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輪密談後,母子不捨地告別。

詠棋出來才發現,外面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

一片一片的雪花在地上蓋了一層,雪白透亮,到處白花花的,像給皇宮穿了件嶄新的衣服。

詠棋轉出破落的殿門,常得富早等得急了,從躲雪的檐下縮着脖子趕緊上去,露出快冷僵掉的笑臉,“殿下出來了?小的就說有雪,您看這天,嘖嘖。殿下請快點上轎,那邊等着呢。”

詠棋想起詠善還在等他,心裡重重一沉。

對這個無情刻薄的弟弟,他向來是能避則避,沒什麼好感的。

不料,人不可貌相。如今自己這邊今非昔比,偌大的宮廷裡,倒是詠善露出些令人感動的真心來。

母親命自己去偷東西,不就是因爲詠善對自己有些好意?

可見這宮廷真是個教人寒心的地方,不管多精明的人,對誰稍微有一點好心好意,就免不了背後挨一刀子。

詠棋看着漫天大雪,越想,心事越沉重。

但要是不遵母親的話去做,淑妃瞧出一點端倪,自己母子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自己活不成也沒什麼,母親在冷宮裡,萬一出了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難道真要眼睜睜看她被人害死?

他左右爲難,一點也不想回去太子殿,悵然若失地站着,只是發怔。

常得富料想他見過麗妃被軟禁在冷宮的淒涼模樣,一時接受不了,擡頭看看天上無休無止飄下來的雪花,急得跺腳,央道:“殿下,心裡再不痛快,也等回去了再說呀。要是凍得生病了,讓麗妃娘娘知道,豈不讓她心痛?娘娘畢竟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呀。上轎吧,大雪天站着吹風不是好玩的,太子殿下說過了,要是凍着了您一點,小的兩條腿就別指望要了。您就體恤體恤小的……”

相處多日,他也多少揣摩到這位皇子的脾xing,比詠善軟了不止十倍,所以瞻子也大起來,一邊叨叨勸着,一邊給左右使個眼色,幾人上來,半哄半勸地推了詠棋上轎,趕緊擡起就走。

常得富把手攏在毛口袋裡,跟在轎邊,咯吱咯吱地踩着不斷變厚的雪快步走着。

長長一段路,擡轎的和跟轎的頭上肩膀上都鋪了一層白。

好不容易,總算遠遠看見太子殿的大門。

一行人忽地護着兩頂暖轎從裡面出來,前面那一頂,瞧那華麗規制和隨轎伺候的人,常得富就知道是淑妃了。

兩隊一進一出,正巧在雪上撞見。

常得富不敢無禮,連忙命自己這邊停下,讓到路旁一邊候着,自己則堆了笑上去挨着轎簾,“小的給淑妃娘娘請安,這麼冷的天,娘娘還過來瞧太子殿下?唉喲,小的沒福分,剛好聽使喚辦事去了,沒能親自給娘娘端茶呢。”

淑妃在裡面輕輕笑了一聲,“給我端茶算什麼福分?能給太子殿下辦私事,那纔是福分呢。轎子裡頭是詠棋?”

“回娘娘,裡頭確實是詠棋殿下。”她話裡有話,聽得常得富暗暗叫苦,這些宮裡的貴人一個比一個難伺候,稍微得罪哪一個都是個悽慘下場,半邊臉挨近厚氈簾子,可憐兮兮地陪笑道:“娘娘別見怪,小的斗膽再回一句,端茶當然是福分,小的也就是個端茶遞水的貨色,誰的使喚敢不聽?頭頂上個個都是比小的矜貴萬倍的貴人,一根頭髮也比小的xing命要緊……”

淑妃在轎子裡又發出一聲有趣似的輕笑。

後面那頂轎子裡坐着詠臨。

他屁股從來都坐不住,這次跟着母親過來探望詠善,要不是因爲下雪,被淑妃看着,打死他也不肯坐悶死人的轎子。轎子一停,他就把頭探出來了,瞅見常得富去前面淑妃的轎子旁請安,又看到避在一邊讓道的轎子,立即揚聲問起來,“那邊的是詠棋哥哥嗎?”

