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墮落之地
“你醒了?雌性?”
雲翳瞪大眼,猛地起來往後退,掃視這簡陋的茅草棚,四處漏風,但門窗,還有從各種縫隙都能看到一雙雙火熱的眼睛盯着她。
雲翳腦子逐漸清醒,看着眼前的人,長得很高,和雲磊不相上下,但從眼睛看應該年紀不小,穿着一身用獸皮粗糙縫補的披肩?
手裡拿着一根頂部是一顆羊?頭骨,用各種骨頭吊着做裝飾的棍子。
結合他說的話。
雲翳腦海裡浮現一種難以置信的可能。
獸……獸世?
靠?!
她又穿了?!
不會吧!
「系統!系統!」
【我在,宿主,怎麼了?】
系統還在。
難不成帶着系統穿越了?!
不不不,冷靜冷靜。
雲翳低頭看着自己,這一身法衣還是她在萬寶閣買的,沒有問題。
身穿?
感受一下體內沒有修爲。
……
不是身穿?
她記得自己是從萬丈深淵掉下來,還進入空間修煉了一段時間,出來後還是深淵,所以後來她墜着墜着就睡着了……
怎麼睡着睡着就換世界了?
那她孩子怎麼辦?!
她剛剛修煉到築基,這就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不不不。
「系統!我不會又穿了吧?」
雲翳覺得自己真的有‘一孕傻三年’的症狀,竟然忘記問系統。
【又穿?】系統稍微理解了一下她的意思,反應過來否認道:【不是的宿主,怎麼說了,有點複雜,宿主可以理解這裡是墮落之地。】
「墮落之地?」
【簡單來說就是被天道遺棄的地方,這裡應該是文明停留在原始時期,比較落後。】
雲翳聽了鬆了口氣。
不是又穿了就好,她還想繼續修煉呢,還有剛出生的四寶,五寶,六寶和七寶她還沒看過,大寶二寶三寶也快一歲了,本打算生完孩子,去給大寶二寶三寶過一歲的生日。
要是真穿越了……
還好還好。
雲翳反應過來,問道:「因爲這是天道遺棄的地方,成了墮落之地,所以導致修爲消失,無法使用靈力?」
她仔細感受了一下:「這裡好像沒有靈氣。」
【是的,在這裡就連繫統都受到了限制。】
嘖,這隨機傳送,怎麼就這麼點背,傳送到這。
她覺得這隨機傳送要慎用,指不定下一次會傳到哪去。
“雌性?雌性?”
那手拿羊頭骨杖的還在呼喚她,甚至以爲她聽不懂自己的話,開始用手比劃。
對於語言相通,雲翳倒覺得有點稀奇,看來這天道也不是完全遺棄這裡,要麼就是這裡成爲‘墮落之地’之前就有文明的存在。
否則怎麼解釋語言相通?
“呃,你好。”
雲翳輕咳一聲,迴應他。
結果這一聲像是捅了什麼馬蜂窩,原本安靜盯着她的圍觀人羣,突然爆發。
“哇!她說話了!”
“天吶!她聲音也好好聽!”
“竟然是和我們說一樣的話,一定是我們獸神派來的使者!”
“沒錯!是使者!”
……
隨着七嘴八舌的吵鬧聲響起,那手拿羊頭骨杖的,用力舉起骨杖狠狠敲擊到地面,那些骨頭吊墜發出輕微的撞擊聲。
但這人聲音聲如洪鐘,大聲吼道:“安靜!”
所有人被這一嗓子吼得閉上了嘴。
雲翳也明白,這個人應該在這些人中身份不低。
亦或者是首領?
按照獸世的設定,領頭的應該稱之爲族長?或者酋長?
安靜之後,這人對着雲翳聲音緩和:“你好啊雌性,我是這風嘯部落的酋長,波爾圖,請問雌性你從哪來?怎麼會出現在羅沙?”
羅沙?
哪?
雲翳環視一圈,修爲不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肉身強度在不在,如果不在,自己這小身板可不夠人一巴掌。
想了想還是先了解這個‘墮落之地’再說。
於是雲翳裝着頭很疼的樣子,道:“我也不清楚,我忘了。”
萬年老套路,裝失憶。
套路雖老,有用就行。
而且看這波爾圖的態度,對於女性好像格外寬容?
果然,波爾圖立馬露出焦急擔憂的眼神:“天啊,怎麼會這樣,你頭疼嗎?是不是撞到哪了?”
“快!快叫薩滿!”
“雌性定是受傷了!那羅沙又是大風又是灰塵的,一定是看不到路摔壞了!”
“對對對!快弄點吃的喝的!”
一時間,安靜片刻的衆人,又開始喧鬧起來。
雲翳皺眉。
她有預感會對女性寬容,但是這已經不是寬容能表達了,熱情過了頭。
這時,波爾圖反倒對衆人的反應不予理會,應該是縱容他們這麼做,雲翳幾次想要開口問點什麼,可都被一聲又一聲還高的嗓音打斷。
索性先閉上嘴,等找時機再慢慢打聽。
不久,棚外傳來了更大的騷動,有人衝了進來,擠過人羣,對波爾圖道:“酋長!那幼崽在大鬧!我們被傷了好多族人!”
幼崽?
波爾圖想了一下反應過來,立馬看向雲翳:“雌性,那個漂亮的幼崽是你的孩子嗎?”
雲翳皺眉,什麼漂亮的幼崽?
難不成她的孩子莫名其妙的也來到這了?!
問了一下系統,被告知可能是黑蛟時,頓時無語。
“他……不是我的孩子,不過跟我來自一個地方,我去看看吧。”
不管黑蛟對她有多少敵意,想要離開這,雲翳覺得黑蛟的實力應該能有所幫助。
畢竟在這裡,她用不了隨機傳送。
本想還利用隨機傳送,傳送離開,現在是不行了。
定點傳送也用不了。
目前她只能使用空間,其他的都無法使用。
波爾圖本還拒絕她要出去看看的要求,擔心她的身體沒好,說是讓她等薩滿,也就是部落裡會醫術的醫師來看看。
雲翳再三表示自己沒有沒有問題,頭也不疼了,就是忘記了一些事,說是見到那個漂亮幼崽,也許就能想起更多事,波爾圖這才同意帶她一起去看看。
走出茅草棚,被許許多多身上披着獸皮做衣服的人,用灼熱的目光看着。
他們這獸皮衣,要麼就是完整的獸皮從中心掏個洞,直接套上,兩側拿了根粗糙的繩子綁着,下身用獸皮圍成半身裙,腳上也是獸皮做的鞋子,一個個跟野人似的,頭髮凌亂,身上髒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