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興安嶺之中安靜陰森,山中只有風吹樹葉,沙沙作響,並無野獸嘶嚎,也無鳥聲嘰喳。
山嶺之下,方圓數十里內,並無村莊,更無人口,無論是修道界還是世俗界,都將此地視爲絕域,常年也無多少人往來。
此時的小興安嶺之中,血靈老祖的洞府,浩揚五人正在洞穴通道之中飛行,此通道幽深陰暗,彎彎曲曲,四周壁上,怪石嶙峋,盡顯黑色,普通人走也不敢走,而修道人並不怕這些。
五人轉眼之間彎彎繞繞,飛行了將近數裡。
“快看,好像要到洞府深處了,前面有血光閃現。”突然浩敏大聲喊道。
“不錯,是要到了,遁天寶鏡顯示血靈老祖就在前方,大家小心戒備,不要遭了暗襲。跟着我走。”
執掌遁天寶鏡的浩揚也說道,表情凝重,劍速也下降了不少。逐步向血靈老祖靠近。
洞中血靈老祖,此時也察覺到了蜀山五人的到來,但苦於施法緊要關頭動彈不得。
心裡焦急萬分,突然眼光閃爍,朝着洞口處大聲喊道:“蜀山的小狗,果然陰魂不散,既然來了又何必做那鬼鬼祟祟摸樣,還不進來,平白污了蜀山名頭。”
“老魔你又何必着急,道爺今日親自趕來你洞府送你一程,何必太過急切。”洞口傳來浩揚的聲音,那黑暗處的五個身影也顯現出來。進入了洞府大廳,血霧環繞之地。
進來後五人並未停止,身影轉換間,迅速佔領了洞府的五方,形成圈狀,各持法劍,中間正是血靈老祖獨坐的大鼎。
“蜀山名門大派做得久了,膽子也小了很多,連老祖我的洞府也不敢進了,想你等自那蜀中圍困老祖,之後又追擊老祖由西及南,然後又尾隨到這北方,一路也算辛苦。”
“嘿嘿,只是老祖就算摘得你蜀山千年黃精,也不至於靈劍老匹夫偷襲,爾等又追殺不休吧?”血靈老祖坐在鼎中一動不動,血霧環繞,任是誰也看不清表情如何,卻提出了心頭一問。
“哼哼,你血靈老祖自三百年前名傳修真界至此時,做了許多的天怒人怨的事情難道老魔你忘了?我蜀山乃名門正派,自然間不得天下生靈受你等魔人殘殺,自要替天行道,滅殺你。”
浩方見洞府簡陋,好似也並無佈置,自然膽大,隨即答口道。
“嘿嘿嘿,說的倒是冠冕堂皇,打得莫不是殺人越貨的心,此次老祖受靈劍匹夫偷襲,卻被爾等螻蟻欺凌,真個可悲。”血靈老祖嗤笑兩句,隨即又感嘆道
“這正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你血靈老祖一路修煉至此等修爲,殺人越貨不知凡幾,死不足惜,也敢恥笑我等。”浩方聽後大怒,也是罵道。
浩揚見浩方與血靈老祖還要爭論下去,大聲喝道:“師弟,莫要浪費口舌,這老魔正在使緩兵之計,拖延時間,好速速療傷,你莫要上當,還不與我等殺了老魔再作打算。”
說罷,揮動手中寶劍,一道銳金劍氣朝包裹住血靈老祖的血色光團急斬而去。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祭起寶劍,剎那間,洞中劍氣四溢,殺氣縱橫。
血靈老祖正值緊要關頭,動彈不得,靈魂之力正與千里之外的八卦爭鬥不休,實在分身不得,本打着拖延時間的算計,哪知被浩揚識破,只好掙扎起身,祭起血光梭。
但血光梭並未朝五柄法劍迎去,而是朝洞府中唯一的石器--石牀猛擊過去,血靈老祖本人則是迅速掉進大鼎之中,借大鼎來抵禦劍氣的刺殺。
說的複雜,卻是眨眼之間,血光梭已經靠近石牀,並沒有碰擊的巨響,也無石牀炸裂的景象發生,那石牀好似虛幻一般,任由血光梭穿透而入。
頓時只聽“咔嚓”一聲,好似器物入槽的聲響傳來,石牀頓時大放五色光華,現出透明色,光華流轉間,看上去好似琉璃一般,絢麗奪目。
“這是什麼情況,那牀是什麼寶貝?”浩方見此情形,滿臉的驚異,驚疑不定的問道。
“哈哈哈,老祖猜想的果然不錯,此梭自老祖得到之日,便於那石牀在一起,當年老祖可是吃夠了它們的苦頭,你們也來嚐嚐吧!”血靈老祖此時大笑不止,甚是得意。
浩揚五人只覺得頓時天地變化,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周邊盡是參天巨木,遠處傳來流水之聲,所踩的地面也是百草茂盛,綠油油的一片,綿延不知向何處,好一處世外桃源,只是周邊寂靜,只餘流水嘩嘩的聲音,半個生靈也無。
“這是幻境,怎會如此真實?”浩敏摘下一片樹葉,拿到嘴邊,輕輕嗅了嗅,一股清新之氣。
“大家小心,此處奇怪,雖是幻境,卻也有真實存在,之前看見那水晶石牀大放光彩,隨即我們便出現在這處地方,難道是石牀作怪,可此處又是哪裡呢?”
