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來此何事,可持宗主之令!!!”
順着牆邊摸索了一下,發現根本沒有機關可以觸發,而且感覺不錯的話,這門其實也並沒有多厚。可是材料特殊,憑楚軒的實力想要擊穿,無異於癡人說夢。
聽不出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過來的,如同在耳邊迴響一般,那麼的清楚,不由得讓人冷顫一下。
這裡有人?這聲音又該怎麼解釋。不,不對,好像又不是真的人。如果真的有人,那這人只能關在密室之中,試問誰會無聊到待在這麼一個漆黑密閉的地方。
被稱爲小輩,顯然沒有任何的敵意。對方沒有將自己認定爲敵人,要被攻擊的一方,也算是一種幸運吧。如此也能夠有更長的時間準備準備。
從剛纔的聲音中,楚軒還聽到了宗主之令三個字,所猜不錯的話,想要進入這裡,還需要有宗主之令才行,至於硬闖的結果,只怕試過一次,就難說再能有第二次機會。
多想想,一定要好好的想一想才行,已經走到了這裡,就是再不容易,也要嘗試一番,行不行的,可能真的只是在碰運氣而已。
蒼老,渾厚,地位尊崇,初步的判斷也只有這些,這聲音的主人,又不會只是天之境那麼簡單。再往上想,難道是尊之境?
楚軒頓了一下,顯然被自己所想到的答案驚到了。不過緊接着就有想到了很多的,足夠合理的解釋。在這個地方,竟然存留着昔日的藥尊者的殘靈。
對,就是殘靈,強大到尊之境,即便死去,也能夠在這世界上留下那麼一點意識,而這並不是死去的人的一種延續,生死麪前,尊之境依然微不足道。
猶記得當年,不知道怎麼就掉到了一個很深很深的大坑之中,在那裡的半山壁上,有一個洞口,而那裡面,便是一位強者的試煉之地。
進門的時候,同樣有那麼一道殘靈。當時需要驗證的好像是天賦還有年齡吧,具體的情節,願意想的話,都會在腦海中自然的浮現。
想到那裡,就想到了一個人,凌曦,那個太過神秘,有如火焰般的女子,現在又在哪裡。即便現在已經接進去龍之本源之火,也一定會被凌曦的那種火焰所壓制。
“也許已經不會再相見,世界如此寬闊,又有多少巧合,能讓滄海茫茫中的兩人,再度相逢!”
搖頭嘆氣,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過來這裡的目的。遲遲沒有迴應,都要讓這昔日藥尊者留下的殘靈,懷疑他來的目的是什麼。
“宗師大人,小輩方想,特來懇求宗師大人。現在宗門正面臨着最大的危機,勢力可能就此衰落,一蹶不振!”
楚軒的反應還是比較快的,麻煩的稱呼,還是按照外面的那個牌子上寫的來。還有,對方既然將自己認定爲不是敵人,那就要順着他所想的,編造一個基本圓滿的謊言。
“什麼!危機,從何而來,給我說清楚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隔着這麼一道厚重的石門,但楚軒聽到的聲音真的很清楚,而且顯得急促,表現出了深深的擔憂。
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擔心那麼多幹什麼,就是知道了,還能蹦出來幫着解決危機不成?還不就是幹瞪着眼,什麼也做不了?
心裡怎麼想的,這殘靈肯定猜不出來,不過嘴上說的時候,還是要朝着那完美的謊言上繼續靠。最好直接得到這殘靈的充分信任,如此就有機會進行後面的事情。
“稟告宗師大人。星羅帝國與我米沙帝國開戰,許多強者都成爲了戰爭的犧牲品。我丹武一樣如此,已經有許多人,平白的死去。我們……”
戲份很足,很真,說着說着,楚軒竟然還有些哽咽,表情如此,心理面卻足夠的平靜,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戰爭,兩個帝國之間的戰爭,剛一開口,就已經說明了一個足夠合理的理由。若非如此,丹武宗門,怎麼可能會隨便的遭遇這等危機。
只是一道意識而已,想問題跟正常人的思考並不相同,丹武宗門危機,當年那麼的鼎盛,絕對不能就此衰落,絕對不能。
如果有自己的話,或許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牙膏的情況。大臂一揮,便有許多強者與丹武宗站在一起,勢力之強,並不弱於當時的米沙帝國的皇室。
再怎麼想,也只是當年,昔日的藥尊者已經不在,留下這麼一個丹供堂的丹藥,爲的也就是宗門在必要的時候能夠用到。
“小輩,我爲何要信你。若無宗主之令,你還是離開吧!”
