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漢子抱着她走時,秦離總習慣回頭望望,似乎心底少了個人。
過去的秦離從來不願提及戀愛,戀愛算什麼?戀愛之後結婚,然後像她的父母那樣無休止的爭吵。
這樣的戀愛,秦離寧可不要!
但張祥漢不是這樣的,他大膽地追求她,肯在噪雜的廣場上大聲地喊出“秦離,我愛你!”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抱住秦離,拼命的熱吻。
他可以從來不和秦離爭吵,哪怕是她做錯了。
這樣野性的男人,足以讓千年冰石融化,秦離愛上了他。
後來張祥漢的朋友越來越多,他又要上課又要照顧她,很累,秦離就讓他只許週五到週日才能來店裡幫忙。
秦離以前在社會上的混混中,有個叫大毛的,他成了這片的老大,經常來她店裡,直直的盯着她,虎視眈眈。
爲了生存,擔心他們找麻煩,秦離和他們出去玩了好幾次,不是泡吧就是打遊戲,或者就是打架鬥毆,弄得她心驚肉跳的。
秦離和大毛說以後不會再去陪他們玩了,大毛也沒說什麼,大毛一直認爲秦離很不同,她很美,所以也就縱容了她的許多要求。
斜漠因爲和張祥漢成了同學,也算得上兄弟吧,他從漢子那裡知道了很多關於秦離的事情,不斷地回想秦離。斜漠輾轉反側,心也就越來越疼……
斜漠幾次去化妝品店,卻怎麼都邁不動腳,只有躲在角落偷偷地觀察她。
大毛隔三差五的去,引起了斜漠的注意。
“斜漠,你怎麼在這裡?找我有事嗎?”
“那個人是誰?爲什麼總來店裡?”
“不用理她!”提到大毛,秦離非常不高興。
“那他呢?他怎麼不多關心關心你?”
“這不是你該管的!”
“小媽媽,我喜歡你,我們……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秦離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她明白這番話他是用多大勇氣說出的。
“我已經有男朋有了!”
“那不重要!”斜漠快速地抱住她,倔強地低下頭,雙脣落在她的脣上,絲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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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離推開他跑回家,漢子問她怎麼回事,秦離胡亂的說沒事。這是她心底的劫,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語到而止,想到內心中的他,卻只能止步不前。大毛依舊總來,秦離開始吸菸,也偶爾和大毛的朋友出入酒吧,時間長了,連漢子都發現了秦離的變化。
張祥漢參加了班級的活動,幾個晚上都沒回來。
秦離去了理髮店,長長的頭髮被剪去,又染成了藍色,走在大街上,她成了矚目的焦點。
大毛越來越糾纏秦離,而漢子卻一點不知。
張祥漢的媽媽和秦離剛好是同一天生日,漢子回家給媽媽過生日,秦離把家門
鎖的死死地,把自己關在家裡。手機不斷地響,也有好幾個信息,大毛和他的朋友們在酒吧等了她很久,秦離一個電話也沒接。
半夜兩點多時,漢子還沒有回來,門被敲得震天響,她怕影響到鄰居,去開了門。
一股酒氣直噴入腦,他們每個人都沒少喝。大毛紅着臉衝秦離喊道:“我們兄弟幾個巴心巴肝的等了你一宿,要爲你祝壽,你不識擡舉!你算什麼東西?”
“誰讓你們等的?我有讓你們給我過生日嗎?”這句話是秦離說的最後悔的一句。
大毛被激怒了,他哄散了所有兄弟,關上門,兩巴掌扇得秦離兩眼冒金星。
之後,大毛拽着秦離的頭往牆上撞,“我這麼喜歡你,你還拽,成了我的女人看你還說什麼!”
大毛瘋狂地折騰了秦離一宿,她才知道她的青春走了多大的彎路。第二天早上離去的時候,“你不就是這樣?沒他媽啥特別的!”大毛摔門離開。
秦離打電話報了警,她知道大毛他們在哪,他們個個身上有貨,一抓一個準。中午時,張祥漢回來了,倆人出去吃飯,路上不知怎的就吵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兇。
公交車到一站時,秦離就混在人羣中下了車。她要靜一靜,徹底靜一靜。頭腦中閃過很多很多,斜漠,張祥漢,秦離左右爲難,她到底該怎麼辦?
