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金色的拳頭結實地擊中對手的身體,瞬移過來,一柄閃爍着金色光芒的光刃不知何時已經搭在男子的脖子上。
“我認輸!”男子作出明智地選擇,雖讓天之驕子般的自己低下高傲的頭顱是件可恥的事情,不過現在還是保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第十五場……”沐風喃喃自語道,這是這一月沐風的第十五場勝利,只需五場便能衝擊第二層的那層壁壘,說實話沐風前面經歷過的戰鬥根本沒有實力太強勁的對手,期間只遇到過一名七階高級的對手,對手確實蠻強,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沐風倒是吃了點小虧,可惜終究是沐風贏得這場勝利,而且是在沒有用到亞聖器的情況下。
“也不知道西亞這小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閃身至第一層空間,環顧四周並米有見到西亞的身影,倒是在擂臺邊上一羣人吸引了沐風的注意。
剛行至人羣邊上,從裡頭便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道:“天玄大陸無人了麼,就你們幾名不成材的‘廢物’在此佔地方?”聲音極帶諷刺,就連人羣外面的沐風聽到都感覺一陣不爽。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就憑你麼?”一道身影擋在其他幾人身前,赫然是剛來百戰閣不久的凌步,對着男子不屑說道。
“哦?想拯救世界麼,我可以給你這樣的機會。”男子單手朝着擂臺上一指,朝着凌步說道。
“求之不得……”凌步當仁不讓,並沒有其他表情,對方都欺負到自己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男子朝着身邊的一名男子使着眼色,對方會意便躍上擂臺。不過此時凌步卻再次開口道:“我的對手是你,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當着這麼多人面,男子怎麼可能拒絕,道:“既然你想找死,那可休怪我心狠手辣。”閃身來至擂臺上,原先的男子便退了下去,凌步看似信步的移動,轉瞬來到擂臺上,與爲首的男子對立。
沐風看向擂臺上的男子,男子的長相一般,並沒有什麼特別,不過他的氣息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讓人捉摸不定,最重要的是他有着七階高級的實力,比凌步要強上不少。
輕聲嘆息一聲,凌步的身形動了,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身形便在男子身後顯化,略顯消瘦的手臂朝着男子身上按去。好似能夠看到後頭的攻擊一般,男子的身影同樣消失在原地。
一股危機感從凌步心底產生,一隻碩大的拳頭從剛纔凌步所站位置劃空,一道光球衝向擂臺上空,原本不是很亮的擂臺竟被這些白光映射地透亮。白光散落在男子身上倒是沒有特別,但當看向凌步的時候,卻是有些虛幻的感覺,好似對方已經和這方世界融爲一體。
“哏,看我不破去你的法!”男子大喝,單手朝着那輪光球抓去,褐色的能量相互糾纏嘶吼着朝着上空的光球射去。
看着褐色能量穿透光球而過,白光依舊充斥在擂臺上,男子好似有些感悟般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
“空間爆破彈丸!”只見男子朝着擂臺上空的光球甩出幾枚黑色的彈丸,緊接着便聽見一陣沉悶的轟響,原本還散發着白光的光球竟然忽明忽暗,最後完全消失在擂臺上空。
“遊戲開始……”男子的聲音響徹在整片擂臺上空,而後男子的身影便消失在衆人面前。
場景發生轉變,這是在一座小山村的村口,一小童與另外三名年稍長的少兒對峙着,小童雙手緊拽,面露慍色,顯然是受到不少對方的挑釁。
“凌步,你這個怪物,滾出村口越遠越好,你的存在只會給村子帶來無盡的毀滅。”塊頭最大的少兒對着凌步喝道,身後的另外兩名少兒則是在等着看好戲。
“不是,我不是怪物,你們這羣壞蛋,不要叫我怪物!”凌步嘶吼着朝着大塊頭衝去,奈何對手可是有着三人,而且力氣都要比凌步要大。
噼裡啪啦一頓狂毆,凌步被摔在地上,臉上一塊紅一塊紫,見到不知好歹而被揍的凌步,三人鬨堂大笑。身後的一少兒接着說道:“見一次我們打一次,你這個怪物,真不知你娘是怎麼把你給生出來的。”
“怪物就是怪物,你的出生就決定你一生的命運!”另一名少兒插話道。
“不是,我不是,不是……”凌步全身都在顫抖,語無倫次,原本清澈的眼神開始瀰漫起霧氣。
“哈哈,怪物,怪物……哈哈……”現在的凌步滿腦都充斥着那種嘲笑。
就在此時凌步額頭上的一撇傷痕開始變化,白色的光芒從凌步身上擴散,漸漸蔓延過那三名少兒身體,帶着驚恐的眼神的三名少兒剛想逃跑,不過……瞬間三人的身體消融在白光之中。
看着處於精神恍惚小時候的自己,一直以旁觀者身份看着眼前發生一切的凌步走近小男孩,伸手向着他臉上撫摸而去,好似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凌步疑惑地擡起頭迷茫地看着四周。
畫面再次一轉,凌步出現在一間木屋內,在其邊上坐着一名穿着樸素的中年美婦,小時候的凌步便是坐在其邊上,天真地問道:“母親,爲何別人喜歡用別樣的眼光看我,我也想和其他人一樣可以一起玩。”
寵溺地輕輕撫摸着凌步的頭,中年美婦開口說道:“那是因爲我的凌步和別人不太一樣,你是上天對凌家的恩賜,當年你降生的時候,老天都給我家凌步送過雪花慶賀呢!”
