,難道王爺也會認錯麼?”
焦芙蓉着忽地頓了一下,突然皺了眉頭,冷聲:“除非王爺故意偏幫着那個賤人!”
“怎麼可能!”秋月連忙又,“方纔王爺一直都在提大將軍,又叫您日後有事只管去找他,明顯是敬畏大將軍的聲譽,偏幫着您的。”
焦芙蓉聽了,點了點頭,立馬打消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靜西王今日確實對自己處處維護,而且表現的十分明顯,就連自己最後錯了話王爺都沒有怪罪,倒是孟毓曉那個賤人,仗着王爺賞了她兩幅字畫便狐媚地朝着王爺擠眉弄眼,最終還不是惹得王爺不高興,黑着臉離開了麼?
王爺是什麼身份,豈是她那樣低賤的身份可以高攀,定然也看不上她那樣的人,定不會偏幫着她。
“那你們,爲什麼那個賤人手裡有一把摺扇,還是真的?”焦芙蓉着眼神鋒利地掃了一眼秋月和跪在地上的肖姨娘。
二人相互看一眼,便又各自將目光躲開了去,後來還是秋月腦快,先開了口:“姑娘,您有沒有可能是這三姑娘早就猜到會有人打折扇的主意,所以提前便準備了一個贗品?”
焦芙蓉聽着秋月的猜測,搭在椅扶手上的手忽地用了力氣,隨即惡狠狠地:“這個賤人,竟敢耍我,今日若不是有王爺和外祖母偏幫着,我還真要在她手裡栽一跟頭了!”
“對對,這丫頭從便一肚壞水,連我這個生母都處處被她算計,此事定是她弄得鬼!”肖姨娘見所有的事情都算到了孟毓曉頭上,終於與自己無關了,便放了心,趕緊趁機煽風點火,快點把自己摘出來。
焦芙蓉跟着她的聲音便冷哼了一聲,十分不滿地:“明明是你肚裡掉下來的種,偏生比你聰明多了,你若是能有她的一半,也不至於在我這一點忙都幫不上!”
肖姨娘被擠兌的無話可,只得抿嘴低下頭去。
焦芙蓉掃了她一眼,內心愈發煩悶,便不耐煩地問:“你跑我這來做什麼?”
肖姨娘這纔想起正事,連忙:“表姑娘可得想法救救我,太太都把那些個丫頭抓起來了!這若是萬一供出我來,我怕是在孟公府裡待不下去了!”
“畢竟這偷的可是王爺賞賜之物啊。”肖姨娘這最後一句是悄悄看着焦芙蓉的,言外之意很是明顯,你若不救我,這等大罪我自己定然是一個人兜不住的。
焦芙蓉自然十分不滿肖姨娘這最後一句話,但是又沒有辦法,這事別肖姨娘了,真要穿了,自己都兜不住。
“你慌個什麼勁!”焦芙蓉故作淡定,白了一眼肖姨娘,“不過是個丫頭,叫人多拿些錢財叫她咬死了不就行了!她難不成還能不給自己親人留條活路不成!”
肖姨娘一聽,知道自己有救了,連忙起了身,笑着朝焦芙蓉哈了哈腰,“到底是表姑娘見多識廣,比我淡定多了,表姑娘既如此了,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便先回去了。”
焦芙蓉沒有話,眯眼看了她一眼,便將目光趕緊移開了些,這張嘴臉,沒得看多了叫人心煩!
肖姨娘識趣地退了出去,秋月跟着往外送了幾步,確定她離開之後纔回身到焦芙蓉身旁。
“那個丫頭的事情你親自去打點,可別出錯了,定要叫那丫頭咬死了,只拿了錢財,別提摺扇的事情!”焦芙蓉見秋月返回,便擡頭與她交代了一句。
“那昨晚的要不要一併認了?”秋月聲問。
焦芙蓉頓了一下,顯然有些無奈,然後皺着眉頭:“自然認了,否則大舅母定會接着查的,你去打聽一下那個賤人昨日都丟了些什麼東西,找一套給她補上!”
“是。”秋月點了點頭。
焦芙蓉想着摺扇的事,自己竟然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撈着,差點惹王爺生氣不,如今還要賠上一套頭飾,竟是越想越氣,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秋月,側了側身,朝她招了招手。
秋月會意,連忙彎下腰身,將耳朵送到焦芙蓉面前,焦芙蓉便擡手附上去,輕聲又與她交代了一些事情。
秋月臉上的神情一會兒認真,一會兒皺眉,也瞧不出好壞,只見她最後點了點頭,便直起腰身出了屋。
望着秋月的背影,焦芙蓉懶懶地往後靠了靠,得意地揚起了嘴角。
晚飯過後,劉瑞媳婦便帶着人到了翠竹園,手裡還捧了一套翠玉簪和一堆散銀錠。
“那丫頭捱了一頓打便供認不諱了,是家裡缺錢用,又見三姑娘房裡沒人守着才起了貪念,這東西都還沒來得及送出去,便叫我們給搜出來了,姑娘瞧瞧,可是這些?”
孟毓曉掃了一眼托盤裡的首飾和銀錠,不覺好笑,自己這屋裡本就什麼都沒丟,如今這一鬧,竟還賺了。
“不少,不少,正是這些,有勞劉嫂了。”孟毓曉話間便伸手從托盤裡撿了兩顆不大不的碎銀粒,塞到劉瑞媳婦手裡,“今日叫各位忙着了,這些個拿去買點酒吃!”
“那可真是謝謝姑娘了!”劉瑞媳婦接了銀,連忙道謝,隨即叫人放下托盤,便離開了翠竹園。
孟毓曉轉身,盯着桌上放着的托盤,冷笑了一聲,焦芙蓉這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只怕更恨自己了【星星六十顆的加更哈,大家繼續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