一個破損的身體,能夠給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幸福嗎?
秦離徹底絕望了,迎面來了很多車,她決定讓它們送自己一程。等漢子發現秦離時,她倒在地上,渾身的血,原本漂亮的臉蛋上也全是血。
屍檢報告很快出來了,上面提到,死者體內有大量的海洛因,而且處/女/膜嚴重破損,生前遭受過重大的性侵犯。
“張祥漢,這份報告不能公衆!我不允許任何人玷污她!”
“兇手我一定會找到!我會用自己的方式瞭解這一切!”斜漠與張祥漢此時格外的一條心,在他們的要求下,屍檢報告被壓了下來,定義爲純純的車禍。
故事落幕了,秦離走後,張祥漢獨自來到C市,很巧合的斜漠也來了。
嘉兒注意到斜漠哽咽了,喉結處不斷在下嚥着什麼,這個倔強的男孩竟然用手在臉上摸着什麼。
斜漠起身去了衛生間,許久後纔出來,兩眼紅紅的,剛剛洗過臉。
“兇手找到了嗎?”
“還沒有。”
“用我幫忙嗎?”
斜漠很意外的低頭看了一眼嘉兒,一年了,這個故事沉浸很久了,在這個城市中唯有他自己知道這件事,身邊也從未有過人幫他一把。
“不用的。”
說完,斜漠轉身回了房裡,他把裡面的衣櫃打開,蹲下翻找着什麼。嘉兒也跟了進去,他的房間,有種奇怪的氣息。
一
件很舊也過時的裙子出現在嘉兒面前,不用猜,一定是秦離的。
“這是她唯一的裙子,很醜是吧,和你年紀相仿,卻從未有過一件真正昂貴漂亮的衣服!”
“我的衣服也不怎麼好的……”嘉兒小聲地辯解了句,但並未影響到斜漠的情緒變化。
“她的衣服都是地攤貨,甚至……更差!”
斜漠從衣櫃底下拿出好多套衣服,各色的牌子,還有禮服,甚至LV限量版的包包都有!”看着那些,嘉兒不禁瞋目。
“這些衣服都是她走後我買的,等到她的忌日燒給她!”
“哦,這些衣服都是你買的啊。”
斜漠的心很細,尤其是對他愛的女人。
嘉兒不知怎的,心底蕩起一絲酸意。
“她從沒有真正的享受過一天的福,死之前,她兩天沒有吃東西,身上先前被車撞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
斜漠實在說不下去了,淚水再一次涌上他的雙眼,弄的嘉兒一時間鼻子也酸酸的,淚水差一點擠出來。
突然!
他猛地一把環住她的腰,緊緊地抱住她,放聲大哭:“我那個時候太小,也很膽小,連對她說一句‘我愛你’的勇氣都沒有!”
“不要這個樣子,我想秦離在天上也不希望你這樣吧!你要堅強,不能總這樣!”嘉兒適當說了兩句。
斜漠根本聽不進去,一味的哭。
她沒有阻止他,堆積了近一年的感情與思念是該好好發泄了。
不過秦離的確算得上是個很不同的女人,能牽動這麼優秀的兩個男人,就算死了也是一樣。在這兩個男人心中,她永遠都是第一位,令很多女人都嫉妒。
放學時,張一佳拉着魚骨坐公交去了廣場。
夜裡的廣場人很少,店鋪也幾乎都關門了,只有很少數餐廳依舊在營業,稀少的人羣足以證明這裡根本沒有要開篝火晚會的意思。
“張一佳,你給我解釋清楚!”
魚骨回頭找張一佳,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踮起腳尖環抱住魚骨的脖子,小小的嘴巴毫不猶豫地貼了上去,並很深情地閉上了眼睛,兩張嘴巴如同粘上了膠水一般。
“你……放開!”魚骨使勁地推開張一佳,臉騰一下就紅了。
“啪!”她甩了魚骨一個耳光,頓時他的臉更紅了,而且眼冒金星。
“你到底怎麼想的?你不清楚嗎?我……”
“張一佳,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要做你的女朋友!而且剛剛你……你不也很陶醉的嗎?負責!”
“我……張一佳,你聽我解釋……”
張一佳樂呵呵地快速跑開了,街上的人很多,魚骨沒能追上她。
懊悔的魚骨頭很昏,他真的捉摸不透這女生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