一邊說,一邊從轎子裡跑出來,笑容燦爛的向詠棋的轎子走過去,興奮地嚷嚷,“好傢伙!哥哥快出來看這雪!瑞雪兆豐年就該是這種氣勢,我剛纔還說要打哥哥們堆雪人徹冰燈呢,詠善哥哥卻說你出去了,還好,半路上遇見了,哈!”

未到轎前掀簾子把詠棋找出來,淑妃的聲音就拔高了從後面傳來,“詠臨!在雪裡亂跑什麼?給我回來。”

“可是……”

“你又不聽話?剛纔我的話,你哥哥的話,都當耳邊風了?再這樣,母親立即把你送回封地去。”

“母親,我就只和詠棋哥哥說一句話。”

“什麼不得了的話,一定要在雪地裡說?你回不回來?”

詠棋在轎子裡聽着他們母子的話,心裡難受,自己掀了窗上的垂簾,隔着輕輕道:“詠臨,聽淑妃娘娘的話,快回去。”

詠臨想不到詠棋也幫着自己母親,充滿活力的臉頓時皺得像苦瓜似的,鬱郁不甘地喃喃,“就知道,你們個個都嫌我。”

只好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淑妃把兒子叫了回來,纔有空再理會常得富。

“常得富,難得的機會,我也就和你說句實在話。”她讓常得富靠過來點,伸出兩根指頭,把密實的轎簾掀開一條縫,耳語似的壓低了聲音,忽地冷冷道:“你最近和太醫院裡哪個人鬼鬼祟祟,弄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藥討好詠善,我都看在眼裡呢。”

常得富驟然一驚,雙膝差點跪到雪裡。

淑妃冷笑着,以只能兩人間聽見的低聲慢悠悠道:“別以爲自己頭上只有一個了不得的太子殿下,這宮裡厲害的人多了。詠善今年才十六歲,你也不看看我在這宮裡過了多少年。沒有我這個當母親的,你伺候的那個就能當上太子?他早像詠棋一樣被人害了。”

寒天大雪,常得富冷得渾身亂顫,知道得罪了轎子裡的人可不是有趣的,偏偏自己倒黴,被攪進詠善和詠棋的事裡面了,強笑着道:“娘娘息怒,小的是個蠢材,太子殿下的吩咐……”

“這次我饒了你。”淑妃犀利一擊之後,又變了輕描淡寫的語氣,“其實,別說什麼貴人小的的混賬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道理你也清楚。你要好好伺候詠善。”

“是是。”

“早點把詠棋打發走,保住詠善的平安,也就是保住你自己。明白嗎?”

“是是,小的就是個聽使喚的,娘娘怎麼使喚……”

“閉嘴。我可沒有使喚你什麼,別把教唆的罪名往我頭上推。”淑妃把話說完了,緩緩地往後靠去,坐直了腰,“起轎,我要回去休息了。”

常得富退到一邊,垂手恭等淑妃他們一隊離去,遠遠看着去遠了,才長長吐了一口氣,抹着額頭的冷汗走回來,對等在暖轎裡的詠棋道:“殿下,我們回去吧。”轉身跺了跺腳,惡狠狠地罵了幾個手忙腳亂擡轎的內侍,“起轎!笨手笨腳的!走快點,懶東西,也不看看這雪,越來越大了!”

轎子回了太子殿,詠善果然在等着。

不知他是剛剛親自送淑妃和詠臨出門,還沒有進去,或是真的專程在等詠棋,反正詠棋一下轎,擡眼就瞅見詠善玉樹臨風地站在階上,居高臨下,雍容自在,不怒自威的皇子氣度,被漫天雪景徹底襯了出來。

詠棋看得心裡一跳,情不自禁感嘆,明明一個模樣的孿生兄弟,但詠善這英氣傲然,詠臨這輩子拍馬也別想比得上。

炎帝的得寵妃嬪姿色不凡,生下的兒子也個個長得不錯,詠棋自己就是極俊秀的一個。因此他這個大哥,對兄弟們的相貌從不看重,就只喜歡脾氣溫和好相處的,例如詠臨。

這一次倒真是平生僅見,擡眼之間,竟一時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青春少女一般,亂想到極荒誕的地方去了,暗中拿詠善的眉眼和詠臨比較。

詠善和詠臨有着微妙的不同的,是從前都是yin險嚇人的;而現在,卻下知怎麼變成了英氣,一點一滴都透着他的沉着精明。

真比起來,自己連他十之一二也沒有。

詠棋正無端羞愧,等了多時的詠善已經步下臺階,攜了詠棋的手問:“哥哥凍住了嗎?怎麼站在臺階下不肯挪步子?”又好看地皺了皺眉,“手好冰,常得富還敢說自己辦事周到,怎麼連個手爐都不會預備?”

