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會館的學子,今天召集諸位過來,就是爲了三天後的那次競技盛會,有興趣的學子可以向各自導師申請報名,不過在這裡我要提醒各位的是,裡面很危險,自己的生命安全只能由自己捍衛。”白麪聖主站在主殿前面,輕細的聲音傳來。
人羣中立馬出現一段不小的騷動,不斷議論着剛纔武道會館館主的話語,競技盛會誰不想去見識下,但最後那句話明顯是說裡面的死亡率很高,這就得仔細權衡下利弊。
“你們的導師都在這裡,所以我希望過會就能將名額報給我。”肉球男子自顧自個說話,聲音卻將全場的騷動給蓋過。
然後站在白麪聖主身旁的幾名導師便朝着人羣中走去,粗略掃過一遍,這黑壓壓的一片也就總共有一百多號人,這些應該是在館內天賦算中上等的學員,畢竟這種干係人生傷亡事故的決定還得看他們自己的意思。
不多會,參賽的全部名額便登記完畢,隨後肉球男子便要求那些參賽的那些人員留下,其餘的自行散去,當人羣再次散去,足足少去一大半,留下的也就二十來人。
“很好,我想說的是你們的勇氣可嘉,既然是你們自己選擇的那就努力去做好,如實力稍弱的話只需組隊便行,稍會我便會帶諸位前往‘孤心島’,祝你們好運!”隨後白麪聖主將一些注意事項告訴在場的,隨後詢問過沐風幾人的意思,無其他意見後便啓程出發。
克羅蒂擁有天階初級的實力,年紀也是幾人中最長的,卻是不符合參賽的條件,不過沒關係他已經答應陪沐風四人一道去,大不了不進去,而是他說自個要去辦點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在白麪聖主的帶領下,沐風也不知道將要去哪裡,只要跟着大部隊即可,如需要傳送的話,沐風五人都是形影不離的。從早上又到下午,直至傍晚,還是沒有達到目的地,其實滄海城是有直達首都的傳送裝置,這個時間倒不是很久,不過乘坐比賽專屬傳送儀就有點糾結,參賽的又不止他們一組,而且都是會提前兩三天出發,這就導致交通堵塞的情況。
傍晚時分,這一行人終於整合完畢,這是一個特殊的小村莊,說是村莊,只是因爲他的建築風格很普通,其實這裡還是挺大的,一般城市應該擁有的比如像:酒樓,鐵匠鋪,客棧,各種店鋪一應俱全,而且環顧四周這是個在地圖上根本沒有的地方。
沿着小徑,當你試圖尋找他的來源之時,你會驚訝地發現,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盡頭都是水,一望無垠的淡水,這就像是一座孤島,四周被包圍着。最後在東面終於找到一處港灣,據說這是通往比賽場地的惟一渡口,而且任何閒雜人等,也就是不符合要求的選手是不得上船的,這也就意味着在這裡,沐風四人將獨自走向另外的彼岸。
這裡的普通居民房都是免費入住的,當然像那些客棧之類的,檔次當然會高上一籌。不過那些都是供不應求的,來的晚自然就沒有,一羣人也是無所謂,找了間空着的民房就走進去,這裡是沒有管家的,房間中的生活設施一應俱全,而且乾淨,兩個民房差不多正好夠沐風這羣人兩批住的。
知會肉球男子一聲,沐風五人便出去走走,反正明天也才啓程,既然來了,怎麼也得仔細觀察觀察,第一站當然也是酒樓。不料剛走出房門,便見露比站在房外,好似在等待着誰似的。
“好啊,小露比……”沐風招呼一聲,便走了過去。沒料後者卻是一把將沐風拉住,五人便停下腳步,好奇地打量着露比。
“你,是不是欺負過我們?”露比胸部一挺,昂然說道。
“我麼?雖然我們有緣,但是也不用這麼粘着我,我們好像自從天目山一別後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吧?何來欺負一說。”沐風心知肚明,不過倒是想戲耍她一番。
“前段時間你是否將我姐妹幾人的衣物偷走,然後假借某冤大頭之手巧妙地將之還回來,讓我們幾人誤以爲他是色狼,原來幕後主謀是你啊?”露比如數家珍,娓娓道來。
“抓賊也要拿髒,你這樣說未免太沒根據了吧?”說着,沐風也沒繼續搭理露比,朝着村子裡面走去。
“等等啊,你們要去哪裡?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露比跟在幾人身後,儼然一副你不認賬我不買單的樣子。
大致閒逛一圈,這個村莊整體成十字通道,而且分佈很規整,就那樣分成四塊,民房,酒樓,客棧等都有。走進一家酒樓,這裡的坐席已經全部坐滿,只能再去找另外一家,不過一路走去還是沒有空閒的座位,來這裡的人還真是很多,不過能通過預選的到底有能剩多少。
“這個時候基本上沒有座位,那我們再找找吧。”沐風不好意思地說道,白水這傢伙早已經飢腸轆轆,但是沒酒樓供吃飯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不過這酒樓倒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營業。
順着沿岸走去,一路上你同樣還是能見到許多修士,有男,有女。剛纔沒的吃,倒是可以藉機逛逛。黑暗下的潮水不斷朝着岸邊襲來,淡淡的水氣淡淡瀰漫開來,而身後則是一片透發着白光的建築羣。
“嗯?那裡是什麼?”沐風朝着不遠處的一座低矮的房間,因爲在這整整齊齊的建築羣中,這間老舊的房子確實有些顯得格格不入,淡淡的炊煙從屋頂冒出,沐風幾人好奇地走過去,這裡竟然有人在做飯。
敲響木質房門,不多時木門便被打開,從裡面探出一張乾癟的老臉,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隨後幹老的聲音傳來,道:“有何貴幹?”老嫗滿臉皺紋,身體佝僂,像是隨時會倒下去那般,而且在她身上沐風也是沒有發現一絲氣息。
“前輩好,我們是過來看看有沒吃的,我的這位朋友已經餓的不行,而且這裡的幾家酒樓都已經坐滿,所以前輩能否行個方便,給我這朋友弄點吃的,我們倒是無所謂,當然多少錢我們會如數奉上。”沐風指着邊上的白水說道,而白水也是很配合地肚子咕咕響起。
“如若不嫌棄,那就進來吧!”在沐風一行人身上掃過一遍,老嫗淡淡說道,然後將木門敞開。
走進這間有些昏暗的房間,房內空間不是很大,當沐風這行人全部走進去後竟然隱隱達到有些飽和,不過這並無大礙,吃飯的只有白水一人。老嫗走過去在爐竈前掀開鍋蓋,白米飯的香氣便瀰漫開來。
“再來一碗!”已經是第四碗,白水卻沒有一絲吃飽的意思,而鍋中本來就不多的米飯已經所剩不多,沐風粗略掃過,心中也是疑惑,鍋中的米飯量絕對不會一個暮年老嫗所能吃得下的。
朝着椅子上的白水踢兩下,不過對方也沒發現似的,只管自己吃的。“那個,老人家,今天真是太不好意思啦,把你們的晚飯給吃完了。”沐風說着,便拉起在桌子上的白水,放下一錠金子,便朝着門外走去。
“我還沒吃飽呢……”白水不滿地被拉走,沐風率先在前面衝過。腦袋中好似被一道漆黑的眼眸穿過,沐風當時也沒注意,待這行人完全出去,沐風先讓他們回去或者去吃飯,那雙眼睛竟然好似能穿透自己的靈魂,而且那眼神中竟然帶有那麼一絲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