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道祖靈智清明之後,修爲比較前些日子也有了巨大的增長,加之有着法寶血河劍的依仗,他竟然與南域仙尊這個有着陽神期修爲的仙家巨頭鬥得旗鼓相當。
冰川迎風展雖然是純陽法寶,但碰到血河劍這般的陰邪法寶,卻也稍微被壓着一頭,雪白的旗幟不免被血河劍中不斷噴涌出的團團雪霧染污,上面也是變成了粉紅色,法寶威力頓時打了折扣,幻成的冰峰威力也小了許多。
南域仙尊看看不行,忙將陽神與自身合二爲一,猛然咬破舌頭,將鮮血向着冰川迎風展上猛然一噴,噗的一聲,一口金光閃耀,將法寶旗幟上的雪霧統統化去。接着南域仙尊將旗幟拋向空中,旗幟落下時便幻做了一個身高數丈的冰雪巨人,手揮動冰斧向着血河道祖一陣猛劈。
法寶冰川迎風展的靈智幻形,這法寶是純陽法寶,能出陽神,眼下變化出來的便是陽神形體,有形有質彷彿天神一般。他掌中的巨斧揮動,一下撕裂了血河劍陣的圍困,大踏步向着血河道祖撲去。
血河道祖伸手向着血河劍陣一指,破碎的劍陣頓時凝和到一處,化出了一個巨大的血紅妖物,這妖物長相猙獰,頭頂生角,獠牙倒生參差不齊,十分猙獰。妖物掌中擎着一口血河長劍,劍上血色流動,紅光大放,與冰雪巨人的大斧鬥在一處,這兩個法寶化形激烈廝殺,卻又是一番景象。
此時,澹臺嫣兒雙臂按在寒極冰殿的冰封殿門之上,身上的靈力波動,一道道九陰訣修爲的寒煞靈力滾滾打在殿門之上,冰封多年的堅冰竟然一點點的化爲水汽,慢慢的升騰而起,將殿門四周籠罩在一片霜霧之中。
陸青苦於自身受傷動彈不得,此時他與澹臺嫣兒雖然近在咫尺,卻感到十分遙遠陌生,竟似相隔天涯,他不住的喊道,“嫣兒,你快停下來!當初極域道人封印了九陰訣修爲功力在你的靈核之中,不是爲了別的,實際上就是爲了以九陰訣滋養你的丹脈寒體,目的是要冰蛇妖祖對你實行寄神奪魄,你若進入這冰殿中便中了人家圈套了!”
但無論陸青怎麼喊叫,澹臺嫣兒就彷如着了魔一般,聽而不聞。
“望清,你攔住澹臺姑娘,不要讓她進去。”陸青轉而呼喊澹臺嫣兒身後的莫望清,希望他能攔住澹臺嫣兒。但莫望清只是茫然搖搖頭,只言不發。
眼見得寒極冰殿上的厚厚的堅冰化爲烏有,露出古樸的殿門,在殿門上方有一個巨大的冰雪雕塑,是九陰煞派中常見的那個蛇身骷髏頭的標誌。
澹臺嫣兒對陸青的呼喊置若罔聞,手臂擡起,掌上光華直放,卻是那面被稱爲幽魂寶鑑的寶鏡,寶鏡中央便是那塊閃着幽光的冰妖祖令。
南域仙尊見狀大急,猛然向前急衝,御使冰雪巨人攻擊得血河劍妖物連連後退,他距離澹臺嫣兒也越來越近,
“悟機真人,你我速速聯起手來,阻擋那個女孩兒衝進寒極冰殿,若她被冰蛇妖祖寄神奪了陰寒之體,冰蛇妖降臨,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悟機真人猶豫了一下,帶着天玄子和純陽子向前飛近了許多,心中暗忖,“若沒有這女孩打開冰殿,我怎麼能取走太玄無極玉牒,他南域仙尊爲了保護玉牒不被他人搶走,我若殺死了那女孩,又能得到什麼?不如先由着她打開寒極冰殿,我再衝進去殺人奪寶。”
他想得明白,當下便停住腳步。“嘿嘿,南域仙尊,你真是打得如意算盤,這女孩不打開殿門,本座又如何取得了玉牒,我只要奪取太玄無極玉牒。冰蛇妖祖什麼的又關我屁事。”
南域仙尊吼道,“悟機真人,你不要自以爲是了,那女娃若打開了寒極冰殿,冰蛇妖祖的元神便會對她的肉身行寄神奪魄的妖法,到時候妖祖降臨,別說是你我兩人治不住她,便是冰玉島界首駕臨也一樣是無濟於事!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此時冰川迎風展化出的冰雪巨人與血河劍妖搏殺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只見紅白兩道光芒在空中糾纏往來,廝殺劇烈。南域仙尊本身的修爲已經放到了極限,一道道磁光刀芒雪片一樣從地底放出,繞着血河道祖象火山噴發似的不停進攻。血河道祖化出蜈蚣原形,以數百足刃對抗,激烈的刀芒對撞之聲不絕於耳,一團團的白光在空中不斷的炸開。
澹臺嫣兒手中的幽魂寶鑑對着殿門上的冰雪浮雕,一道道光芒便從幽魂寶鑑中心的冰妖祖令上放出,緩緩的流入蛇身骷髏頭的浮雕標誌之上,浮雕上奇異的道門符咒開始發出黑藍色的光紋,不斷的流轉。
轟——
冰雪殿門猛然震動,緩緩的向外打開,一股強大的霜寒靈力猛然噴出,是濃郁的九陰寒煞靈力,這道霜寒一經飛出便卷着澹臺嫣兒想殿內飛去,殿前已是霜雪飛舞,白濛濛的一片。
莫望清一言不發,從後緊緊跟入。悟機真人身子飛起,帶着天玄子和純陽子也向殿中飛去。
陸青喊道,“悟機真人,帶上我,我身上有三片太玄無極玉牒。”
悟機真人袖子向後一甩,便捲了陸青身體,一同帶入了寒極冰殿之中。
見冰雪殿門被打開,南域仙尊大喊一聲,“萬事休矣,悟機老道,你放出了冰蛇妖祖,定成修真界千古罪人!”
寒極冰殿內罡風捲着霜雪不住的飛舞,視線混蒙什麼都看不清楚,悟機真人挾着陸青一步步向前,卻忍不住回頭譏笑,“南域仙尊,貧道這就殺了冰蛇妖祖給你看,等我奪了玉牒,看你還有何話說。”
眼前視野被風雪阻擋,陸青同樣也看不清楚周圍情況,澹臺嫣兒和莫望清進來之後便消失在風雪之中。他心中着急,不住的喊道,“嫣兒,嫣兒,你在哪裡?”但風聲呼嘯,並沒有任何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