“是是,小的辦得不好。”常得富在一旁連聲責罵自己。

詠善不理會他,帶着詠棋往裡面走。

詠棋心裡七上八下,一下子想到麗妃的吩咐,一下子想到淑妃和自己母親的爭鬥,一下子還想到那個壓根不認識的恭無悔,他是不會撒謊的人,等一下面對詠善,以詠善的厲害,不知道會不會一下子露餡。

他忐忑不安地被詠善帶着過了廊子,沒話找話地道:“剛纔過來,見到了淑妃和詠臨的轎子。”

詠善步子忽然滯了滯,瞬間又恢復了笑臉,繼續往前走,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是嗎?母親有沒有說什麼?”

“沒見到淑妃娘娘,轎子停下來避了避,請長輩先過,常得富請個安就過去了。我粗心了,自己應該下轎,也過去請個安纔是。”

詠善笑斥了一句,“大雪天的,請安也不急在一時。哥哥你這人,就是喜歡自找苦吃。”

到了門前,親自掀了門上的厚掛毯,讓詠棋先行。

房中和走的時候一樣,地龍還是燒得旺旺的,暖烘烘舒服極了。

詠棋一進門,下意識地舒了口氣,露出一絲愜意。詠善在他身後停下,抄手把他後腰摟在雙臂問,“我看偌大的王宮,只有這裡最合哥哥的意了。這裡夠暖和,穿得多了反而不舒服,哥哥脫一兩件吧。”

繞到前面,指尖摸索着,去幫詠棋拉下巴處系披風的鮮紅緞繩。

大概是房裡實在太熱,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差太多了,詠善也沒怎麼動作,詠棋無端的就覺得身子發軟,連膝蓋也軟了大半似的,要站直都很吃力。

史書中種種紅顏禍水,囧亂後宮的事,一幕幕活靈活現地從眼前掠過,大皇子狼狽地發現自己比那些歷史中臭名昭著的女人們還要不堪。

“別……”詠棋擡起手輕輕阻止。

瞬間,他又發現自己的五指就貼在太子弟弟的手背上,這阻止的動作,活像不要臉的勾引,冰冷的指尖觸到詠善熱熱的肌膚,宛如寒冬和夏日驟然極不融合地撞到了一處。

他被燙到似的把手一縮。

詠善見他把手撤開,在他耳邊低沉地笑起來,“哥哥這會怎麼知趣了?我都忍不住要你每日去見一旦麗妃了,只求你回來時都這麼聽話。”

拉鬆繫帶,厚披風無聲無息滑到地上。

詠善慢條斯理地把詠棋外面的裘衣也解了,再慢慢地鬆開紮在腰上繡工精緻的長帶。

詠棋知道脫了衣服後將會怎樣,囧亂不堪的醜事歷歷在目,他甚至連從前那種不甘願的抵抗都沒有了。

想象到自己會變得無比污濁,他連魂魄都顫慄起來,壓抑着喘息,忍不住又抓住在自己腰上的手,輕輕求道:“詠善,這……這是不對的……”

“嗯,是不對。”詠善咬着他的耳垂,喃喃道:“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是我逼哥哥做的,日後誰怪罪起來,你就說是太子逼奸好了。呵,這也是實情。”

詠棋心裡大不是滋味,一個勁地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詠善……這事我們再不能做了……”

“我不聽,我只想做。”

詠善調笑般的和他對答,動作卻透出他本xing的斬釘截鐵。

溫柔堅定地推開詠棋顫抖着要阻止的手,輕易就把腰帶解kai了。他把站都站不穩的詠棋打橫抱起來,放到牀上,自己也脫了外衣。

精壯結實,修長強韌的年輕身軀,對已經心煩意亂的詠棋,仍有強烈的視覺衝擊。

“哥哥害羞了?”詠善調侃,抓開詠棋擋在臉上的雙手,笑道:“閉着眼睛幹什麼?難得的機會,哥哥應該好好看清楚等一下讓自己快活的玩意有多大,要不要摸一下。”

露骨的言辭讓詠棋連大氣都不敢喘。

詠善卻更捱過來了,在他耳垂上狠狠咬一口,低聲道:“這將來就是皇帝的龍根呢,不知多少妃子日日巴望着見上一眼,誰也沒有哥哥這樣的好福氣,想怎麼摸,就怎麼摸。”

“我不想摸……啊!詠善!”

