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欣同學:
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呀。從前,有一個小男孩問他的爸爸:“爸爸,‘開心’是什麼意思?”爸爸回答說:“‘開心’嘛,就是把心打開,高高興興的意思。”兒子似懂未懂:“噢,那麼‘關心’就是把心關起來,然後不高興的意思,對嗎?”爸爸:“。。。。”
嘻嘻,看到這則笑話你有沒有笑啊?不過我好像看到你的笑了呢。你的笑很美,像是三月裡凌空飛舞的風箏那麼美。你不希望天空中少一張美麗的笑臉吧?所以嘛,你要每天都快快樂樂的,讓天空中永遠都有一張笑臉浮現。你知道嗎?很多人都在關心着你呢,你不快樂他們都不快樂(當然也包括我啊,嘻嘻)。爲什麼會選擇快遞呢?因爲我想讓你知道,無論是在你的身邊還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都有人在牽掛着你,希望你永遠快樂。所以,你一定要快樂啊,每天都要快樂啊!
——艾益成
杜可欣的桌子上放着艾益成送來的小禮物——一隻可愛的小香豬。爲什麼要送給杜可欣這樣的一個禮物?因爲艾益成聽說現在的寵物市場上很流行一種身體會散發香味的小香豬,特別招人喜歡。艾益成想送一隻給杜可欣,可是力不從心。再者想象一下一隻髒兮兮的小豬把杜可欣溫馨的小窩變得一團糟的豬窩,艾益成就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順便也省了一筆資金。杜可欣把小豬宰了煮湯喝不要緊,要是她連帶也想把自己宰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在艾益成苦苦思索卻想不想出一個能給杜可欣帶來快樂的禮物時,他就做了那個關於桂花雨的夢。既然不能送她一隻真實的小香豬,爲何不送她一隻乖乖的不會闖禍的小香豬呢?什麼樣的小豬不會動?死豬,當然還有笨豬,木豬。香豬的香味是什麼樣的?艾益成沒有見到過,也想象不出來。現在我們不妨做一個假設:有一隻豬,它有兩扇忽閃忽閃的大耳朵,眯成一條線的一對黑色小眼睛,長長的朝天鼻以及兩排潔白的牙齒外加能夠散發獨特香味的豬頭,然後,你把這樣一個高十幾公分的小豬頭上供給上帝,那麼上帝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上帝會高興地把他抱在懷裡,說不定還會摟着它睡覺呢。
由此我們推出,艾益成應該送給杜可欣這麼一隻小香豬。
杜可欣不是上帝,但她是艾益成心目中的女神。他願意單膝跪地雙手奉上這隻小香豬。而杜可欣現在收到的也正是艾益成送來的讓人很容易聯想到豬頭肉從而胃口大開口水直流的豬頭。只不過這個豬頭是椰子殼的肉身,桂圓種子眼睛、易拉罐鼻子、兩排潔白的西瓜子牙齒以及鐵皮的耳朵。這是一項偉大的工程,椰子殼的外形要足夠圓才適合做豬頭,桂園的種子要足夠扁纔能有笑眯眯的效果,易拉罐要足夠小(百事可樂的絕對不行)纔可以做鼻子。西瓜子要用小刀剖開才能變得潔白,鐵皮要經過擠壓變形才能像耳朵(當然,這個就要用百事了)。至於香味的來源,那就要考嶽麓書院的桂花了。女生最喜歡散發香味的東西了,比如說香水,香草之類的。因此採集桂花就成了至關重要的環節。爲了採集到新鮮的桂花,艾益成特地爬到桂花樹上採集了半天,才收集到新鮮的桂花。要不是有柳雲飛防風,估計他早被學校的管理人員拉着遊街示衆了。
偉大的藝術品不是材料的機械組合,而是材料的有序的完美的組合。同樣是石頭,有的石頭只能用來鋪路,有的石頭經過雕刻家的處理就變成盧溝橋上千奇百怪的藝術品了。要讓杜可欣露出笑容,就要用心去處理細小的地方。艾益成不缺心,他有的是“愛”心。爲了增加香味來源的神秘感,需要把桂通過很小的空隙裝進椰子殼裡。顯然,最多隻能開麥粒大的口子。可敬的是,爲了開這麼一個小口子,艾益成不惜把他的圓規都犧牲了。
