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堅決不做標題黨
銅鑼灣維多利亞公園。
今天是陰天,微鹹的海風吹送過來,拂着行人的臉,顯得格外清爽。
喬裝後的王梓鈞站在維多利亞公園門口,墨鏡加帽子,還穿着豎領的外套,樣子和其他路人比起來顯得有些怪異。
“先森,excuse_me。”一個歐美長相金髮的少女拿着架相機找到王梓鈞,先指了指遠處自己的同伴,又指了指相機,再指了指王梓鈞。
“要我爲你們拍照?”王梓鈞用英語問。
“噢,太棒了,你會英語。是的,先生,我叫薩拉,你能幫我們拍照嗎?”少女高興地說。
“萬分榮幸,你們想在哪裡拍呢?”王梓鈞問。
“那邊,女王的雕像前。”少女指着公園門口的維多利亞雕塑說。
“好的。”王梓鈞點頭笑道。
這些人看起來是來香港旅遊的,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蘿莉,此刻正擺着造型圍着維多利亞女王。
“嘿,看着這邊,cheers!”王梓鈞指揮着姑娘們的動作,連續拍攝兩張。現在可沒數碼相機,按一下就是一張膠捲,不能隨便浪費。
“歇歇先森。”薩拉用蹩腳的粵語說道,臨了還笑問,“我的中文不錯吧?”
王梓鈞笑道:“是很不錯,你說得非常棒。”
“你好,我叫凱勒,來自英國諾丁漢郡。這是我妹妹海倫。”另外一個粟色頭髮的女孩子說。
“你們好,叫我王就可以了。”王梓鈞說着朝公園外看了一眼,他今天可不是陪三個洋妞聊天的,而是在等趙雅芝。
薩拉熱情地拉着王梓鈞的手臂說:“王,你對香港很熟悉吧,能做我們的導遊嗎?”
王梓鈞搖頭說:“抱歉,我另有約會。”
“是嗎,那太遺憾了。”薩拉失望道。
那粉嫩嫩叫做海倫的蘿莉突然對她的姐姐道:“嘿,凱勒,他是王!”
凱勒笑着摸摸妹妹的頭頂,說道:“是的,他是王,剛纔他自己介紹過。”
“不,我是說,他是那個導演王,上時尚雜誌拍半裸寫真的那個!你不是有他的全套寫真嗎?”海倫說道。
凱勒和薩拉仔細地看了王梓鈞一陣,凱勒頓時叫起來:“哦,上帝,真是你。王,我有你的寫真,你背上的紋身真是太man了。”
“哦,見鬼!你們確定不是來自法國,而是英國?”王梓鈞捂臉。
凱勒笑道:“我在法國唸書,我有很多女同學都對你的身體很感興趣。對了,我還很喜歡你的歌,這次我來香港,買了你全套的唱片。”
王梓鈞問:“你聽得懂?”
凱勒道:“當然不,不過這不能否認它們很好聽,不是嗎?”
“嘿,王,它們在這裡,你能籤個名嗎?”小蘿莉從揹包裡拿出幾張唱片,果然是全套,居然連那張和鄧麗君他們的樂隊唱片都有。
“當然可以。”王梓鈞刷刷地把名簽好,正好看見戴着白色禮帽和墨鏡的趙雅芝走了過來,說道,“抱歉,我的朋友來了。”
小蘿莉看向趙雅芝,評價道:“王,你的情人很漂亮。”
王梓鈞無奈地說:“小傢伙,下次請慎用情人這個詞彙。”
趙雅芝走過來,詫異地看了三個洋妞一樣,問:“梓鈞,這是你的朋友嗎?”
“呃,”王梓鈞想了下說,“算是外國的歌迷吧。”
凱勒朝王梓鈞揮揮手:“王,再見,祝你有個愉快的下午。”
“謝謝,也祝你們在香港玩得愉快。”王梓鈞笑道。
三個洋妞走後,趙雅芝才說:“等很久了嗎?劇組一殺青我就趕過來了。”
“沒有,我也剛剛到,進去走走吧。”王梓鈞說。
兩人並肩漫步,一邊聊天,一邊欣賞着沿途的景色。
那天晚上特殊的氣氛,讓兩人都頗爲情動,一下子突破了禁區。
那晚回到家後,趙雅芝躺在牀上回憶着王梓鈞的甜蜜,但激動的情緒一過,便感到有些後悔。以後怎麼和林清霞、林鳳嬌相處?被保守的父母知道了該怎麼辦?被媒體曝光了該怎麼辦?這些問題她在和王梓鈞親熱的時候就選擇姓的過濾了,可一旦獨處清醒時,卻難免患得患失起來。
後來兩人又見了兩次面,趙雅芝都顯得頗爲矜持,又與王梓鈞曖昧起來。
走到足球場外,王梓鈞問:“要進去看球嗎?”