“哥哥不想摸我的,可我想摸哥哥的啊。”

“嗚……不不!不要……”

“叫大聲點。我就喜歡聽哥哥咿咿呀呀的叫喚,比女人還浪。”

詠棋幾乎泣下。

被強拉開大腿,橫躺牀上扭動的姿勢下流而囧蕩,嗚咽的聲音,聽起來確實像在存心勾引。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能發出那樣無恥的呻吟,還能體會到身子裡面那股原始而無法壓抑的快感。

詠善的指頭在襠內僅僅若有若無地摩挲一下,感覺卻強烈到腰都酥麻了。

“這麼快就硬起來了?”

詠善微帶詫異的低低聲音,使本來就令人難堪的快感更添羞辱。

“不不……嗚——呀……”

“不想要的話就別拼命把腰桿挺起來啊。”

“嗚……詠……詠善,求你了……”

詠善罕見的沒有回一句戲弄的話,專心一致地挑弄着哥哥的胯下。

精緻的器官頂端正緩緩滲出透明黏液,指腹殷動地摩擦,展開褶皺上下搓着,發出不堪入耳的滋滋的濡溼聲。

這比任何調侃都有效。

詠棋更爲羞恥,咬着牙關不吭聲了。

“怎麼?沒話反駁了?”詠善壓低聲音,帶笑的犀利眸子盯着他,“還是真的已經食髓知味了?”

詠棋受不了他那活像要慢慢吞了自己的眼神,把漲紅的臉別到一邊。

詠善又笑起來,“我偏就讓你食髓知味。”

他忽然停下動作,讓詠棋勃動着青筋的器官空虛地挺立着。失去殷勤招待的地方抗議似的猛然叫囂出渴望,詠棋幾乎下意識地重重往半空挺了一下腰桿,像追逐着什麼。

他扭過頭,詠善居心不良的笑臉躍入眼簾,瞬間他明白過來自己又做了大不要臉的事,骨於裡的囧蕩都在詠善眼皮底下一覽無遺。

“都說了哥哥其實是喜歡的。”詠善趕緊把嗚咽着想蜷起身子的詠棋抱住,安慰似的,“孔子都說食色xing也,聖人尚且如此,何況你我,有什麼好害羞的?”

身後輕輕一痛,詠善的長指已嵌了一節進去。

詠棋又拼命搖起頭來,“不要,詠善,你別這樣……”

“別怎樣?”

詠善徐徐問着,指尖用力,入得更深了。

讓柔軟腸壁包裹吸吮着指尖,幾乎不用多少工夫,他就找到了哥哥體內最敏感的小凸點。

詠善又揚起脣,居高臨下地給詠棋一個笑臉,溫柔地問:“哥哥,你是要我別這樣吧?”指腹準確無誤地在那處狠狠壓了一下。

詠棋幾乎立即彈了起來。

“啊!嗯……啊啊……”

強忍的呻吟破口而出。

“還說不要?”

“嗚嗯……不……不不……”

“還說?”

“啊啊!不要嗚……嗯唔——”

“繼續說啊。”

一下接一下的,指尖的力度彷彿透過皮肉,全按在快崩潰的神經上。

詠棋被那麼一個小小的,卻主宰着生死的微妙動作,刺激得渾身哆嗦。

前面硬得一陣陣發疼,比傷口被沙子磨到還疼得厲害,他忍不住伸手想撫,卻被詠善強悍地抓住了手腕,壓在頭頂上方。

“這麼可不對,哥哥最守規矩的,怎麼在弟弟面前,自己就動手玩起來了?”

“詠……詠善……別這樣……”

“我既然是太子,將來就是皇帝。”詠善似笑非笑,朝詠棋泫然欲泣的臉上吹了一口熱氣,“天下的東西,都是皇帝的,哥哥的這根東西,自然也是我的。今日先給哥哥一個提醒,哥哥下面這根漂亮的東西,沒有我的答允,誰都不許碰。連哥哥自己也不許亂碰。明白嗎?”

