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3淡定,另一種囂張
陽城裡的統治者,那麼……
不僅僅薇薇他們心裡盤算着,連金蟬那冷峻的眸光都沉了。【,
就這時候,突然一名侍衛快步追來,恭恭敬敬歸於馬前,大聲稟告,“王,就是她,剛剛有人來報,她的眼睛是粉色的!”
這話,這話是什麼意思?
薇薇立馬不安,而那位被尊爲王的男子,這才緩緩朝她而來,馬兒逼到了她面前,高高在上,目光放肆打量她。
這樣的目光,像是在審視他的一件物品審視他的一個卑微僕奴,令薇薇越發的不悅了。
這樣的目光說得直白一點就是主人對於女僕的審視,任何一個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清楚。
任範急急上前,又一次將薇薇護在雙臂之後,怒目迎上那位王者的目光,冷聲,“陽城的王,這就是你陽城的待客之道?”
他被尊爲王,無疑便是這個陽城的統治者。
任範雖心急着,終究還是不笨的!先發制人,一個“客”字,至少表明了身份和善意。
“呵呵,陽城很久很久沒有來客人了,你們確定你們是客人?”男子卻突然大笑,一點兒也不給任範面子。
在他身上,在他臉上,薇薇看不出什麼東西來,除了王室的尊貴之外,她看不透這個男人的性情,善惡,她只知道,這個傢伙對她有興趣!
“遠道而來,不是客,又是什麼?”巫婆子忍不住出聲反問。
男子卻不經意瞥了金蟬一眼,笑道,“你們是衝着洪荒來的吧!可不是我陽城請來的客人!”
“既然王上知曉我等來意,還請王上買個人情,放我等通行。”薇薇連忙道,她有七成的肯定,破陣的秘密,這個傢伙一定知道,估計任範和巫婆子也都有這樣的猜測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男子哈哈大笑起來,“女人,天真的女人,不如,你讓我看看你的粉眸,或許本王會考慮!”
這話一出,任範和巫婆子皆是嘴角抽搐,而金蟬仍舊冷冷地打量着這個突然來壞他好事的男子,不動聲色。
薇薇想,她應該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刻吧!
居然有人主動要看她的粉眸,到底是這傢伙常年守着天地八卦陣不聞外界事,還是她夢族的名氣不夠大呢?
要知道,粉眸一現,那便是築夢之始呀!
“好啊!”她連忙回答,好不爽快,這才大大方方迎上男子那不懷好意的審視目光。
她都還找不到機會築夢呢!現在到好,機會主動找上門來了,陽城之王都不知道破陣的秘密,還有誰會知道呢?
這一回薇薇可不心急,粉色的光芒漸漸縈上薇薇的雙眸,溫柔中不乏凌厲,凌厲中卻不乏令人沉溺的迷離,原本清澈明亮的雙眸,因爲粉光的縈繞而顯得異常好看,柔中帶妖,妖卻不媚,令人看了都忍不住沉溺,若不是早有提防,若不是心智、意志堅定之人,早就沉溺了!
至少,巫婆子不管看薇薇的眼睛,任範也不敢看,便已嘗試過的金蟬,都是暗自戒備着的。
然而,那年輕的王者居然大膽地同薇薇對視,無比認真地打量,不知道在審視着什麼!
就在這時候,冷不防,粉光大放,瞬間就將那位王者籠罩!
任範心下大喜,同巫婆子齊齊後退了數步,金蟬眼底掠過一抹複雜亦是後退。
只見薇薇的雙眸瞬間冷沉,可是,可是,與此同時,年輕的王者卻移開了視線,吩咐身旁之人,“確實是粉眸,帶回去,爲七十二妾。”
這話一出,立馬所有的粉光乍得消失不見,薇薇的雙眸也瞬間恢復,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居然……居然會有這樣的人,對於她的粉眸,對於她的築夢術,絲毫沒有反應,即便是白無殤,即便是金蟬這樣的高手,這樣意志堅定之人,都會有所忌憚,有所戒備!
而這個男人,居然可以目不轉睛,神志清醒地繼續審視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男人,其他的不說,單單的修爲能耐,她絲毫感覺不出什麼,她有七成的肯定這傢伙並不會武功!
腦海裡不自覺又浮現出彷彿入陣的那種錯覺,心下隱隱有種猜測,卻並不敢去考慮,也來不及考慮!
因爲,帶槍的侍從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住了。
“呵呵,妾,連孕婦都不放過,強搶民女的事情到處有,這裡最特殊,要帶走她,先問問我手中的劍!”任範冷聲,拔劍而出,巫婆子默不作聲,卻也亮出了傢伙!
薇薇壓根就沒有把王者的話當做話,那不過是個笑話,亦是戒備了起來,冷笑着自嘲,“我可還沒有恨嫁到這個地步,王,你玩笑開大了!”
白無殤的妾她都不屑,何況是其他人?
“我沒有開玩笑!來人,上!”王者陡然怒聲,似乎權威被侵犯,十分不悅。
面對一羣普通侍衛,壓根不用薇薇親自動手,任範冷冷笑着,冷不防劍氣橫掃,一圈的侍衛立馬盡是被震開,無傷皆亡!
“王上,尊重是相互的,交出破陣的秘密,我們或許還可以交個朋友!”任範大聲說道。
這話,聽似幼稚,但是,薇薇還有一旁的金蟬,都聽得出這是試探。
“幼稚!本王不介意提醒你們,陽城宮一千人,殺光一千人便是陣毀人亡之時,不信,你們隨意!”年輕的王者大笑,絲毫不畏懼!
薇薇心頭頓驚,這分明是天地八卦陣的規則所在,即便這裡頭的人皆是普通人,但是,卻不敢侵犯,因爲他們的性命同天地八卦陣是相連接的,每殺一天便意味着離陣毀更近一步!這同時意味着他們自己離死亡更近一步了!
毀陣,和破陣可是完全兩個不同概念呀!
怪不得,怪不得這個年輕的王者會如此的淡定,淡定地比囂張還要囂張的另一種淡定!
陰城那邊是不是有着同樣的規則,薇薇不知道,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關注了,她淡淡道:“王上,到底怎樣,你纔會放行,不妨直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