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蔣天就被衆人踩的不像人樣,縛靈繩捆着,空有一身靈力卻發不出來,躺在地上像個沙袋左一腳右一腳,蔣天連呼救的空隙也沒有。
半死的將天,又被衆人給推到了李凡的面前。
爽!看到蔣天被打成豬頭樣,李凡心裡就一個爽字。
“沒收蔣天的一切修真物品包括身份牌。”李凡一聲勵喝。
“是”兩個執法衛士上前,搜出蔣天的儲物袋。
往袋內一看,不少東西,蔣天的身份牌也在裡面,確認了物品,李凡將儲物袋扔向張敬東,“依律辦理”。
沒想到李凡還真敢對他動手,蔣天頓時像條狗一樣,跪到李凡腳下,“大人,求大人開恩。”頭像小雞吃米似的不停的磕着。
“求我開恩?當你在殺害同宗弟子時怎麼沒有想到開恩。”李凡字字如虹。
“依照宗門律法第七十九條:殘害同宗弟子,應當毀去靈根,趕出宗門,宗門律法鐵律如山,只要誰違犯了宗門律法,我們執法堂絕對依律查辦。就算是真野掌教來了,也不可能在衆目之下爲你這等人渣說情!”
李凡話音剛落,舉起天錘朝蔣天頭上就是一錘。
“咚”
蔣天張口吐出一口翠綠色的氣體。
“靈力爆出!蔣天被天錘打下一個等級!”站在前面的人羣看傻了眼,李凡的動作太快,根本沒有半分停頓。
……
“好啊,好!”
羣情激昂!
蔣天沒想到李凡動手這麼快,居然沒有絲毫將他內宗弟子身份放在眼裡,臉色一變,嚇得面如紙色,要是真被毀掉修爲,恐怕和死沒什麼差別,自己離築基只有一步之遙,築基修士能有六百年的壽元,還有大好的修煉路程,眼前的李凡一錘就將他打成煉氣十一層了,嚇得蔣天混身直哆嗦。
“咚”
“二,這是第二下”
又是一記重錘,蔣天避無可避,又一口靈力傾吐而出。
“救命,老師、師尊救我啊。,救我啊”蔣天被李凡連續兩次不加任何思索的敲打,給嚇得大聲呼救!
夾雜在人羣外圍的兩名男子,顯得極不平常,看到犯事的蔣天個個歡呼稱好,唯獨他們兩個面如土色。
此二人一個是蔣天的老師,另一個正是被蔣天老師拉過來的真野掌教。
“老師,您再不出面恐怕蔣天就要毀了,他可是您的首位長徒孫啊。”
“這是他自己闖出的禍,這麼多宗門弟子,你讓我的臉往哪擱,要是在執法堂或許我還能出面說幾句,可是這是宗門廣場,你看這人羣,起碼也有一千,衆怒難犯,叫我以後如何服衆,這事我管不了。”真野長袖一甩。
“可,可,可是…”還未等他話出口。
“咚”又是一記沉悶的錘擊聲。
“三”上千位圍觀者同時喊道。
“平時都是你給寵壞了。要救你自己去,我丟不起那人”畢竟對於真野來說一個徒孫,還不能和他掌教身份相比。
顯然旁邊那位蔣天的老師,神情緊張多了,看來平時他對蔣天確實太過溺愛,到了這份上還想着維護自己的徒弟。
此時場地中央,蔣天由開始的傲慢變成了恐懼,眼前的紅眼男子就是魔鬼,本以爲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負一些外圍弟子,應該不算什麼大錯,即使追究起來,也會看在師門的份上從輕發落,況且老師又是出了名的護短,可誰料到眼前這個男子竟然不假思索的直接就用天錘當場懲罰起來。
“咚”
“四”
蔣天就像待宰的糕羊,沒有反抗能力,天錘一下下落在他的頭上,不斷的吐出靈力,他幾乎要絕望 了。
“咚”
“五”
“咚”
“六”
……..