蒼老的聲音在四五秒之後再度響起,質疑的語氣並沒有多重,顯然這道殘靈已經猶豫,不打算死守原來的規矩。
有宗主之令才行?那又是什麼,是不是被那位強者隨身帶着。現在想要去尋找一下,實在是有些不實際,太過耗費時間,到那時,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宗師,救我宗門,救我宗門啊。數萬米弟子,死傷過半,還有宗主,長老們,大都重傷難愈。懇求您,賜我丹藥,救救宗主,救救長老們!”
放低姿態,苦苦的有如哀求,編造的事實,也不知道這殘靈是不是真的知曉。
戰爭,死去了那麼多弟子,甚至連宗主都已經重傷。果然危機巨大,稍有不慎,宗門可能就真的要覆滅。傳承千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
可是到底應該怎麼做,真的因爲這片面之辭,就將從不曾開啓的丹供堂打開?當初留下的宗門希望,很可能會在這一次危機之中,完全的消耗殆盡。
還是要好好的想想,就算已經是個死人,對於他來說,宗門永遠是最重要的。
“這樣的年紀,卻達到了地之境。天賦很強,你這樣的人,便是宗門的希望所在。但你並非木屬性體質,可惜,可喜。”
話音一轉,這道殘靈,不再提什麼丹供堂還有丹藥的事情,反而在挎着楚軒的天賦很強。已經是個死人,還是能夠看穿楚軒的實力?
並非木屬性,卻是最爲強大的火屬性,可惜,可喜,這兩個詞連着用,也不知道這殘靈究竟在表達着什麼意思。
“宗師大人,小輩不過是承蒙宗主大人的照顧。如今他重傷未愈,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們,救救宗門,救救宗主。”
拋開的題,還是要跑回來才行,楚軒的演技再度提升。表現出對於宗主,有較深的情誼。
“你既如此,我且信你。但我丹武宗門,又怎麼可能會被隨意擊垮。具體的情況,我會再詢問。着現任宗主過來見我。”
心下一喜,就這麼行騙成功了?可是既然如此,這門怎麼還沒開,是不想要讓自己進去?
“宗主他行動不便,而且眼下並不在宗門之中。只怕,無法過來拜見。”
繼續僞裝,在這裡對話的時間,也已經耗費了三分鐘,在外面的混亂之中,也不知道多少地方,已經血流成河,異常慘烈了。
“你拿我天目丹去,讓現任宗主前來見我。不可貪婪,你若多拿,我必殺你!”
忽然,門動了,輕聲,緩緩的移動,摩擦梭梭,揚起一點點的沙塵,露出後面,那更爲漆黑的部分。
“丹供堂?”
神秘的面紗就此打開,楚軒定定神,沒有着急探着頭往裡看。他的成功,其實挺怪的。這殘靈也沒有百分百絕對的相信他。
只能拿一個天目丹,這殘靈有夠小心的。不過就算是丹武宗的宗主親自來,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將這裡面的丹藥,全部捲走。
不可貪婪,否則就會被擊殺。這並不是一句恐嚇,楚軒能夠聽出那種頗具殺意的語氣,對於自己人,也一定要狠,足夠狠。
機會,風險,機遇,未知禍福,到底應該怎麼做,好不容易騙過來的機會,難道要輕易的放棄?
爲的就是將所有的丹藥全部捲走,要是真的來個第二次,那成功的機率,可是要大大的下降,甚至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走到這個石板門前。
“謹遵宗師之命!!!”
低下頭,朝着漆黑的深處躬身一拜,猶豫了半天,楚軒還是決定做出最爲理性的決定。
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沒有塔塔斯在自己的身邊,只不過是尊之境,根本就不可能傷到自己。何況眼下不過是一道殘靈,又能夠擁有何種力量。
因爲未知,所以可怕,充滿玄機,那種必殺的威脅,絕不是一句玩笑。
自己實力太弱,即便是一道殘靈,還不知道留下了什麼東西。猶記得在那個傳承之地,他可是被一關一關的給折磨的不輕。
暗下決心,一定還有第二次,這裡面的東西太過珍惜。只怕是在尊之境看來,都有貪婪一場的必要。
拉開,火光照入,不大的空間中的佈置,一眼就可以看清楚,所謂的密室,只有十餘平方。
四面牆壁上向內扣了許多方臺,每一處,都擺着一個瓶子,形狀各異,造型獨特。
“休要亂闖!”
正要邁步,那殘靈的聲音猛然想起,直入靈魂,竟然施展了尊之境威壓,讓楚軒出現了片刻的呆滯。
那是?天目丹!瓶子打開,一粒淡黃色丹藥,虛空飄來,目標是楚軒。
最後的最後,望着手中的丹藥,還有身前已經再度關上的石門,楚軒仍覺詫異,這一次,果然不夠走運!
可惜,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