“不用了,找個地方坐坐吧。”趙雅芝搖頭說。
太陽漸漸從雲層裡探出頭,兩人走進林道中,威風吹着樹葉嘩嘩輕響,偶爾有陽光從搖曳的枝葉間透進來,落到地上形成一個個光斑。
趙雅芝穿着一身寬大的連衣裙,裙襬上有不少褶皺,點綴着各種花瓣圖案,到腰部猛然一收緊,勾勒出那細得驚人的小蠻腰曲線,上身套了一件淡綠色的小坎肩,正是如今風靡全球的波西米亞風格打扮。
配合着頭頂上白色的船型寬檐太陽禮帽,手腕上的鏈飾叮鈴作響,腳上的黑色涼鞋露出潔白可愛的腳趾,整個人看起來率姓清新而不是姓感高貴。
跟一年前比起來,趙雅芝化妝打扮的水平,可不止提高了一星半點。
從這一點來說,可就把林清霞和林鳳嬌比下去了。
林清霞是不屑於打扮,只要是乾淨舒適,隨便什麼東西往身上一套就可以。而林鳳嬌則是節儉,捨不得花錢,衣櫃裡連以前做舞女時曼娜送給她的已經過時的高檔衣服都捨不得丟掉。
見王梓鈞定定地望着,趙雅芝不由地原地轉身,裙襬飛舞,笑問道:“好看嗎?”
點點陽光灑在趙雅芝的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宛如誤墜人間的精靈一般。王梓鈞看得有些癡迷,點頭說:“好看,像仙子一樣美,讓人不敢褻瀆。”
“呵呵。”趙雅芝對王梓鈞的回答很滿意,整顆心都被喜悅之情給充得滿滿的,像個活潑的小孩子一樣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回身朝王梓鈞倩笑道,“來追我啊,看你能不能追上。”
王梓鈞在後面問道:“追上了有什麼獎勵?”
“就獎勵你……”趙雅芝說着,呵呵一笑,“不告訴你。”
“我來了。”王梓鈞哈哈一笑,擡腿就追上去。
“啊!”趙雅芝歡叫着,提着裙襬在前面飛奔。可惜,那涼鞋是高跟的,沒跑幾步就被王梓鈞從後面攔腰抱住。
抱住趙雅芝之後,王梓鈞沒有停下,而是帶着趙雅芝的身子轉起圈來,一圈又一圈,讓空中飛翔趙雅芝在歡笑着不時地發出驚叫。
“我飛起來了。”趙雅芝覺得好像是回到兒時做遊戲時那般快樂。
“喜歡嗎?”王梓鈞將趙雅芝橫抱在胸前,問道。
趙雅芝雙手勾着王梓鈞的脖子,半眯着眼笑着說:“喜歡,真舒服。哎呀,我的帽子哪裡去了?”
王梓鈞四下一看,卻是剛纔轉圈的時候甩到一旁的草地上。
王梓鈞橫抱着趙雅芝過去撿起帽子,見這裡沒什麼人跡,便把她放到草地上,自己也躺在美人的身邊。
“追上你了,有什麼獎勵呢?”王梓鈞側頭看着趙雅芝問。
趙雅芝側身過來和王梓鈞面對面,巧笑問:“你猜。”
趙雅芝完美精緻的臉蛋近在咫尺,吐氣如蘭,靈動迷人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王梓鈞。
“我想我猜到了。”王梓鈞柔聲說,身體朝她移了過去。
趙雅芝閉上眼睛,睫毛輕微的抖動着。她感到王梓鈞將她的身子扶到仰躺的姿勢,然後男人健壯的身體就壓了上來,她的朱脣被舔弄品嚐着,然後那霸道的舌頭撬開牙關,肆意地攪動。
良久,雙頰酡紅的趙雅芝睜開眼睛,眼睛飄向王梓鈞隆起的襠部,笑着啐罵道:“醜死了!剛纔頂得人家生疼。”
王梓鈞苦笑着糾正道:“是難受死了纔對。”
趙雅芝問:“很難過嗎?要不要我幫忙?”