詠棋被他勒了手腕,在牀上扭出妖豔囧媚的舞蹈,不斷搖晃着柔軟的黑髮。

“明白不明白?”詠善又低沉地問了一句。

他看着詠棋情動得快發瘋的俊逸臉頰,似乎知道要用言辭喚醒他給出答案並不可行。微笑着,體內的指頭不再僅止於按壓,竟不打招呼地用指甲在那最要命的地方狠搔了一下。

“嗚!”

詠棋比剛纔更用力地彈起身子,活像忽然被放進油鍋的魚。

瞪大的眼睛蒙着一層瑩潤,眼淚從眼角滑下來,一滴一滴都淌到了牀單上。

可胯下豎起的東西,卻令人丟臉的更爲精神了。

“聽明白沒有?”

“我……思——”

“好好答話。”

詠善一邊問,一邊動着指頭,指甲又在嬌嫩的黏膜上搔了幾下。

詠棋被他欺負得大哭出來,腰桿劇烈地哆嗦着被強加的快感,啜泣着,“明白……明白了!”

“明白什麼?”

“不……不能碰……”

詠善還想狠狠欺負一下的,見了詠棋吹彈可破的臉頰沾滿了淚,心腸軟下來,只好把指頭往外抽動少許,輕輕撫摸着緊張收縮的入口,讓他放鬆下來。

“哥哥聽話,看着我的眼睛。”語調很輕柔。

詠棋怯生生地,用含着淚的烏黑眸子看了看他。

詠善問:“哥哥恨我嗎?”

想都沒想,詠棋就搖頭了。

詠善露出微笑。

他半瞇起眼睛,居高臨下地盯着詠棋打量。詠棋覺得自己的魂都要被他的目光穿透了,什麼事都瞞不過這樣一雙眼睛。

怪不得父皇會廢了沒出息的自己,選立了這個弟弟。

電光石火間,麗妃的叮囑如不速之客似地刷過腦際,詠棋覺得自己心思齷齪到了極點,他答應了母親偷那東西,分明就是倚仗着詠善對他這點難得的心意加書詠善。

爲了自保……

詠善此刻正做着大逆不道之事,自己心底藏着的這些,卻比這些皮肉上的事更髒百倍!

他甩過頭,企圖把臉埋在軟軟的枕頭裡。

詠善開朗的笑聲鑽進耳膜,“說了不許害羞的,哥哥怎麼又藏起來了?”

他把手拔出來,暫時放過那小小柔軟的入口,伏下身,低聲耳語,“哥哥的眼睛,是整個皇宮裡頭最澄淨的。”

聽在詠棋耳裡,真是天下最犀利的嘲諷。

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詠善卻不允許他躲開,玩耍似的親吻他的臉頰,輕輕咬着他的脣皮,舌頭一點一點往裡面探。

“嗯……嗯……”

昔日的反抗不翼而飛,哪怕一點都不剩了。

詠棋開始飛蛾撲火,他盼着詠善就這樣擁着他,熱情如昔的,讓他情迷意亂,火燒了腦子一樣的胡塗。

讓他什麼都不必再想。

他被壓在被單和詠善之間,不知是慾火燒暈了頭,還是豁出去了,羞澀地把雙脣張開了一點,讓詠善揮軍攻殺進來,侵城掠地,纏着丁香不放。

舌頭糾纏着,溼漉漉的舔舐般的聲音全鑽到耳朵最裡面。

“好哥哥,你乖一點。”

貼着厚牀單的臀部,被輕擡起來。

身體像知道等一下要遭受什麼似的,不由自主地繃起肌肉,雙丘之間剛剛纔受過指頭欺負的小孔,越發緊張地一收一縮。

詠棋秀美精緻的臉逸出驚惶.

明明想逃開,身體卻彷彿比大腦更知道哪裡更安全些,他竟慌不擇路地挪動手臂,求救一般抱住了詠善的脖子,上半身隨着詠善的身軀,頓時被往上帶着懸空了小半。

詠善大爲欣悅,吻了他一記,誇道:“果然很乖。就這樣抱着,可別鬆手。”

結實的下腹往前沉着挺了挺,詠棋“啊”地叫了起來。

入口被擴展着。

熱硬的異物採人體內的感覺,激烈地刺激着腰桿以下的每一個地方。

“嗚啊!嗯嗯——不……不要了……”

“又說不要了?”

