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枉死的人中,可是有着我的師尊,還有朋友。”話雖至此,一道疑惑出現在沐風的心頭,來城主府的那男子口口聲聲說是火頭長老叫他來找自己的,那也就是意味着火頭長老並沒有死,便打住話題,道:“那些原本便生活在秋水宗的人呢?”
“他們麼,絕大部分已經被驅逐出去,只有很小部分沒來得及撤退而命喪黃泉,我事先已經告知他們我要毀滅這片山頭,只是有些人不相信而已,所以他們的死並不冤枉。”白衣男子緩緩說道。
“那其餘的人呢?”沐風急迫的問道,可能也是被白衣男子說中,與自己相關的纔在意,如無關係的,死再多人也是毫無價值可言。
“不知……”
看着面前的白衣身影,一道若隱若現的身體出現在自己的腦袋中,聯想到剛纔白衣男子所述,道:“難道你便是當初隱匿在大地靈脈之中的那個存在?”
沒有再回答沐風的問話,白衣男子自顧看着那深邃的天空。沐風不覺無趣,火頭長老和絕大部分人可能都還活着,那自己便沒有在這裡留下去的必要,白衣男子給人的感覺雖然很普通,但卻是很危險。
“沒有經過本王的同意,你便想離去麼?”就在沐風剛踏出去一步,身後的白衣男子便再次發話道。
“那你想怎樣……”
“小傢伙,要不留在這裡陪本王吧,你的實力雖然不是很強,但天賦不錯,假以時日,說不定能成就超越本王的存在,這也是可能的。”白衣男子接着道。
“超過了那又怎樣,要像你一樣的孤獨麼,我有自己的朋友和追求的目標,爲何要隨你去……”沐風反駁道。
“可是你沒有其他的選擇,不是麼?”白衣男子淡淡說道,隨後便再次將視線投向了沐風,一股龐大的壓力同時在靈魂和肉體上產生,如汪洋般的壓迫,自己彷彿身臨崩潰的邊緣,心臟不自覺地劇烈跳動。
“不可能的,你改變不了我的意志。”沐風冷聲說道,即使自己面對的對手很強大,體內的那根傲骨依舊挺拔。
“你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麼?”白衣男子淡淡問道。
“當然,這是任何一個修士都希望擁有的,我當然也不例外。”沐風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力量的渴望,要知道現在自己的實力只相當於上界剛出生嬰兒那般,不努力提升實力,即使上去後也什麼都做不了。
“我可以滿足你,只要你跟着我,短時間內便可以提升你的實力……”
“我可不怎麼相信,雖然你很強大,但我要說的是,短時間內強行提升修爲,那無異於拔苗助長,要不得。”沐風擺出一副不信的表情,即使是真的那樣,也要挖掘出更多的信息。
“小傢伙,你真的很謹慎,一點虧都不吃,我可以傳導你本族秘技,而你將成爲本王之下,惟一通曉此秘技的人,這只是一層精神烙印,與修煉的高低無關,完全是看個人悟性。”白衣男子繼續說道。
“要讓人相信你說的,那就表現出相應的實力,只要我感興趣,自然會跟你走。”沐風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盤,說道。
“在這個世界中,存在着一些稀有的種族,他們一出生便擁有普通人類無法企及的實力,而且每千年會出現一名星童,他可以帶領着種族達到空前昌盛或者滅亡,而這千年中出現的那人便是我,而我卻是那個將我族帶上毀滅的罪人。”白衣男子帶着些許感嘆,說道。
“哦?那是怎麼回事,強大如你,也會帶領着族人走向毀滅麼?看來你的對手很強大啊……”沐風好奇地問道,就感覺上,男子比金靈還要來的強大,金靈親口所說,不會出錯,這下界還有比他更強大的存在,要說有,只能算“絕”是一個。
“小傢伙,你這就不知道了,昔年的世界靈氣比現在要充沛的多,那是個羣雄爭霸的年代,即使如我現在這般實力的,在這片大陸上依舊有着不少,後來,不知爲何,這個世界上憑空出現許多實力強大之輩,而且竟然好似來自同一組織的,這根本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許多強者和種族都是在那一戰後銷聲匿跡。”白衣男子回憶當年的情景,眼中閃耀着異常的光芒。
這個新世界的歷史,有記載的,都是從一名被叫作“絕”的男子開始,是他將武技和元素控制帶到這個世界,而聖階在這個世界中屬於頂級的存在,白衣男子的話語將沐風的視眼帶入另外一個世界中。而白衣男子明顯是從上個戰場遺留下來的,包括很多實力變態之輩,在那一次清理後都是遺留下來,這讓沐風很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那麼多強者隕落,而那股勢力又是怎樣而來的,難道就沒有一點消息麼?”
“不知,那對方將目標鎖定在我族的時候,我們根本就一點預料,不然本王的那些族人大部分可以撤離的,而本王也是遭受一名實力比我還強的敵人襲擊,帶領着餘下的族人而去,不過最後還是被他們追上,他們是爲了掩護本王,可能已經身隕了,而我也是受了重傷,長眠在那處石洞中,直到不久前才甦醒,沒想到這一睡,就是不知多少年歲過去。”白衣男子在訴說着昔年的遭遇,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時間能沖淡一切。
“這樣……”沐風喃喃道,原本心中剛想繼續發掘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不過後來聽着怎麼感覺這劇情是那麼的熟悉,一道弧形閃電從沐風腦海中劃過,曾經的曾經,自己依舊好似有聽到過類似的經歷,在八度空間中,那名依舊守護在那裡的老者,還助自己進入第四層的通道,在那裡,沐風和靈魂體的紫炎完成第一次的融合,要不是小白,可以已經留在了那裡。
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那塊已經存在在角落中不知多少年月的鐵牌,然後遞了過去,道:“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塊鐵牌意味着什麼吧?”
接過沐風遞過來的鐵牌,饒是以白衣男子的鎮靜,亦不免動容,手指在鐵牌上輕輕劃過,道:“這塊鐵牌,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這是有位前輩要我交給你的,想來這應該是你們一族特有的標誌性身份令牌吧?”沐風問道。
“如你所說,這鐵牌在我族也是惟一的,就是每人所擁有的都是不一樣的,鐵牌便是代替着相應的人。”白衣男子解釋道。
“好吧,那位前輩還要我給你捎句話,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着你的迴歸,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夠重新回去將之拯救而回。”沐風接着說道。
“難道他是被困在某處地方了麼?那麼,既然你進去過,那你是怎樣出來的?”
“那應該是在山河社稷圖中,而那圖中所困的都是實力超過一定等階後,實力稍弱的相反卻不受那種規則的束縛,那時的我自然可以出的來。”沐風見到男子疑惑,也是闡明原因。
“是哪?他在哪裡?我一定要救出他。”這一刻,見到有自己族人的信息,白衣男子卻失去了先前的那股鎮定,是人都是有缺點的。
“是在八度空間中,不過那地方也不是說去就能去的,沒有開啓之前,我不知道是否可以用外力強行破除。”
“事不宜遲,那現在帶本王一起隨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