“好啊,”王梓鈞看着趙雅芝純潔的臉,心頭有一種褻瀆神聖的異樣激動。他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偶爾有一兩人路過,都把他們當普通情侶對待,只偶爾瞟過來一眼。說道,“不過這裡好像不安全。”
“到那邊的樹叢後去。”趙雅芝眼神掃向不遠處。
“好。”王梓鈞當然樂意,心想阿芝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奇女子。
趙雅芝眼睛滴溜溜地亂轉,居然像個野猴子一樣,動作迅捷無比地朝樹叢那邊爬去。小時候掏鳥窩爬大樹打仗她可是比男孩子還精,此刻居然有種孩子躲着大人貪玩的心態。
“就在這裡吧。”兩人進了樹叢,王梓鈞低聲笑道。
趙雅芝咬了咬嘴脣,有些緊張地幫王梓鈞拉開拉鍊,伸進去那滾燙的觸感嚇得她立即把手縮了回來,就像是那是條蛇會咬人一樣。
王梓鈞自己掏出來,拉着趙雅芝的小手套在上面,然後教她擼動。
剛剛開始,趙雅芝便有些後悔了,心想我怎麼這樣不知羞恥?眼神卻有些好奇又有些害羞地看向那裡。那個東西小時候見過男孩子的,不過比這小多了,只有小指頭那麼大。
光天化曰之下,又是前世少年時代的幻象對象白娘子爲自己掌舵,這刺激比真正的歡愛還要強烈。不到五分鐘,王梓鈞居然就可恥地繳械了。
毫無準備的趙雅芝,頓時被濁物噴了一臉。
趙雅芝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王梓鈞。
王梓鈞也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趙雅芝,被她臉上的東西一刺激,再次噴了出來。
於是,之後的整個下午,趙雅芝都板着臉生氣,不再和王梓鈞說半句話。
晚上回到李小龍家裡,琳達見了面便說道:“王,下午臺灣的白先生打來電話,要你回來後立即回給他。”
“我知道了,謝謝你琳達。”王梓鈞謝道。
先是播了白沐陽家裡的電話,他老婆說白沐陽還沒有回家,接着又播了公司的電話,想不到他還真在公司沒有下班。
這個老白,都八點了,他要逆天啊。
電話剛一通,白沐陽立即焦急地說:“老闆,蔣院長的秘書宋楚瑜先生打來電話說,要你馬上回臺灣。”
“宋楚瑜?他不是專門給蔣院長翻譯英文的秘書嗎?怎麼現在負責傳話了?”王梓鈞問,“叫我回去有什麼事情啊?”
白沐陽道:“是要你去金門勞軍演出,聽說鄧麗君鄧小姐也要去,現在已經專門從曰本坐飛機趕回來了。”
“不是,這哪跟哪啊?”王梓鈞感到莫名其妙,怎麼會無緣無故讓自己回去勞軍,而且還催這麼急。
王梓鈞的大腦飛快運轉,記憶中這一年好像鄧麗君是去過金門勞軍。難道……王梓鈞想起上次和林鳳嬌約會時,在陽明山下看到蔣經國一家急匆匆地趕上山。
難道是老蔣病情再次惡化,小蔣即將插手軍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蔣經國身邊的人已經忙成一團了,倒是宋楚瑜這個專門負責英文翻譯的秘書有閒空,讓他來傳話正好。
王梓鈞問:“蔣院長也要過去嗎?”
白沐陽道:“對,蔣院長也要去金門。我打探宋秘書的口氣說,好像除了你和鄧麗君小姐,還有其他的幾個歌星也會去。”
王梓鈞想了想說:“你明天打電話回去告訴宋楚瑜,就說我突然生病了,無法參加勞軍活動。”
白沐陽嚇了一跳:“這放古代可是欺君之罪,老闆你瘋啦?”
王梓鈞道:“我不想和軍隊這些扯上關係。”
白沐陽勸道:“什麼不扯上關係?現在旁人早把你看成蔣院長一系了,你撇清得了嗎?”
王梓鈞默然,問道:“要去多久?”
白沐陽說:“不知道,最多幾天時間吧。”
王梓鈞嘆氣說:“那麻煩你回一下宋秘書,就說我明天就臺北。”
掛上電話,王梓鈞又打了個電話給趙雅芝。
趙雅芝似乎還在生氣,沒好氣道:“你打電話來做什麼?”
王梓鈞笑嘻嘻地說:“當然是想你啦。”
“口是心非。”趙雅芝啐道。
王梓鈞說:“真的,我心裡想你得厲害,捨不得離開你。你不是明天去臺灣嗎?我想和你一起過去。”
“真的?”趙雅芝一喜,“你不是要去美國嗎?”
王梓鈞鬼扯道:“我對你的愛讓我放下行程。”
“花言巧語,我先掛啦。”趙雅芝掛上電話,高興地抱着枕頭在牀上打滾。
王梓鈞把電話甩到一邊,心中有些頭疼。前世作爲根正苗紅,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大陸人,對於去軍隊勞軍,特別是金門那個敏感的地方,他心中難免會有牴觸。
這一次去,除了唱歌什麼的之外,免不了還會響應黨國的號召,說幾句反攻大陸的宣傳口號。那樣他王梓鈞可就整個人都成藍色了,估計90年代以前,都別想再踏上大陸的土地。
真是愁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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