浩琦也甚是迷糊,好似還未反應過來,摸着頭,奇怪地道。
“大家看,天上的太陽,好像是血紅色的耶,難道是那血光梭?”這時東張西望的浩方突然大聲叫道。
衆人擡頭看去,果然天空出現一輪血紅色的太陽,並無半點熱量,照的周圍天空都多了股陰森血氣。
“好,看樣子,那大日定然就是此處的缺陷,大家莫要亂動,我先上去看看。“說罷,輕身駕馭寶劍朝那血日飛去。
那血日看上去好似在極遠處,可浩揚飛了一會,便已來到血日身旁,靈力聚於雙眼,使勁朝裡瞧去。
雖然血氣瀰漫,但發現血光梭的影子隱隱顯現。心中便有了決定。
祭起法劍,迅速朝血日刺去,只聽見“滋滋”聲響,好似油滴進了水裡一般,刺進幾寸便再無寸進。
再三測試,結果還是如此,便作罷,降下身形來。
“那血日中果然是血光梭,必是此地破綻,大家迅速列出五行聚合陣,合力搗毀它。”浩揚斬釘截鐵的說道。
五人迅速站定方位,只聽浩揚大呼一聲:“乾坤無極,五行借法,衆力成城,聚!”剎那間,五人身上白、黑、綠、紅,黃五色光芒大放,彼此交融,聚於一處。
五人飛騰而起,朝那血日而去,雖是五人齊飛,但速度比之浩揚來時快了近三倍左右,轉眼間便靠近血日。
只見五人轉動法劍,聚於一處,劍尖兩兩相交,成一鑽頭摸樣,朝血日內部筆直刺去,雖有阻礙,卻也並不大,頓時血光梭血光大放,出現在衆人面前,被法劍擊中瞬間打出了血日。
隨即整個空間地動山搖,迅速從五人眼前消失。
不一會五人只感覺眼前五色光華亂閃,瞬間好似被從口袋拋出一般,渾身上下難受之極,這時只聽見浩揚大聲提醒道:“莫要大意,小心血靈老魔。”
轉眼間眼前的各色光華消失,衆人又回到了血靈老祖的洞府。還是如之前一樣,石牀在洞府角落,默默無聞,如果不是幾人剛纔差點吃了大虧,都會直接忽略了它。
“不可能,怎麼可能,爾等怎麼如此之快便從琉璃空間出來了?絕對不可能!”見五人再次出現在眼前,只是之前消失不久,血靈老祖宛如見鬼一般,搖着頭,喃喃自語,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原來血靈老祖初得此寶之時,也被這空間所困,當時的血靈老祖在空間裡到處走動,破壞迅疾,歷時月餘也未發現破綻,只是後來擡頭偶然發現太陽有可能是出口,試了近幾百次拼了老命才把血光梭擊出,逃了出來,之後次牀就被血靈老祖倚爲至寶,從未動用,沒想到初次使用便被人迅速破去,所以吃驚的要死。
浩揚五人站定之後,掏出丹藥猛吞了幾顆,又齊齊看向了血靈老祖。
聽着血靈老祖的話,雖然摸不着頭腦,但還是讓人聽得出他的意思,他很吃驚五人迅速的脫困而出。低頭想了想,任是浩揚自詡聰明過人,也猜測不到原因。
“老魔頭,你吃驚個什麼?這說明你大限已到,老天都要收了你去,還以爲一區區血日能耐何的了小爺,你就受死吧。”剛剛脫困,浩方還未恢復,便嘲笑老魔,卻是心中氣憤所致。
“血日?……”血靈老祖好似未聽到浩方嘲笑一般,嘴裡叨唸着血日。心頭頓時明瞭原因。
原來當初血光梭與石牀一體,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後來血靈老祖見其單獨也可使用,而且功效也自不小,便放入體內以真元靈力蘊養,取名爲血光梭,成了如此模樣。
血靈老祖當年在琉璃世界遇見的太陽,熱氣蒸騰,火紅一片,溫度極高。被血靈老祖蘊育兩百多年,有陽轉陰,成血煞之氣,不復陽剛,
所以輕易便被五人找出破綻,脫困而出,卻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浩方說出,任他想破頭也想不到原因在此,只得搖頭苦笑,不再多言。
浩揚五人見血靈老祖在沉思,趕緊搬運法力,調解體內丹藥之力,恢復法力不提。不一會,法力漸漸恢復,五人又形成合圍之勢,也不多言,直逼血靈老祖。
血靈老祖知道難以善了,血光梭瞬間出現在手上,朝着浩敏祭出的飛劍迅速擊去,頓時火花四濺,一劍一梭相互碰撞,爭鬥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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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血光梭雖然之前被五人從血日內擊飛,但卻並無絲毫破損,也不知是何材質,堅硬至極。
而血靈老祖直接躲入鼎中,這鼎雖然只是盛物之用,但也堅硬無比,此時已被血靈老祖縮小,足以乘坐一人,靈動不少,承受浩揚四人飛劍,雖是火光四濺,劃痕無數,但也還能堅持,並無破損之厄。
浩揚等四人見浩敏飛劍被阻,彼此對望一眼,知道彼此想法,身形急轉,五人瞬間形成五行聚合陣,飛劍齊聚,五行之力大盛,瞬間擊飛血光梭,朝着大鼎刺去,如果刺中,血靈老祖瞬間就會被刺的對穿,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