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格尼霍特里上將知道郭永圖這樣推崇他的話,估計他很有相見恨晚的意思。而此刻,上將先生正站在他辦公室的窗戶旁,看着窗外新德里的街景。
五月份的刺眼陽光肆無忌憚的照射着這個地處北緯28度38分的城市。屬於亞熱帶季風氣候的新德里這個時候正好處於乾旱少雨的季節。街頭那些對炎熱有超常忍耐力的印度教徒們也紛紛待在陰涼的地方。直射的陽光曬在屋頂和水泥地面上,讓空氣中充滿了逼人的熱力。大街上的小販們也無精打采,只有一些白色的神牛在毫無目的的亂走,不是頂翻一個街邊的小攤,就是製造一攤牛糞。赤着腳或者穿着拖鞋的賤民們走在骯髒的大街上,帶着麻木的眼神。而那些裹着紗麗的印度婦女則警惕的躲開這些人的目光,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偏僻的街角和小巷。
作爲一個經常發生**案的城市,女性們實在沒有什麼安全感。不管她們姓婆羅門還是剎帝利。
阿格尼霍特里上將就站在窗戶旁邊看着這樣的街景,一動不動,思緒萬千。就好像,被梵天大神召喚去賜予智慧了一樣。
“將軍閣下。”敲門聲把他從溝通神靈的冥想中拉回了現實。他那手中的拉茶一口氣喝光,坐回桌前,又恢復了那個神采奕奕的軍人狀態。?? 太陽的距離46
“進來。”
來的人是自己的兒子,他手裡拿着一疊文件,輕手輕腳的放在父親的桌子上,然後站在一旁向自己的父親也是上司彙報着情況。
“閣下,帕奈克將軍發來了重要的文件。他稱派出的偵察人員和巴基斯坦蘇庫爾方面的俾路支人內線發回了情報。巴基斯坦第五集團軍正在調動軍隊,目前確認番號的有一個獨立裝甲旅,兩個機械化步兵營。另外還有數目不詳的自行火炮和牽引式火炮正在調動之中。攻擊方向很可能是科德吉。”
一邊翻看着手中的文件,阿格尼霍特里上將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看上去他好像對這個結果一點也欣喜什麼的,這就是個理所應當的事情。
“那麼,對這支集結起來的力量有比較詳細的情報嗎。”上將先生隨手把翻了一邊的文件放在一邊,雙手交叉的放在桌子上,問自己的兒子和屬下。
“很抱歉,閣下。巴基斯坦方面加強了對蘇庫爾上空的戰場遮斷。爲此空軍已經損失了兩架大型的無人偵察機和一架有人偵察機。目前我們僅有的情報是通過內線傳遞出來的。只有第77獨立裝甲旅的部分情報。”
“是嗎。”上將嘆了口氣,“雖然很少,但是以目前我們的實力,這是個不錯的結果。和我說一下吧,兒子。”
“是的,父親。”對於上將先生罕見的叫自己兒子,他感覺很意外。不過他馬上又整理了一下儀表,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向自己的父親彙報。
“我們現有的情報顯示,第77獨立裝甲旅是巴基斯坦新編的一支部隊。目前部隊沒有經過大的戰役,一直扮演着第五集團軍戰略預備隊的角色。這個旅編有四個裝甲步兵營,兩個機械化步兵營,一個自行火炮營,另外下轄一個後勤大隊,一個偵察連,一個工兵大隊。還加強有兩個防空排,裝備有中國產的單兵防空導彈和牽引式高炮。”
“坦克的數量呢。”
“這隻部隊比正常的裝甲旅少了一個裝甲步兵營,但是多出一個自行火炮營,有些類似於中國方面那種合成裝甲旅的編制。按照一般巴方裝甲旅的編制,應編有160輛坦克,不過由於巴方裝甲力量的消耗和缺編,實際編成不會超過120輛。”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說:“據內線消息,這個77裝甲旅應該編有中國產vt4型先進主戰坦克48輛,不過目前僅僅發現了不足三十輛。”
阿格尼霍特里中將的面部肌肉微微**了一下,他回過頭來,盯着自己的兒子。
“你是說,這隻被當做預備隊的力量中,大部分的裝甲力量是85-2ap和其它老掉牙的貨色。”
“是的,父親。”他清了清喉嚨。
“我們對紅其拉甫西側巴基斯坦交通路線的攻擊和對卡拉奇港口的封鎖是卓有成效的。據情報顯示,自從第二次開戰以來,由於我們的封鎖,巴基斯坦塔克西拉重型機械廠未能生產出一輛mbt2000型主戰坦克和85-2ap型主戰坦克,因爲這兩種種坦克的發動機,變速箱,火控系統和火炮都是出自中國人之手。他們只能夠生產**那種坦克,並且鏜造的105毫米火炮也不合格。”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父親,是對巴基斯坦進行最後一擊的時候了。”
可惜的是,阿格尼霍特里上將對兒子充滿自信的說法並沒有露出讚許的表情,而是從嘴脣裡吐出了一個詞。
“愚蠢!”?? 太陽的距離46
“你認爲擊敗巴基斯坦就算勝利了嗎。我愚蠢的兒子,那僅僅是開始而已。”上將先生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再次來到了窗戶前面。
“不可否認,巴基斯坦已經到了筋疲力盡的時候。他們北方的工業還在努力生產着一起能夠生產的東西,同時礦山和油井也在壓榨最後一絲產能。但是,他們的由於缺少零配件和重要的核心部件,已經無法生產先進的技術裝備了。巴基斯坦航空工業聯合體還可以生產他們的jf-17戰鬥機全是因爲中國人在利用戰略空軍向它輸送必要的部件。而排在後面的塔克西拉工廠卻連一根炮管都無法順利的生產出來。他們的糧食儲備已經達到了極限,而食用油則處於崩潰的邊緣。他們的武裝派別還在製造事端,分離勢力更是爲我們所用。這個異教徒的國家就好像一截被白蟻蛀蝕一空的樹幹,輕輕一推就能夠倒下。”
說到這裡,上將先生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的盯着兒子的臉。
“但是,我們就算推倒了這一截樹幹又能怎麼樣呢?!我們推到他之後,也就是中國人該上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