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咱們就這麼忍了嗎?主子您都是一宮主位了,位份遠超金才人,何必還受這個委屈?”
“若是我能侍寢了,金鳳蝶也遲早要侍寢的。往後誰高誰低,還不好說。”
宮婢小聲說:“陛下分明翻了您的牌子,怎麼說不來就不來了呢。奴婢打聽過了,咱們進宮之前,太子殿下一直都住在東宮的,從未留在勤政殿與陛下一起安寢。”
姜芙皺眉:“你想說什麼?”
“奴婢去打聽了,昨兒晌午,皇后娘娘去了東宮,把太子殿下帶去了勤政殿呢。”
“你不要擅自去打探皇后娘娘的事情。”
“奴婢也不是打探,這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宮婢輕聲說,“有沒有可能,是皇后娘娘特意帶太子殿下去的勤政殿,爲的就是絆住陛下的腳,不讓陛下來咱們這呢?”
“是又如何?”
“若若真如此,皇后娘娘也太……”宮婢癟癟嘴,“太霸道了些。都是陛下的女人,誰不想雨露均沾呢。皇后娘娘若霸着陛下,不許別的妃嬪侍寢,便失了皇后娘娘的賢德。陛下至今膝下只有一位嫡長子,皇嗣單薄,皇后娘娘若賢德,就該勸着陛下多施雨露,爲皇室開枝散葉。”
姜芙皺眉:“以後不許你再如此非議皇后娘娘。”
“大概……是在賭氣吧。”
“既然不想來,又爲何翻娘娘的牌子?”
“陛下與誰賭氣?”
“不去。”
“皇后娘娘德行有虧,即使咱們不說,前朝的大臣們,也不會滿意的。”
宮婢笑道:“這對咱們是好事啊,若陛下和娘娘不冷淡下來,怎麼能輪得到別人呢。主子,昨晚陛下失約於您,對您必定懷着愧疚之意,若您現在去見陛下,陛下一定會……”
“主子,您得抓住一切機會啊,若能誕下陛下登基後的第一個孩子……”
“我也不知道。”姜芙看着鏡子出神,“我只能肯定,他們之間一定是出了很大的問題。”
“不要。”姜芙道,“若陛下主動過來,我笑臉相迎。但要我主動去求來,我不願意。”
姜芙冷笑了聲:“皇后娘娘把太子殿下送過去又如何,若陛下想來,難道還能被太子殿下絆住了腳?這隻能說明,陛下心裡原本也並不怎麼想過來。”
“奴婢不懂這是爲什麼。”
“除了皇后娘娘,還有別人配讓陛下生氣嗎。”姜芙淡道,“從前在王府裡,陛下一個月有二十日都在皇后娘娘那裡過夜,可自從陛下從南邊賑災回來後,她們之間的關係便疏遠冷淡了下來。若不是爲了懲罰金才人,恐怕現在皇后娘娘還不肯接受封后呢。”
宮婢嘆氣:“您怎麼還是這般孤高的性子呢。現在是宮裡,您不爭不搶,將來被金才人壓一頭,她可不會像咱們這麼客氣呀!”
“皇后娘娘不會允許她放肆!”
“奴婢真不明白,您爲什麼不主動些。”
“唉。”姜芙嘆氣,“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皇后娘娘不願意叫我們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