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你們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老族長每次都是聞風而動,他收到消息便立即趕了過來。
因爲有江素味不時地給他輸送木系異能,所以他的腿腳現在是十分的靈活,他趕在很多人前面迎上了墨羽他們幾個人。
他的速度快如小馬駒,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的腿腳一直都這麼好呢。
“是梨花給我製作的弓箭。”
墨羽卸下了肩膀上面的獵物,把柘弓和羽箭遞到了他面前。
“弓箭?”
老族長疑惑地把弓箭接了過去。
把柘枝彎曲成半月的形狀,然後用牛筋綁緊兩頭,這就是墨羽所說的“弓”了。
而羽箭則是用竹子製成的,上面還粘着野雞顏色鮮豔的羽毛。
老族長仔細地打量着手中的工具,卻沒有看出來它是怎樣幫助墨羽,在短短的半天時間裡面,就一個人獵到了這麼多的獵物。
他們四個人扛的扛,背的背,帶回來可以讓整個部落的族人分享的食物。
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老族長聽到族人們的報告的時候,都懷疑是自己的耳朵是出現問題了好不好?
“這把柘弓很厲害,墨羽把箭射出去,獵物就到手了。”
疾風搶在旁邊對老族長開口。
他把墨羽在森林裡面的表現,加油添醋地描述了一遍,聽得老族長的眼睛越瞪越大。
自從他們獵部落存在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出色的獵人。
老族長“撲嗵”地雙膝着地,朝着東方便是一頓跪拜。
有了墨羽這樣優秀的獵人,他們部落距離發展壯大不遠了。
這是老天爺給的恩賜,他要好好地拜謝上蒼。
江素味明白老族長的信仰,所以對於他動不動就叩拜,也已經是習以爲常了。實際上世間哪有這麼多的神恩吶,能不能夠在原始社會生存下去,靠的都是自己的雙手。
不過心懷信仰也是件好事,它給了迷茫之中的原始人希望。
所以,她並不對老族長信奉的東西多加評論。
老族人以及其他的族人跪拜完東方,然後纔開始檢視墨羽他們這天的收穫。
一頭野鹿,一頭岩羊,一隻兔子,一隻野雞,最後還有一頭野豬。
而江素味的兩隻小豬崽是另外擺放的,小傢伙們驟然間被許多人圍觀,驚慌地在籮筐裡面四處亂撞,她趕緊給它們輸送了一點木系異能,才讓它們舒服地平靜了下來。
因爲這些獵物是墨羽一個人獵到的。
所以,老族長並不要求他分給大家,讚歎了一番後便讓他帶回去。
不過墨羽並不吝惜,他主動地提出分享。
每個人割一塊肉回去,不足以表達他們的喜悅。
於是,老族長向江素味詢問,他們是不是可以再來一次大食會?
而其他人也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即使是有同樣的材料,但是他們也烹飪不出來,江素味所做的菜餚的味道。
所以他們都對上次的大食會是念念不忘。
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他們都很希望她能夠再次下廚。
江素味看出這些原始人是食髓知味了,美食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促進感情的交流,她要跟獵部落的族人們好好地相處,無疑是一條捷徑啊。
她十分爽快地答應了老族長的要求。
周圍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不待老族長安排,衆人便一鬨而散,爲着大食會做準備。
有人回家抱了陶罐過來,有人拖回來大把的乾柴。
有人動手壘竈臺,有人到外面採集野菜。
墨羽在這天成爲了獵部落的英雄,所以大家都不讓他動手幹活。
幾名壯年的族人,把野鹿、岩羊、野豬拖到了河邊,齊心協力很快就宰殺乾淨了。
江素味讓他們把獵物的內臟都留着,清洗乾淨以後用來做雜碎湯。
因爲不擅長烹飪,過往他們很多時候都會把內臟扔掉,現在江素味把煮食的方法告訴了他們,他們是又學到了新的東西。
以岩羊爲例,剝皮去掉內臟後,肉就沒剩下多少了。
現在多出來一大部分能夠吃的,因此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笑逐顏開。
江素味讓他們把內臟清洗乾淨後,加鹽進去搓揉,徹底去掉腥羶的味道。
然後再次清洗,倒進沸水裡面。
待到內臟徹底煮熟後,再加鮮嫩的野菜進去,以鹽調味後便是一罐美味的肉湯了。
野鹿的肉非常鮮嫩,所以很適合燒烤。
江素味把大塊的鹿肉醃製後,用跟烤魚相同的辦法,把它們架在了炭火上面燒烤,把這些鹿肉都烤得鮮嫩誘人。
岩羊適合整隻燒烤做成烤全羊。
而野豬的肉質很粗糙,她只能夠是把它們,扔進陶罐裡面燜煮。
這一頓晚飯幾乎全是肉類,不過對於無肉不歡的原始人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他們個個都吃得肚子圓滾滾的離去。
江素味吃了幾塊鹿肉,喝了兩碗雜碎湯,然後便停下了筷子。
墨羽這天是非常的高興,他放開肚皮品嚐自己的獵物。
疾風攬住他的肩膀,一個勁兒地誇讚他。
越來越多的人圍觀了過來,向他們追問他們打獵的經過。
墨羽不怎麼開口,疾風便代替了他回答,一時間把過程說得天花亂墜。
素來靦腆的飛雲也成爲了大家關注的對象。
直到月亮爬上了樹梢頭,這場大食會才告一段落,大夥帶着喜悅的心情陸陸續續地散去。
當天的晚上,墨羽在竹牀上面翻來翻去,久久沒有合上眼。
日間豐富的收穫,是讓他興奮的一個原因。
而另外一個讓他睡不着的原因,卻是讓人非常難以啓齒。
墨羽覺得自己的心頭,有股躁熱難以平息。
他在竹牀上面蹭來蹭去,但是卻沒有辦法緩解這份躁熱。
江素味被他吵得醒了過來,她稍爲思考了一下,便明白這個沒有節操的原始人是爲什麼睡不着了。
讓你生飲鹿血!呵呵呵。
她幸災樂禍地拉起獸皮,把自己裹住然後呼呼大睡。
第二天的早上,江素味醒來的時候,茅草房裡面已經沒有了墨羽的身影。
她掀起了門簾走出去,便看到了晾在竹竿上面,還在滴着水的獸皮裙。
這種時候發笑是不厚道的,但是江素味就是忍不住啊。
墨羽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生飲了鹿血滋補過頭,弄髒了一條獸皮裙,真的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她心情愉快地哼着小曲,走向河邊洗臉漱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