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我說無緣無故怎麼會有獸潮攻城,原來是這些王八蛋惹出來。”
“該死的雜種,你們還我兄弟的命來!”
“勞資居然是被這羣混蛋牽連了。”
……穆瑞亞用通用語說出的一句話,只要腦子不傻,聯繫這句話,再看看穆瑞亞身邊的那兩顆繚繞着火焰的巨卵,就基本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有人盜竊了這一對恐怖兇禽的卵,並將它們帶到城市之中,所以他們纔會被怪物包圍,纔會被迫抵抗獸潮。
就是因爲這可恥的盜竊者,讓整座城市的人類跟着他們一同承受魂意級兇獸的怒火,不知多少人因此慘死於怪物的爪牙之下。
“你們的孩子,還給你們。”穆瑞亞操縱着無形的風凝聚而成的手,將兩顆蛋託舉到早已經急不可耐的風凰之裔夫婦面前。
“金龍閣下,這些卑劣的人類竊賊,您打算如此處理?”這一對夫婦分別伸出一隻爪子抓住一顆蛋,然後憤怒的目光緊緊第盯着被束縛在穆瑞亞身邊的那七名人類。
聽到這一對夫婦的疑問,穆瑞亞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城牆上,匍匐跪倒在屍堆上憤怒的守城士兵與冒險者。
看到這些在他的威壓之中匍匐跪倒一地的人類與怪物們,穆瑞亞拍了拍腦袋,開始收斂身上的龍威,讓他們全部都恢復了行動能力。
“全部都給我住手。”但剛剛恢復行動能力,一些怪物與人類就準備揮舞刀劍與爪牙,再度廝殺在一起。
穆瑞亞無奈的再一次出手鎮壓,這些傢伙都已經殺紅眼了,就算他在一旁,也只能使用武力鎮壓。
“戰爭已經結束了,不要進行毫無意義的廝殺,全部都給我退下。”穆瑞亞手持終末法杖,向前一點,所有呆在城牆上的怪物,全部都被一股風託舉着,扔到了城牆下面。
然後,他的目光看着這些失去或是同伴,或是兄弟,或是長官,或是下屬的人類,用通用語將風凰之裔夫婦問他的問題拋給轉述給城牆上倖存下來的人類。
“守城的人類們,剛剛這一對夫婦詢問我,要如此處置這七名盜竊它們子嗣的竊賊,你們覺得如此處罰合理?”
本就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的人類們,面面相覷,相互對視一眼之後,然後,各種惡毒的刑法從他們口中說出來。
“將他們吊起來,絞死。”
“絞刑太便宜他們了,用鐵處女。”
“不,應該抓一個血族,將他們轉化成血奴,把他們掛在十字架上面,然後往他們身上灑聖水,最後讓他們在神聖靈光之中化爲灰燼。”
“召喚一頭惡魔吧,將他們交給惡魔處理。”
……各種各樣的刑法從憤怒的倖存者口中說出來,由最普通刑法到了最後連穆瑞亞都感到殘忍的酷刑,帶着他們對於這七名盜竊的憤怒。
說實話,偷竊怪物的幼崽或者是蛋,基本上大部分冒險者都幹過類似的事情,這一點沒什麼,這七名竊賊能夠偷到魂意級兇獸的蛋,還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但是,偷了之後,居然把正主引過來,讓他們整座城市的人類都陷入死亡的危機之中,這一點就不能忍了。
自己乾的破事,自己承擔後果,憑什麼把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都扯進來。
“你們覺得這些懲罰如何?”聽到下方那些越來越殘忍的刑法,穆瑞亞扭過頭,看向面前那一對羽毛鮮豔的風凰之裔夫婦。
“人類還是一個殘忍的種族,令吾作嘔。”雖然有一部分刑法的名字聽不懂,不明白具體是什麼樣的酷刑,但僅僅是聽懂的那一部分,就足以讓夫婦倆感到心驚。
這讓它們不能理解,人類居然可以對他們的同類做到如此地步。說到底,還是種族的差異,造成了價值觀的不同。
“那我將這些竊賊交由人類自己處決,你們覺得如此?”
“可以。”看了一眼城牆上諸多滿臉怨恨之色的人類,夫妻倆商量了一下,直接同意了,這些竊賊落到它們手裡,最多就是一個死字,它們玩不出人類那麼多花樣。這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便宜了這些竊賊。
“由吾穆瑞亞來擔任審判者。”穆瑞亞揮手之間,廢掉這七名實力不俗竊賊的力量,扔到城牆上早就已經怒火中燒的倖存者之中。
“由汝等受害者,擔任行刑者。”
……淒厲的慘叫聲在城牆上回蕩,在失去至親,失去重要之人的倖存者怨恨之中,這些竊賊很快就變得不成人形。
這一次,怪物攻城造成的傷亡全部都算在這七名盜竊身上,也只能算在它們身上。
“你們滿意了嗎?”當那七名盜竊被死得就剩一些骨頭渣子的時候,穆瑞亞目光看向風凰之裔夫婦,“罪魁禍首已經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無辜的人類,你們該帶着你們的孩子,還有這些怪物眷屬離開了。”
沒有討價還價,風凰之裔夫婦帶着所有的怪物撤退了,雖然按照它們原先的打算,是準備將這座城市夷爲平地,但是金龍出現了,這種事顯然是不可能了。
“你們覺得我的處罰結果如何?人類的強者們。”當注視着獸潮震盪地面轟轟離開時,穆瑞亞的目光看向城市的某一處。
“感謝您的援手,穆瑞亞閣下。”在穆瑞亞注視之處,一位背後有十道淡黑色魂意之環輪轉的黑髮青年踏空而上,出現在穆瑞亞的視線中,微微向他躬身行禮。
“這是一次非常公正的審判,您讓罪惡之徒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看到穆瑞亞不說話,黑髮男人又補充了一句,“吟遊詩人會很樂意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傳播到周圍的各個城市。”
聽到如此阿諛奉承的話,穆瑞亞腳下的奧斯頓微微偏頭,翻了翻眼睛,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這是我應該做的。”站在一頭猙獰紅龍雙角之間的黑髮金瞳少年,謙虛的笑了笑,似乎對於自己拯救了一座城市的行爲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