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財寶寶 棄婦孃親熬成妃
馬車緩緩地駛出宮門,車內白無殤大大咧咧地倚坐在主位上,夜寶還依偎在他懷中沉睡,慕容薇抱着帆布包亦是一臉疲憊,雙臂環兇,低着頭。
“嘿,這兒。”白無殤指了指高枕的另一頭,低聲說道。
慕容薇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抱緊她的包包反倒離得更遠,倚在了門框上,很快就又睡過去了。
白無殤笑着,將高枕推了過去,抵在慕容薇身旁,自己挪了個位置,一手小心翼翼地護着夜寶,另一手輕輕拉了拉慕容薇。
慕容薇條件反射地打開他的手,繼續抱着門框,而睡相向來不好的夜寶突然一分翻身,白無殤急急雙手抱住他纔沒讓他掉下去。
他無奈,挺直了腰板,任由夜寶攀在他身上,腦袋隔在他左肩上。
這對母子,有時候還真不好伺候,他管不了慕容薇了,右手輕輕撫拍着夜寶的背,眸中的笑意,至始至終都是溫暖的,發自內心的滿足。
不一會兒,慕容薇便徑自緩緩朝高枕倒來,側趴着,單薄的金紗遮面,如此近距離看仍舊看清楚她半邊被毀的容貌,白無殤小心翼翼地伸手,指腹輕輕撫過那金紗,眉頭微蹙,不知道思索起了什麼。
“媽咪……金子……好多金子……”突然,夜寶的囈語打斷了他的思路。
他一手被壓,只留一手又要顧薇薇,又要護着夜寶,着實不容易呀,無殤大人何曾這麼伺候過人呢,而且還一下子兩個。
“媽咪……嘿嘿……嘿嘿嘿嘿,我不告訴你。”夜寶傻笑着,不知道偷樂着什麼。
“要不,偷偷告訴我吧?”白無殤低聲,輕輕撫拍夜寶瘦小的背。
“不告訴你,媽咪,我把蝴蝶鏢全換了……全是金子,足量的黃金。”夜寶迷迷糊糊說着,小手開始在白無殤肩上撫摸……撫摸……又撫摸,愛不釋手一般。
白無殤一臉望天的表情,這小子居然偷到他頭上來了!
“金子……嘿嘿嘿,真的金子。”夜寶還在傻笑,小手力道加重,一把一把地摸白無殤的肩。
突然,白無殤緩過神,只是,遲了,還沒攔住他的時候,他的利牙已經落下,狠狠地在他肩咬了一口,繼續傻笑,“媽咪,純真的金子!”
“啊……”白無殤驟然驚叫出聲,疼,不是一般的疼,否則他不可能忍不住的。
慕容薇立馬清醒,急急捂住了他的嘴,蹙眉厲聲,“怎麼回事?”
白無殤指了指肩膀,又指了指夜寶,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小子就一張嘴而已,怎麼可能會同時咬他兩下呢?
就在這時候,馬車一下子停了,車外的侍從蜂擁而來,“德妃娘娘,怎麼了?”
“是誰的聲音?”
“德妃娘娘,你說句話!”
慕容薇不悅地瞪了白無殤一眼,轉身要掀起塌板,上車不久後,白無殤險些德妃佔位子,早就把她丟到塌板下放行李的地方去了。
白無殤卻攔住她,捏了捏嗓子,開了口,“本宮還要問你們什麼事呢!好端端的停什麼馬車?把那車伕給本宮換掉,沒有本宮的許可再擅自停車,直接拉到路邊喂狗!”
這聲音,這語氣,幾乎同德妃一摸一樣。
慕容薇不可思議地看着白無殤,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的喉嚨,是不是置入了什麼易聲裝備了,竟如此的相似。
“你……這……這叫什麼功夫?”慕容薇狐疑地問道。
白無殤卻一手將夜寶抱給他,側頭看着肩膀上的傷口,只是,還未看到傷口,卻先看到了一條小青蛇正正大嘴巴,睡得四腳朝天,不,不對,它沒有腳!
“它……也做夢了好像。”慕容薇怯怯說到,將夜寶扔在一旁,扯了塊布條急急他包紮,賠笑地道,“沒事的,這小步青其實沒毒,就是咬人特疼。”
“爲什麼當初要了大朝奉就有毒呢?”白無殤不解地問道。
“那個……它咬人毒不毒其實也是分對象的,大人這麼善良的大好人,怎麼能毒殺呢?”慕容薇一邊說着,一邊就隔着衣裳胡亂替他包紮。
“從未聽說過步青沒毒的,難道是咬法不一樣?”白無殤納悶着,對這問題十分感興趣,除了疼,確實沒有什麼異樣,中了步青之毒,可不沒這麼輕鬆的。
“可能吧,我也不清楚,它之前咬過人,也都沒事,不過也有幾回是要死人的。”慕容薇連忙附合地解釋,眸中卻是一抹狐疑掠過。
難道,這又是一次巧合?
步青的咬過的人,不死則殘,只有夜寶,還很小很小的時候,李嬸帶他山上,結果不知不覺把這小步青也帶回來,晚上洗澡的時候發現它藏在夜寶衣袖裡,那會兒比這時候還小一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咬了夜寶,傷口藏在胳膊上,居然跟普通傷口一樣,沒有中毒。
思及此,原本都包紮好傷口了,慕容薇又急急解開,認真道:“無殤大人,還是把衣裳脫下來吧,我好好包紮下,幸好隨身也帶了常用藥散,上些藥免得傷口感染了。”
白無殤倒是配合,褪去了衣裳,光着膀子讓慕容薇上藥。
慕容薇挨近,將那傷口看得認真子息,果真同夜寶當年那傷口一樣,只是流了一些血,紅腫了,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她一邊小心翼翼上藥,一邊深思熟慮着,淡淡道:“無殤大人,不如我們走山路吧,走山路直達北城,在從北城到軒轅更近一點。”
“山路難行,爲什麼突然想走山路了呢?”白無殤問道。
“突然想起你體內的毒,都好些日子沒服藥了,北城我那保安堂應該還在,有些藥還非得那裡纔有。”慕容薇說道。
“也成。”白無殤爽快答應,眸中卻同慕容薇一眼,隱着一抹複雜,是剛剛的易聲術讓她懷疑什麼了,還是這步青毒不了他讓她懷疑什麼了呢?
兩人各懷鬼胎,一個赤.裸着上身,一個幾乎貼在他身上,靠在他肩上。
一旁的夜寶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眸,見了此情此景,立馬又閉上了眼睛。
拜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