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爲了自己
就算用‘百匯’之前吸收了那裳鸞的招式靈力,可還是覺得心身疲憊。
下了臺,得知第二輪比試的時間,便繞開人羣,準備下山回客棧。
可是就是有人不長眼,硬是要來找麻煩。
“哎喲,小娘子,可讓哥幾個兒好等啊。”
“陳哥,這娘們可是贏了第一場的,要不我們還是……”
【宿主,這個賊眉鼠眼,姓陳的傢伙,還有他後面兩個歪瓜裂棗的跟班,就是之前在臺下想要埋伏你的那三個。】
雲翳瞭然,望向三人:“給你們一次機會,道歉,然後發誓從此不再作惡,我還能放過你們。”
爲首姓陳的男修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身後的兩跟班見他笑,也跟着笑出聲。
“小娘子,你……”
“嘖,煩。”
雲翳見他們這樣,就知道不會按照她的話來做,直接甩出三個濁水,在他們疑惑,到痛苦,驚恐,開始跪地求饒。
雲翳卻皺着眉,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三人被濁水吞噬到只剩下衣物和儲物袋。
就算她有預感,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修仙世界,總會有殺人的一天,但這一天真的到來時,內心波瀾不驚,沒有真實感。
甚至還上前挑起三個儲物袋,將裡面的東西掃了一圈,沒用的東西一個火球術解決,其他的直接扔進空間。
殺人,收屍。
一系列做的毫不拖泥帶水,就好像做了無數遍一樣熟練。
可只有系統知道,雲翳是真的第一次殺人。
【宿主,你還好嗎?】
系統問得小心翼翼。
“我有什麼不好的?”
【你……】
“你是指殺人嗎?”
雲翳直接道破系統的吞吞吐吐。
邁步從走下山,穿梭在叢林小道之中,望着有些昏黃的天空,看着天邊的夕陽:“系統,我總會有這麼一步的。”
是,她總會走這一步。
所以,她從修煉以來,一直,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預想無數個殺人後的可能,殺人後的心情。
甚至還幻想過,將上官復玉,雲磊兩人都殺了的場景。
想殺上官復玉,是在第一次闖入竹林小屋與他歡好之後,現在他中香還沒清醒時,去父留子。
想殺雲磊,是在她得知自己被強行四天三夜的那一刻,還有七天之後。
她自私,謹慎,也怯弱,實力不足讓她無法保證,自己真的動手後會不會得手。
懷疑,防備每一個人。
利用一切。
只爲了自己。
所以,她可不是什麼好人。
走到今天,又有多少演技在其中,除了她沒有人知道,包括系統。
說她冷漠無情,自私自利,都沒錯。
殺人,除了剛開始的腎上腺素飆升一瞬間讓心跳狂跳了兩下之外,便是冷靜。
看着那三人死亡,也是在警醒自己,不想死,那就往上爬。
爬到最高,爬到無人能到達的高點,那時候,再生出一絲憐憫之心,別人都會覺得是神明的心軟。
看啊。
強大的人不管做什麼,在別人眼裡都會自動幫忙找理由。
就算找不到理由,也無人敢得罪。
這是她選擇的路。
無論做什麼決定,都不會後悔。
回到客棧,黑蛟還是不在,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雲翳沒管他。
在房間裡用符籙佈下結界後,在牀上盤膝而坐,吸收修爲球,覆盤今天打鬥時的一切,積累經驗。
混元雲絲早早被塞進空間裡,餵了修爲球,正躺在神靈蓮的花心上,一動不動。
第二場,在兩天後。
雲翳這兩天一直在客棧裡修煉,修爲差一點就築基中期。
一大早剛出門,就看見一臉疲憊的黑蛟回來,剛打了聲招呼,就鑽進房間裡呼呼大睡。
雲翳想問,見他這樣也不好問,便不管他,前往縹緲宗。
第一場淘汰了太多了,這第二場,除了比賽的人,其餘的都是各門淘汰的弟子,和小部分留下來圍觀的散修。
人走了大半,感覺冷清許多。
這一次,高臺上沒有那老者坐着,只有那青年立於高臺之上,言簡意賅:“下面進行第二場進階賽,按照上一場抽籤決定,一對一,十組一場,現在請各位上前抽籤。”
這一次輪到雲翳抽籤的時間很快,沒過多久,就輪到了她:甲一——七十二。
這次抽籤,抽的是對手籤。
所以她接下來的對手,是這甲一——七十二的人。
也不知道是誰。
不過她這次的對戰比較靠前,第二輪就到她,索性也就不回客棧,在臺下看其他人對戰。
不得不說,修士之間的鬥法就好比光芒特效,法修之間的法術比鬥,跟光污染一樣,刺眼得不行。
反倒是那些劍修之類的器修,或者體修,看着舒服許多。
臺上打得精彩,臺下觀戰的議論動靜也不小。
一個個跟點評家似的,品頭論足。
有的因爲意見不同還大大出手。
好在縹緲宗不會允許有人鬧事,很快就鎮壓下來,但激烈的爭論並沒有就此平息。
“你懂什麼!縹緲宗乃是第一宗門,當然比其他宗門強,就拿那範盛遠來說,那也是玄榜前十,元嬰中期的修爲,怎麼可能不奪冠。”
“說什麼胡話?玄榜第三的慕容菀菀不也在,她也是元嬰中期,當然是她奪冠。”
“我聽說慕容菀菀被一個地榜的給打敗了,一直重傷未愈,還是半年前求了乙丹宗,換了一顆九轉回春丹纔好了。”
“被地榜的打敗了?那她就不在玄榜之上了,還想打過範盛遠?”
“你們懂個屁,那是那個地榜的狡詐陰險,對戰前一天下了毒,這才贏了的。”
“不會吧?這也算?”
“怎麼不算,管它什麼手段,只要接受了戰帖,不管輸贏都作數。”
“要我說,這次散修能人也不少,你看那個,一柄長槍,帶着雷電之力,是變異雷靈根吧!怎麼就是散修,他這樣的天資,去哪個宗門都是會被重點栽培的存在。”
“是啊,最近散修好像崛起了,太多靈根出衆的修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也許以前就藏着掖着,我們並不知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