“可爲何村子裡的其他小孩都不喜歡和我玩呢?而且爲何我們是生活在村子外邊?”聽得中年美婦的誇讚,凌步還是有些疑惑。
“那是因爲他們家大人不知道,我家的凌步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所以不讓小孩和你一起玩呢!”從中年美婦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不忍可以看出她絕對有在刻意隱瞞着什麼。
好似空間破碎一般,畫面在重組。這是大雪紛飛的一天,在一間瓦屋旁邊,凌步聽見從屋裡傳來新生兒降生的哭泣聲,就在凌步想進去一探究竟時,只見從村子那邊浩浩蕩蕩趕過來一羣村民,爲首的中年男子在門口大聲喊道:“天降不詳之兆,犬吠狼鳴,六月飛雪,農作物都已經傷殘大半,巫師的預言:此子乃不祥之子,會給這片村莊帶來災難。”
不多時,便見從裡面走來一老者,對着衆村民回道:“凌家已經夠可憐的了,上天垂憐賜下唯一的種,這是孩子他爹在天之靈的最後慰藉,你們怎可如此輕信迷信?六月飛雪不過是百年難遇的氣象而已怎又可說成是不祥之兆?”
聽到老者的話語,外面的村民也是被說的一愣一愣的,爲首的男子良久才反應過來,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村民的意思是要麼放棄那孩子然後繼續留在村裡,要麼你們集體搬出村子。”
好似有聽到外面的爭吵,臨盤後不久的年輕女子在一嬤嬤的攙扶下吃力走出,有些蒼白的臉色,有氣無力地說道:“這孩子我必須留下,我們會搬出村子。”
見到對方如此的爽快,一干村民也不再好咄咄逼人,很快便離去。“父親大人,不好意思,連累你也一同受累。”年輕女子對着面前的老者有些抱歉說道。
“這是哪裡的話,難得凌家有後,無論如何這點血脈還是得保存下去,不然我這副老骨頭可再沒有見到外孫的機會。”老者流露出的是一副溺愛的神情,看着包裹在厚厚棉衣之中的凌步,笑容凝固在老臉上。
“父親?”見到老者遲遲沒有應答,年輕女子用手輕觸老者臉龐,一股冰冷的寒氣襲來,緊接着,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腔,看着懷中的凌步,年輕女子下定決心。
一直呆在旁邊的凌步靜靜看着這些,這些在自己記憶中好似不存在的東西。在村子裡幾名熱血青年的偷偷幫助下,年輕女子在村子外邊蓋起木屋,一直過着一個人的生活。
緊接着,這是讓凌步終身難忘的畫面,命運的轉折點。某一天,當年少的凌步蹦跳着回家的時候,只見自己家的木屋竟然燃燒着熊熊烈火,而且在外面竟然還有着幾名村民若無其事地在進行交談。
“母親……”凌步發生一聲震天的怒吼,朝着火海衝去,外面的幾名村民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一道白光籠罩在衝入火海凌步的身上,竟然能夠完全將火焰的灼熱隔絕開去,踉蹌地衝至臥室,只見自己的母親安詳地睡在臥鋪上,不過已經滅絕生機。
“母親,母親,你醒醒……快醒醒啊,你看誰來看你啦?”凌步使勁搖着中年美婦的身體哭喊着,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
“是你們……”凌步咬牙切齒道,眼神中閃耀着的是復仇的火花。如果是正常失火的話,自己的母親是不會沒有一點掙扎的痕跡。
就在那幾名村民以爲可以收拾殘局時,從燃燒着的木屋中走出一道消瘦的身影,面無表情,有些機械地朝着那幾名村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