看到小香豬,杜可欣笑了,而且還是咯咯地笑。笑聲引來姐妹們的圍觀,不一會兒,身體已經被緊緊地包圍在女孩們嚴實的人牆中。女孩們你一言我一句互相打趣着,汝鶯歌燕語般圍繞在杜可欣身邊。誰說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說好事不出門,純粹是胡扯,什麼感動中國十大人物我們就不說了,看看杜可欣被聞風而來的女孩們問得應接不就知道這句話是錯誤的了。八掛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出門呢?至於在這個時候杜可欣會不會想獎勵腋下艾益成,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艾益成正躺在他那不算舒適也不算寬大的小牀上睡得不亦樂乎。中國歷史上,唐明皇爲了能讓楊貴妃吃到新鮮的荔枝,派人八百里加急從嶺南運來荔枝供楊貴妃享用。從此名垂千古。當今二十一世紀,艾益成爲了能給杜可欣帶來快樂,廢寢忘食地工作了兩天三夜估計也可以用“鶯歌燕語妃子笑,無人知是香豬來”形容了。至於留不留名的問題,我們不做深入探討。
現在是早上七點四十五分,艾益成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每天早上艾益成起牀的時間是七點十五分,但是今天是星期六,所以當他聽到鬧鈴聲,很自覺地用大拇指就按了下去,繼續矇頭大睡。昨天晚上收到了杜可欣的感謝短信並就豬頭問題聊了很久,這使得他興奮了一晚上,三點多才睡着。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可不希望睡眠不足以至於連追求杜可欣的力氣都沒有。怎奈何,剛把頭扎進被窩裡,鈴聲第二次響起。混蛋,什麼破手機?!定了一次鬧鈴還會響兩次。再次按下大拇指,翻個身拔腿壓在被子上繼續睡。
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就是告訴人們不近人情的事情,你可以做一次,也可以做兩次,但是就是不能做第三次。可是這手機偏偏不僅人情,竟然第三次響起。艾益成迷迷糊糊地按下去,竟然聽到有人在說話:
“你不敢接嗎?”聲音低沉而具有挑釁的意味。
聽到有人這麼對他挑釁,艾益成很不舒服,一下子就清醒了。男人是講面子的,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管他是誰,也不能給他面子。他可沒有孔子“以德報怨”那樣高尚,如果那樣的話,他早成孔子了,還會在這張小牀上睡着嗎?故意裝作睡意未醒的樣子,拖長聲音說道:
“啊——什麼啊——你是什麼啊——”心裡暗暗爲自己叫好,罵人也是講究技巧的,作得意狀。“今天上午12點天悅咖啡館見!如果你是屬烏龜的,你可以不來”
挑釁!明目張膽的挑釁!靠!有什麼大不了?語氣低沉就能嚇到我了?罵我是屬烏龜的?你他媽才屬烏龜的呢?在咖啡館裡見你這麼一個俗人,老子纔不屑一顧呢。只是這個人是誰呢?還沒有問他,就把電話掛了,真是沒教養!
去不去呢?去了,避免不了會發生讓人不爽的事情?不去,難道就默認自己是烏龜?
PS:我是一名在校學生,爲什麼要小小說呢?我寫小說不是爲了生存,也不是爲了成名,只是覺得在大學生活裡發生的事情很值得讓人回味。一個人能有幾次青春?一個人又能在青春的時候發呢歌狂幾次?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可以到什麼程度?只有你經歷了纔會知道。那是怎樣的感覺?我希望和大家一起分享,一起探討。當然,我也希望大家能給我支持,鼓勵我把這個故事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