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靈心裡也疑惑,但是對着畢九疣卻沒有表現出來:“關你什麼事,滾!”
畢九疣扯了扯嘴角,冷嗤一聲,深深的望了眼鳳珊柔,見她視線看過來,依舊不死心的拋了個媚眼,得到鎏靈警告的眼神後,纔不急不慢的離開。
烈奇幸災樂禍:“老淫賊,吃癟了吧。”
畢九疣臉皮一如既往的厚,直接反擊,順帶用噁心的目光打量他:“烈奇你一天到晚跟我對着幹,該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吧?”
烈奇:???
畢九疣煞有其事的摸了摸下巴:“我倒是沒嘗試你這一款的,要不跟我找個地方試試?你喜歡上,還是下?”
烈奇瞪大眼,漲紅得他有些黝黑的皮膚都能看到絲暈紅,這是氣的,二話不說直接把大錘往肩上一扛,怒吼:“老淫賊!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叫烈奇!”
畢九疣惡劣的繼續挑釁:“怎麼弄?說實話,你這身板在下邊應該挺耐C的,不過看你是個雛的份上,我這後邊也是第一次,就讓你給了,怎麼樣,夠意思吧?”
“畢九疣!你找死!!!”
烈奇扛着大錘,毫不留情的攻向畢九疣,用了全力,失去了理智,招招致命,勢必要將畢九疣錘死在他大錘之下。
畢九疣他一個法修,怎麼可能跟他正面硬鋼,當然是立馬離開距離。
於是在衆人目光之下,變成畢九疣不斷後退,烈奇不斷追擊,你進我退,反倒是遠離了衆人。
但是渡劫期的鬥法,自然不會悄無聲息,哪怕離得越來越遠,也時不時有動靜傳來。
另外六個渡劫期修士倒是沒去理會,反正這兩人每天一吵,三天一打的,已經習以爲常。
倒是其他修士神色各異,特別是被畢九疣的話震得三觀盡碎。
倒不是說靈界沒有斷袖之癖,恰恰相反,還是有不少的。
就是沒人像畢九疣這般直接口無遮攔的說出來,什麼上下,後的,不說那些知道有斷袖一類人,被震得腦子嗡嗡響,就說那些涉世未深的,那是感覺到耳朵髒了,整個人都被污染了。
像是強行被餵了一坨屎一樣,噁心得不行。
鳳珊柔更甚,背在身後的手,使勁在裙襬摩擦,覺得自己被畢九疣觸碰到的手都沾染了什麼噁心的劇毒。
嫌惡得都想把自己手砍了。
但她現在不敢有太大的反應,畢竟走了一個渡劫期修士,眼前還有一個。
更倒黴的是,她貌似還是月寒宗的人。
鎏靈?
誰?
‘鎏’字,應該是與五長老鎏予一輩的。
可是她在月寒宗怎麼沒聽說過?
鎏靈把劍收起,用審視的目光打量鳳珊柔,語氣不似對畢九疣那般冷厲,柔和了些許,恢復清冷之意:“你是我月寒宗的弟子?”
鳳珊柔沒有遲疑,立馬行禮,有些慌亂,但很恭敬:“是,內門弟子鳳珊柔,拜見,拜見……”
鳳珊柔後面的話遲遲沒說,像是在思考要怎麼去稱呼鎏靈。
鎏靈擺了擺手:“你是新入門弟子吧?”
鳳珊柔連忙回道:“是,八年前入的宗門。”
“嗯,難怪不認得我,我是月寒宗宗主的妹妹,算是掛了個十一長老的虛位。”
鳳珊柔明悟,難怪她不知道。
月寒宗目前只有十位長老,壓根沒聽說過十一位,倒是聽過宗主有個妹妹,聽說明明天賦異稟,天資出衆,卻爲了追愛而離開宗門,許久未歸,不知去向,宗主爲此很生氣,很少提起,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這秘事,要不是她要潛入月寒宗,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就是沒想到竟然會在流墜秘境內。
還成爲了渡劫期的修士。
“弟子拜見十一長老!”鳳珊柔不着痕跡的打量她,表面畢恭畢敬的行弟子禮。
月寒宗的弟子禮比較特殊,優雅婉約,很有標誌性,鎏靈一眼就看出她行禮的熟練,知道她的確是月寒宗的弟子,只不過……
“你既然是我月寒宗的內門弟子,爲何不以‘裳’爲名?這可是宗規。”鎏靈眼眸微眯。
鳳珊柔立馬解釋:“我,弟子八年前父母意外身亡,幸在父母與五長老有些交情,憐我孤身一人,無親無故,無依無靠,便被五長老帶入宗門,作爲記名弟子得一棲身之所,弟子不敢奢求,不過父母死因不明,弟子恐自身無能力查明,所以求得入門修煉之法,五長老見此便收了弟子爲內門弟子,五長老憐憫,讓我保留了姓名,也算是保留了父母的一絲念想。”
鳳珊柔眼眸低垂,神色悲傷。
“哦?”鎏靈挑眉,擡手在她眉心一探:“嗯,冰水木三靈根,冰靈根倒是更精純了些,資質不算太差,能專攻冰靈根,也是勤勉聰慧,難怪鎏予這修煉狂會收了你。”
資質不算太差?
鬼知道她爲了這冰靈根付出了多少,卻只換來這麼輕飄飄的一句。
鳳珊柔暗自握緊手,掩去內心深處的苦澀。
知曉緣由,鎏靈也是很久未遇到自家宗門的弟子,態度緩和了不少,隨即又問道:“怎麼這次流墜秘境只有你一人前來嗎?其他人呢?”
鳳珊柔一頓,對着鎏靈可不能像之前對那幾個御獸門的弟子說一樣的說辭:“弟子不知,弟子能進入流墜秘境,也是從縹緲宗一好友得到的名額,五長老閉關之前對我說過,讓我多出來歷練。”
鎏靈凝眉,流墜秘境的機緣不少,按理來說每次流墜秘境開啓,宗門都會參加大選才對,這一次竟然一個都沒來?
是宗門出了什麼事?
還是說如今的‘裳’字輩這般差勁,連一個流墜秘境的名額都拿不到?
看來是時候回宗門看看了。
“原來如此,倒是像鎏予說的話,行吧,出口已開你趕緊出去吧,順便回去同宗主說一聲,我過段時日回宗門。”
鳳珊柔算是躲過這一劫,鬆了口氣,乖順的行禮回話:“是。”
這邊,鎏靈和鳳珊柔結束談話,那邊殷椎也將事情經過了解清楚,眉頭緊皺:“你是說追擊你們的獸羣將你們驅趕到出口處後便不再上前,之後又莫名的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