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簡單的三個字裡,不只有霸道,而是絕對的動怒,所以那爆砸下去的一掌,必然用出了全部的力量。
海水又是一陣狂涌,從高空往下看去,能夠看到一個數萬米範圍的巨坑,那是瀚海兇獸的身體,那副巨大的身軀,正在朝着海水中陷去。
突然出現的變化,讓恩佐還有歡欣都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那又多出來的一道七千餘丈的龐大身軀,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忽視的。
“將太虛鍾收起來吧。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都會保護好你的,這裡,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到你。”
身處其間,恩佐還有歡欣都太渺小了,他們同時聽到了一個聲音,但恩佐明白,那是對歡欣說的,也就是救歡欣的人真的出現了。
帶着從遠古而來的怒吼,那海中龐然的身軀,還是繼續往下沉去,這是歡欣之前藉助太虛鍾,恩佐用海神三叉戟都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後來出現的這個男子,非常強大,從他拍出的一張就能夠看出,但是歡欣並不認識他。
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這個人都要保護她?爲什麼,他們別說熟不熟的,明明是見都沒有見過纔對吧。
恩佐皺起了眉頭,他有些不放心,雖然對方有無數個機會能夠攻擊他們,甚至是一念之間,他們就無法抵抗。
但是,肯定有人貪圖着歡欣的太虛鍾,如果歡欣真的收起太虛鍾,是不是在就真的完了。
“聽話,這世界所有的人,都要害你,我也不會害你。再不收起太虛鐘的話,你的血脈便再無法恢復,相信我!”
男子的聲音,變得無比溫柔,哪還有之前霸道怒意十足的樣子。
聽聞到這句話,恩佐再去看歡欣,她的臉色確實很不好,而且越來越不好,對方說的話,至少有一部分是對的。
相信,還是不相信,這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種賭博,一種要麼生,要麼死的賭博。
“我們先走!”
就算是速度慢得有點可笑,就算是逃出去幾萬米甚至是幾萬公里都沒有多大的用處,恩佐還是想要先離開這裡,要不然兩位聖之境強者的戰鬥波及到他們,也會有性命危險。
他們兩個,剛剛退開,海水的涌動有變得更爲瘋狂,被一張拍下去的那無比龐大的海獸,想要從海里出來。
“看來,你的確是活得太久了。既然如此,那就死吧!”
一柄足有萬米多長的劍刃,出現在荒涼的手中,指向海面,那島嶼般大小的龐然兇獸後,猶豫了一下,並未斬出。
歡欣還沒有到安全的距離之外,只怕會波及到她,所以他現在還不能施展全力。
那利刃又指向海面,然後沒入到海面之下,側過劍身,用力挑動,將那瀚海兇獸,直接推開數萬米,與歡欣那邊的距離,瞬間拉開了不少。
似乎毫無抵抗力一般,不是對方太弱,而是荒涼太強,他的強大,早已經站在了這個大陸最巔峰的那個位置,沒有吞噬聖符作爲依靠,那位符聖也不見得會是荒涼的對手。
從海底爆發出怒吼,海水被完全掀開,瀚海兇獸生出雙腿雙腳,也變成了人類的樣子,身軀卻並未縮小,之所以接連吃虧,是因爲這一副身體不夠方便的緣故。
“你也是爲太虛鍾而來?千年之前,還像是螻蟻一樣的小子,今日卻變得這般強大。真是諷刺!”
不得不承認,這個人類非常強,但也就是接近當年那個海神的層次而已,他說要殺他,未免太自信,自信到有些不自量力。
因爲擔心歡欣,所以確實說了一句氣話,但是荒涼要讓這瀚海兇獸死,真的可以做到,借整個獄族的力量,借那位黑袍供奉的力量。
但那並不是唯一的辦法,也不是最省力的辦法,他出現在這裡已經過了數息,馬上就會有另外的那些聖之境也會趕來。
太虛神域的那位祭祀還有長老,一起到了,場面已經變得足夠壯觀。
但這並不是結束,恩佐也將在這一天,見到整個大陸,最巔峰的那些強者,見證最恐怖的那一份力量。
……
歡欣的臉色,已經變得無比蒼白,那位祭祀不知到何時出現,直接將歡欣抱在了懷裡,對此,恩佐根本沒有一點察覺,只是用眼睛往前看去,才注意到。
恩佐是誰,這位祭祀並不知道,也不認識,她現在想知道,那個楚軒去了什麼地方,爲什麼沒有看好歡欣。
當然,他們並沒有拜託過楚軒什麼,也沒有給過他什麼好處,要責怪的話,好像也沒有一個由頭,但聖之境強者不想要理由的時候,理由便沒有用處。
“不用擔心,他們是保護我們的人。”
臉上沒有血色,但是歡欣還是盡力的向恩佐解釋,祭祀還有長老都來了,好像她真的沒有什麼要怕的了。
這二位強者,倒是沒有爲難恩佐,如果他們真的要這麼做的話,歡欣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然後,皇族的那位,龍族鳳族,以及海域之中的另外幾位聖之境,全都出現,一時間這裡出現了十餘位聖之境,幾乎是這片海域。
這一次,獄族展現出其第一家族應有的底蘊,整整五位聖之境,還不包括那位黑袍供奉在內,這一次他沒有露面。
龍族與海域的那些強者應該走得很近,但是這一次卻只能保持中立,因爲他們也不能得罪太虛神域。
最讓人無法理解的,就是爲什麼獄族要堅定的站在太虛神域那一邊了,如此一算,帶上皇族的那個,那一邊有八位聖之境,鳳族站在海域這些強者這一邊,都只是剛好持平。
“如果,有人傷害歡欣,我必叫他一族盡滅!”
再一次展現出,作爲獄族族長,最霸道之處,他說這句話,可不是玩笑。
只是藉助吞噬聖符才能空間移動的楚軒,卻是最慢趕到的,他一出現,便聽到了這個聲音,無比確定這是那獄族族長的聲音。
他要保護歡欣,到底是爲什麼,不只是楚軒,想必這是在場的這些聖之境,都弄不清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