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呢,上官復玉對這兩個自來熟的不怎麼想理會,奈何墨池的眼神看他時憎恨,看那兩夫妻時幽怨。
突然有點知道爲什麼令狐北會逗墨池了。
“哪裡,你們遠道而來,做‘兒子’的沒有親自去接,是我的不對,‘兒子’以茶代酒,給兩位賠罪。”
說着上官復玉還親自給兩位倒茶,很是尊敬的禮上一杯。
池元曜心裡那是一個舒暢啊!
就連墨軒文宇笑容都深了幾分。
真的是做夢都要笑醒的程度。
不,連做夢都不敢想,上官復玉真成了他們兒子!
池元曜心花怒放,連忙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他:“好好好,兒啊,這是爲孃的傳家寶,你收着!和兒媳婦一塊用啊!”
墨軒文宇倒是理智多了,沒有像池元曜那般一口兒啊,一口孃的,只是將盒子遞給他:“嫁妝也是賀禮。”
墨池快炸了,在上官復玉準備伸手接的時候立馬衝上前:“父皇!母后!我纔是你們兒子!”
池元曜對上官復玉抱歉一笑,衝着墨池嗔怪:“玄兒!都成年了,怎可這般咋咋呼呼的,你是不是我兒子,我能不知道?學學你哥,多優秀,多穩重,我可跟你說啊,嫁了人就老老實實相妻教子,墨家可沒有休夫只有喪偶,知道沒?”
墨池瞪大眼。
哥?
相妻教子?
這不是他的母后,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噗——”
一聲嘲笑壓死了墨池心中最後一根稻草,木木的轉過頭。
令狐北從門外走進來,臉上的幸災樂禍都還沒收:“哎呀,真是趕巧了,二位是墨池的姐姐姐夫嗎?瞧着真是郎才女貌啊!”
令狐北這一出現就得罪了兩個人,一個是墨池,一個是上官復玉。
他可是剛剛纔應下池元曜那句“兒啊”,令狐北轉頭就稱其爲姐姐,這不就是把他的輩分壓在他之下?
上官復玉和墨池臉色一黑。
但池元曜卻樂得心花怒放。
剛想說這孩子真嘴甜,但墨軒文宇悄悄拉了拉她的手。
池元曜這才仔細打量令狐北,越打量越心驚,遲疑的問了一句:“閣下是?”
令狐北勾脣,上前禮貌的行了個禮:“我也是雲翳的正夫,令狐北,與墨池同輩。”
“你是令狐北?!”池元曜詫異,與墨軒文宇對視一眼,突然很想見一見她這位兒媳婦雲翳是何等妙人了。
不過池元曜卻瞪了墨池一眼,他跟他們說什麼來着?
說令狐北就是個有心機的狐狸精,最會狐媚子手段。
可他沒說,這令狐北的實力是與上官復玉差不多的狐妖啊!
令狐北自然沒漏看池元曜看墨池的眼神,很正常,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墨池背地裡沒說他什麼好話。
“是的。”令狐北垂眸,一副很失落的樣子:“我知道,墨池一直對我有意見,不過都是一家人,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們中的老四,也是我,弟,弟,我會包容他的,就是希望你們不要因爲他的話而對我產生誤解~”
有一種人,持美行兇,令狐北就是如此。
他逆天的神顏,一副低落哀傷的樣子,墨軒文宇見過這一套,但池元曜身爲女將,面對的不是敵人就是兵,哪見過這場面。
頓時呼吸一窒,加上墨池之前背地裡暗戳戳的詆譭,毫不猶豫的瞪向墨池。
墨池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我不是!我沒有!”
池元曜恨鐵不成鋼:“墨池,母后說過,不可感情用事,對人對事都要用心去觀察,確定了才下定論,看看上官和令狐都是這般優秀的人,你不向他們學習也就算了,還暗中詆譭,怎麼就學了這般小人行徑。”
“母后……”
墨池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他知道母后見到令狐北一定會知道他的話都是添油加醋,可是他沒想到,就令狐北那幾句話,一個神色直接把他的摁死在行刑臺上。
“你啊,已經成年了,你化龍,母后很欣慰,但你長大了,嫁人了,還準備當爹了,不能像小時候那般使性子,快去,給令狐道歉。”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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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北對墨池挑釁的挑挑眉,總算是報了之前雲翳維護他的仇。
哼!
墨池哪裡肯向令狐北道歉,特別是他還挑釁他!
“我纔不向這狐狸精道歉!”
“墨池!”
令狐北火上澆油:“沒事的伯母,我沒事的,不用道歉的,我以後會好好和四弟相處,以後他對我怎麼樣,我都可以受着的,誰讓我是哥哥呢~”
“靠!令狐北!”
“墨池!言行舉止!”
墨軒文宇旁觀者清,看得出他們只是在逗自家兒子,這樣反而更好,證明墨池真的在融入,所以令狐北裝一裝他都不會說什麼。
再說自家兒子的性子是該治一治,小時候被他們寵着,不達目的就固執任性,嬌氣得很,還很衝動,有他們看着,他和元曜也能安心。
“父皇!”
墨池委屈極了!
他自小離家,在印象裡母后對他最是寵愛,永遠都是那麼溫柔,父皇哪怕時不時罰他抄書,可對他也是有求必應。
現在呢!
被上官復玉搶走不說,還聽信狐狸精的話!
墨池委屈極了!
媳婦!
還是媳婦最好了!
墨池嘴一癟,什麼也不說,轉身就跑了出去。
“哎!墨池?!玄兒!!!”
令狐北反倒不爽了。
這傢伙一定跑去找雲翳了,嘖,什麼時候讓他也在雲翳那吃吃癟才行。
就仗着雲翳寵他,憑什麼雲翳寵他,偏心可不行!
“這孩子……”池元曜嘆了口氣,對上官復玉和令狐北道:“抱歉,玄兒自小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我們二人對他多寵愛了些,他有什麼不懂事,得罪的地方,還望你們多擔待些。”
上官復玉爲池元曜和墨軒文宇倒上茶:“無妨,墨池性子直率,我們知道的。”
令狐北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掏出扇子扇了扇,附和道:“是啊,他還小,我們理解的,你們是老四的父母,也算是我們的長輩,不必如此敬言。”
上官復玉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弧度:“嗯,既然應下那聲“兒”,我們自然是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