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裴良媛。”徐全不卑不地答道。到讓裴良媛心中沒了底,不過她還是小心地說道:“徐公公每日侍候在太子身邊,甚是辛苦,本宮這個身爲殿下的良媛,謝過公公了。”說着福了福身。
徐公公微微躬了身子客氣道:“良媛您太客氣了,這是奴家的本份!”
裴良媛面上帶着淺淺的微笑着示意身邊的宮娥佩兒,將一塊碧玉帶水的玉板指遞給了徐全說道:“徐公公,這是我從孃家帶來的,權當拿來讓公公賞玩,以後要是有什麼不周全的地方還望徐公公多多提點!”
徐公公睨了一眼那玉板指推卻了一番,見裴良媛執意要給,便只好滿臉堆笑謝過了裴良媛的美意,收下了。
裴良媛見徐公公收下了,便笑着試探問道:“敢問公公,可知太子殿下今晚會宿在哪兒?喜好什麼,還望公公提點本宮,本宮定會不會虧待公公”
徐公公心中暗自譏笑,果然這東西不是白送的,這是拉攏自己幫忙來了,他也知道蕭子泓還沒理過這位裴良媛,可是太子殿下會宿在哪個院中,可不是他徐全說了算的,他可不想介入東宮妃妾爭寵中,太子對這東宮各美人的心思誰能猜的出呢?這也不是自己這個無根之人能左右了的,
但有一點徐全看得明白,蕭子泓雖然一直冷落着太子妃,可他怎麼看都覺得兩人眼中有對方,可就是誰也不向誰伏低,你氣一尺我必氣你一丈方可罷休。
他雖不明白這兩人是爲何,但他知道蕭子泓雖然總說廢了闞依米,可也就是說說,從沒見他動過真格的,吵吵鬧鬧三年了,到也習慣了。
所以儘管太子妃看似不得太子喜歡,可吃穿用度可一樣也沒敢沒少過不說,有什麼新鮮物,太子妃這兒也定會是先有。
不過,這東宮新進的玉良娣行情可是一路水漲船高,他又點看不清了。
這不,嫌她殿中的陳設是之前容良娣用過,都換了一水新的,這大有寵過衛洵之勢。
徐公公也知眼前這位裴良媛孃家也是盛都望族,裴閣老雖說在高位可沒有什麼實權,也倒是不能得罪了。
便滿臉堆笑地說:“良媛您高擡奴才了,奴才怎麼敢揣摸殿下的心思呢?說不定今晚殿下就會宿在您的殿中,您說是不?時候也不早了,您還是回殿隨時準備着吧。”
裴良媛見徐公公避重就輕,明明太子殿下已經去了玉良娣哪兒,還在自己面前胡說八道,着實可恨!看來此人不可利用。
她臉上閃過慍色,依着自己以前在裴府的性子,定是把這收了好處,還糊弄主子的奴才拿住狠狠整治一番,但她也心知自己在東宮還沒站穩腳,最是不能得罪太子身邊的人,依然乖巧地說道:“公公所言極是,本宮明白了。”說完笑着轉身離開。
等到裴良媛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的盡頭,裴公公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輕蔑地撇了撇嘴角,掂了掂手中那塊昂貴的碧玉板指碧,塞進了自己的荷包。
夜晚的花園中褪去了白天的炎熱,清涼舒適。闞依米默默地坐在花園中的鞦韆上,沒精打采地被卓娜推着一上一下。
想着剛纔的一幕,心中總提不起精神。
她總愛餓,瑞祥院總是比別的殿就食晚膳早些,用過後安姑姑總是讓卓娜陪她散散步以免她夜間存了食。
她遠遠就見蕭子泓向玉良娣的院子方向走去,迎面正看到衛洵去攔住去路,她忙閃身躲到了假山後面。
原來衛洵兒請蕭子泓去自己院中品償自己哥哥剛從江南送來的新鮮果蔬,都被蕭子泓婉言安慰地拒絕了,“洵兒,改日我再去看你,玉良娣白天受了署氣,正難受呢,我去看看她。”
“殿下,不妨我也去看看妹妹,看她的身體無妨也好放心了。”
“還是洵兒識大體。”說着兩人攜手而去。
闞依米看着兩人輕聲柔語,相攜而去,心中莫名的低落。
“卓娜,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她悄聲問道。
卓娜臉紅了,不好意思地說道:“公主取笑奴婢了,奴婢……不知道。”
“來中原之前不是經常有人在你氈房外給你唱歌嗎?怎麼會不知道?”闞依米納悶地回頭問道,卓娜比她大兩歲,在來中原之前,經常有男子在她的房外唱歌向她示愛。
“是他們喜歡奴婢,不是奴婢喜歡他們。”卓娜不好意思地扭捏說道,“奴婢去給公主取紈扇蚊蟲,公主稍候。”卓娜紅着臉快步走了。
闞依米坐在鞦韆上慢悠悠地一上一下地輕晃着,眼風中抄手遊廊有人影閃過,她以爲是卓娜隨口問道:“還不過來給我扇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