詠善低聲笑着,欺負似的故意又把腰往前送了一點。

強大的壓迫感,讓詠棋頓時嗚咽起來。

“詠善……別……啊啊……不,不……”

雄xing天xing似的侵犯動作,有條不紊地重複起來。

抽出一點,又執着地更深地貫穿進去。

硬硬的東西每一下部像頂在心窩上,又熱又疼,還帶着毒,讓腰碎了般的麻痹。

“啊……嗚嗯——嗯嗯……”

“哥哥聽話,把腰往上輕輕送一下。”

“嗚……”

“真不聽話。”

詠善寵溺地嘆了一口氣,自食其力地撫着纖細的腰桿,配合着自己的頻率往上一下一下地擡着。

“不,我……啊!”詠棋尖叫起來,“詠善!詠善,不要……嗚……”

被迫擡起腰迎接,異物驟然就挺入到了不可能到達的深處。

對撞般的動作,簡直能要了人的命。

熱浪夾着快感席捲而來,詠棋瘋了似的扭動潔白的身子,怎麼也逃不開弟弟給予的壓迫和快樂。

“哥哥的東西豎得好直,快出來了吧?”

詠棋模模糊糊地哭着,白玉般赤囧的長腿被擡在詠善肩上,在半空中混亂地舞動。

體內被碾得幾乎成了粉末,每一個地方都遭受着詠善的研磨,尤其是最敏感的那個突起,清清楚楚地傳遞着詠善的每一次挺身、抽出和狠狠貫穿。

碩大的東西,一次又一次不留情地贈過那一點,詠棋根本止不住丟臉的哭聲和呻吟。

“不不……啊!詠……嗚不要!別這樣啊啊……嗯別這樣……”

他哭着央求,卻知道自己正拼命扭動着腰。

熱熱的東西在臀辦中進出,火辣辣的痛和快樂,連胯下的東西也興奮得顫個不停。詠棋簡直傷心欲絕,因爲不管多努力,他都無法把摟着詠善脖子的手鬆開,彷彿那是驚濤駭浪中唯一可以救命的浮木。

可這個不顧廉恥的投懷送抱,分明就讓詠善能更徹底的侵犯自己,更放肆地挺到最深處。

詠善已經不再操縱他的腰,現在成了他自己往前迎合似的送。

這是後宮的妃子們狂熱貪婪渴求龍精的無恥之態,自己竟也在做着。

“哥哥,你真好。又熱又軟,像小嘴一樣吸着我。”詠善喘着熱熱的氣,都噴在詠棋忘乎所以的囧蕩臉龐。

被熱嫩甬道緊緊含住不放的快感,令太子殿下神魂顛倒。

他肆意侵犯着身下的兄長。

這是他的天xing,掠奪而不留餘地,炎帝大概就是看上了他這個不算優點的地方。

當皇帝從不需要完美,最要緊的是知道如何得寸進尺。

他明白自己應該多體貼一點,再溫柔一些,但什麼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只想狠狠佔有詠棋。

暗中偷窺了十幾年的人,碰都不能碰的人,正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更犀利的囧囧,扭着腰在他的眼下囧媚無助的哭泣。

可詠棋居然還令人驚訝地抱着他不放。

灼熱的佔有慾熊熊燃燒,毀了一切,即使在灰燼裡,當今太子仍然能瞧見自己不能迴避的野心和渴望。

“不……不行了……”

“哥哥聽話,再來一次。”

“真的……詠善……嗚不要再……嗚!饒了我吧……”

“我們還有一個晚上呢。”

詠善把哥哥像到手的獵物似的,不留情地要了一輪又一輪。

沒有止盡地,對已經紅腫的肉囧和甬道發泄他不足爲外人道的絕望瘋狂。

既絕望,又瘋狂。

有一件事情,他很確定。

只有他自己,如此深深的,不帶一點懷疑的確定。

他能夠失去這天下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卻不能失去詠棋。

已經病重的父皇,遲早會發現這點。那個時候,失望的炎帝,他們的父親,未必會放過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