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普通的男子此刻有些怔然,眼看着英俊男子朝着他走來,不相信就這樣這名所謂的仙人一流會向他道歉?
他看向杜命,眼中帶着一絲詢問,更多的是感激,和一種別人對於自己的認同和理解,這纔是尤爲重要的。
“放心接受,這本就他的錯!”杜命笑着勸慰他,讓他放下心來。
普通男子躊躇,嘴脣微微一動,最終還是千言萬語化爲一句最爲想說的一句話:“謝謝!”
杜命點點頭,示意他看向英俊男子。
英俊男子此刻走到普通男子的面前,在大家的注視之下,一咬牙,快速而模糊不清的說道:“抱歉!”
普通男子一愣,隨即眼中有些激動,不是因爲英俊男子的道歉,而是男子根本沒有絲毫的誠意,實在是敷衍他,令他心中受辱。
“你說什麼!”杜命眼睛一眯,寒聲道。
英俊男子瞳孔一縮,終於是深呼出一口氣,鄭重道:“對不起,剛纔是我錯了。”
普通的那名男子立刻嘴角泛起一絲笑容,眼中激動的流出了淚水,他的堅持沒有錯,衆人皆等,即使是仙人,他錯了那麼便是錯了,自己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這樣嗎?”杜命沉聲道。
英俊男子一怒,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底限,想要一個螻蟻道歉本就受辱,他還想要怎樣:“你還要怎麼樣,我已經道歉了!”
“你剛纔把他的四肢都打斷了,而且令他下跪,你不覺得該做點什麼嗎?”
“哼!”英俊男子冷哼,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和一枚玉簡,仍在了桌子上:“這是蠻山宗有名的療傷聖藥融骨散,那枚玉簡有一百年的時間,這些夠了吧!”
“你還沒下跪呢!”杜命道。
“什麼!”英俊男子大怒,不過看道杜命森寒的眼神,心中一顫,壓抑着聲音道:“我已經道歉,還給了他治療傷勢的丹藥,爲什麼要我下跪,不可能!”
“不用了,他只要和我道歉就行了,這就是我想要的,”普通男子的聲音響起,十分感激對着杜命道:“真是多謝了,我也不用他下跪,我一直堅持的終於是看到了一次結果,我很滿足,真的,真的很謝謝你。”
男子用受傷的手臂顫抖的拿起桌子上的療傷聖藥和玉簡,隨後把玉簡放在了英俊男子的面前:“我的傷勢是你造成的,所以這藥我要了,至於,玉簡,不用了,還給你。”
隨後他再次對着杜命道謝,面露真誠的感激之情,最後告辭離去。
而他的同伴不可置信就這樣能夠離去,在普通男子再三言說之下,才相信,隨後扶着普通男子下了酒樓,然後離去。
衆人靜默,結局居然是以這樣的場景收場,那名年輕的男子居然真的令囂張跋扈的蠻山宗弟子向普通男子道歉。
“哼!”
英俊男子暗自冷哼一聲,站起身來,也準備和同伴離去。
“我讓你走了嗎?”杜命的聲音響起。
英俊男子停下腳步,面露不忿:“我不是道歉了嗎?爲什麼還不能夠走!”
“你是走了,萬一對那名男子展開報復怎麼辦。”
“不可能,我延昌也是言而有信之人,既然向他道歉,就一定不會找他報復。”英俊男子露出一絲傲然,顯然對於自己這種言而有信的承諾很是自信。
“是嗎,但是我不放心,既然我幫了他,就一定幫到底!”杜命道。
“你要怎麼樣!”英俊男子的話有一絲顫抖,彷彿猜到了什麼。
“沒什麼,只要你沒那個本事就行!”
男子的臉色突然大變:“不要!”
他大喊一句,想要逃脫,杜命手指光芒一閃,一道急速的寒光撲哧一聲飛入男子的氣海中。
頓時男子呆住,感應着自己與氣海完全失去了聯繫,隨後坐在了地上,失去了氣海,他還有什麼能力,他看向他的幾位同伴,看到他們望向自己的目光已經有一絲漠然了。
他們不過是宗內一起出來的同伴,並不是十分交好,如今自己這般,沒有一點作用,恐怕他們會直接丟棄自己,此刻,他很後悔自己不該嘲諷那名普通的男子。
杜命還準備說些什麼突然卻是臉色一變,連大皇子等人也是臉色劇變。
“快走!”太子姬發低聲喝道。
可他話音未落,轟然一聲,巨響,整座酒樓劇烈的震動起來,頓時讓衆人踉蹌搖晃,站不住身形,不得不扶住桌子來支撐身體。
“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什麼!”
酒樓中的人驚呼,議論紛紛。
砰!
此刻,再次轟然一聲巨響,酒樓宛若撞上一座大山般在劇烈搖晃,砰然一聲,突然咔嚓一聲,酒樓之上的房頂突然與整座酒樓脫離,倒飛了出去,撞擊在不遠處的房屋上四分五裂。
而轟然聲也戛然而止,酒樓停止晃動,而此刻的酒樓已經破爛不堪,佈滿了裂紋。
“到底怎麼回事!”
衆人穩住身形,看着酒樓裡一片狼藉,還有透過沒有房頂的酒樓,刺目的陽光直接飛入,照亮了酒樓。
不過隨即,衆人卻是一愣,隨之駭然起來,一臉的震驚。
就連那英俊男子和他的同伴們此刻也是忘了逃跑,目瞪口呆的透過房頂看着外面。
在那酒樓之,有許多比之酒樓還要高大的建築物。
然而此刻建築物之上,儼然站滿了人影,那些人影身穿金燦燦光亮無比,倒映着寒芒的鎧甲,足足四五百人,各自手拿一把高的巨大寬劍,吹毛求疵,鋒利無比,上面有光芒在流轉,宛若如仙神。
此刻這些人嚴陣以待,紀律分明,分佈在酒樓四周的高大建築上。
而在另一座建築物上,卻是站着三道人影,不動如山,有一種恐怖的氣息在周身迴盪,令人震驚。
那是一名老者和兩名中年男子,面色漠然,眼神冰冷的看着酒樓內。
老者鬚髮皆白,面容枯槁,十分瘦弱,居然身穿一身大紅色衣衫,而三人中的一名中年男子卻是一隻獨眼,面色冰寒,手握一把長鞭。另一位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緊身衣,全身鼓起隆隆的肌肉,光頭無發,在陽光下閃耀着光芒。
衆人爲之發愣,這是怎麼回事,如此巨大的陣仗和聲勢,那些是東周國的士兵嗎?突然降臨此處所謂何事,還把酒樓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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