“咚,咚,”
“十、十一”
李凡對於這種平日裡仗勢欺人作威作福的人,沒有一絲憐憫,老師已經閉關,執法堂的威嚴就得靠我來重振,最好的方法就是殺一儆百。
所以李凡從開始就打算快速有效的將這兩宗案卷在大庭廣衆之下給結了。
“慢着。”
李凡剛要掄錘敲擊最後兩下,有人出言制止了他。
緩緩走來一箇中年男子,男子一臉陰色,眼神中透出一股兇芒,直射李凡。
早在李凡的意料之中,頭也沒擡,“來者是誰,阻止宗門各堂正常工作,可是要罰俸的。”
半晌沒有迴應,那人確實也不敢在衆目睽睽之下,說明身份,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爲了一個違犯重罪的弟子開脫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咚”又是一擊。“十二”
再來一下靈根就真毀了!那時蔣天將徹底淪爲凡人。
圍觀的人看的真切,李凡看都沒看是誰出言阻止,天錘就砸了下來,個個都對李凡佩服不已,果然是剛正不阿。
“我叫左師正,是蔣天的老師,…自知孽徒犯了重罪,…但念其初犯,還請網開一面,最後這一下,讓我來挨。”
左師正大驚!看到李凡敲下了第十二下,知道是故意逼出自己的名字,但是爲了救蔣天,不得已還是報出了名字。
“左師正?沒聽過,我只認宗門律法,如果今天我網開一面,那是對宗門律法的褻瀆,執法堂一向執法嚴明,只講律法,不談人情,這也是宗門傳承到今天,爲什麼依然需要執法堂的原故,要是連執法堂都講人情,恐怕宗門早就大亂了。你說是嗎?”李凡一頂高帽子戴過去。
“你!”說出自己的名字還不頂用,李凡根本不鳥他。
“ 我乃真野掌教座下大弟子,沒有對孽徒有留情的意思,只是最後這一下由我來替代孽徒承受,徒弟有錯,師責難逃,讓我代受孽徒最後一記天錘,也不算褻瀆宗門律法。”
能夠保住靈根一切都還有機會,所以左師正極力維護,甚至不惜以自己來頂替徒弟承受天錘一擊。
“老師救我。”此時蔣天淚流滿面,沒想到老師出面,李凡還是沒有放過的意思,真是碰到鐵釘上了,原本以爲憑自己的身份最多也只是關禁閉,眼下判官李凡,竟將他的身視若無堵。
“哦,原來是真野師叔的大弟子左師正左師兄啊,在下李凡,老師鴻燕,剛接替老師工作,希望日後師兄能對師弟的工作多加支持纔是,不過師兄不必自責,徒弟不好並非錯在老師,所以師兄你無需爲此等敗類承擔什麼。”李凡話語婉轉,話中還不忘爲自己打了下廣告。
果然是個不好對付的人,左師正拳頭像是要捏出火似的,但是臉上始終皮笑肉不笑,周圍的人都對他指指點點,自己想要爲蔣天頂罪的話語,被李凡一句巧妙的話,化解的乾乾 淨淨。
“李凡師弟,小徒犯下重罪,自然是要受到懲罰,只是今日這連審帶判的,未免有些倉促,可否先行將蔣天禁閉,擇日再做處置。”左師正來了一招緩兵之計,只要爭取到一點時間,再叫老師聯合其他掌教,到時一起赦免蔣天,最起碼保住了修士的根本,再假以時日,還可以重新恢復修爲。
的確以往執法堂都是先審定,再擇定日期執行宣判,李凡剛審定完,立馬就執行宣判,確實有點快了。
緩兵之計?你想的什麼,我還不知道,不就是想保住你徒弟麼。
看出左師正的用意,李凡泰然自若起身遞出蔣天的案卷“左師兄,蔣天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經被認定殘害同宗弟子,所以今日只是執行宣判而已。”
左師正接過案卷,雙手在他盡力剋制之下還是不停的抖動,眼睛裡簡直能迸出火花,沒想到把老師的名號都給說將出來,卻沒有絲毫作用,左師正咬牙切齒,苦於在衆人面前也不敢胡作非爲。
上千圍觀的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任誰都看的出左師正極力在爲蔣天維護,李凡居然絲毫不給對方面子,不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