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一下子就老了
法通忙上前扶住他：“王爺，您怎麼了？”
顧長淵額頭有豆大的汗珠滴下。
他神色慘白，低聲說：“不知爲何，忽然覺得無力支撐。”
“來，王爺過來坐着。”
法通忙扶他坐到樹下陰涼處，先遞過去涼茶和巾子，這纔拿過他的手, 爲他診脈。
顧長淵沒說話，由着他診脈。
這法通極其聰明，甚至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在念經做功課的閒暇，也會看一些別的書籍。
兵書，數科，醫書，他都有所涉獵，且稱得上樣樣精通。
片刻後，法通收回手, 長眉微蹙：“沒想到，王爺的身子竟差到這般地步！奇怪，實在太奇怪了。”
顧長淵略微緩和了些，聞言微笑：“如何奇怪？”
顧長淵心裡自然清楚，但他卻沒法說出來。
面對法通的追問，他只能搖頭：“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病了。”
烈陽照耀着他的腦袋，反射着光芒。
如果法通知道，他變成這樣，與前世的他有直接的關係，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他看到顧長淵的第一眼，便臉色微變。
“上次我給王爺診脈，王爺的身子恢復的還不錯，短短几日不見，爲何……”法通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王爺的身體狀況不能說不好，應該是極差。雖然王爺看起來依然年輕俊美，但內裡已經極度虧空，像是……”
“王爺坐着莫動！”
顧長淵心內微震, 面上卻淡定：“你能診得出緣故嗎？”
顧長淵看了眼法通，發現他也繃着臉，如臨大敵般，於是笑道：“法通，你這表情會讓我以爲，我快要死了。”
法通神色糾結：“我暫時還想不明白。我得回去查查醫術, 向我師父討教討教。不過, 王爺, 你得先跟我說說，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是最瞭解的。”
老過世已經快八十了, 但精神矍鑠, 足下生風。
他站起身就急着要走。
顧長淵笑道：“老國師，我還不至於連站也站不起來吧。”
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王爺，在我沒有查清原因之前，你先不要習武，也不要勞累。你現在的狀況……算了，我先查查看。”
他急匆匆的走了。
老國師神色凝重，伸出兩根手指，爲顧長淵號脈。
“什麼病會這樣呢？”法通擰眉喃喃自語，“不行，我現在就得回去查詢醫書！”
他似乎不知該怎麼形容這種情況，又糾結了許久，才說，“像是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像一個真正的菩薩。
“王爺，先讓貧僧爲您把脈。”
他加快腳步，上前按住顧長淵，像是生怕他忽然就倒下了。
這次他不僅自己來了, 還帶來了自己的老師父。
顧長淵以爲他至少要查幾天，沒想到隔日他就又來了。
“王爺莫要說這樣的話。”
法通畢竟是出家人。
顧長淵見他們師徒都不肯說笑，只得也閉口不言，耐心等着老國師診脈。
老國師仔仔細細的號了許久。
久到顧長淵已經有點不耐煩，老國師才終於緩緩收回手，卻依然只是擰着兩道白色的眉毛，沉默不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