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命無語,看來這小川對人類元怨念很深。
杜命也懶得搭理他,現在外面大勢力一直在尋找他,自己因爲這個該死的古玉不小心與安陽凝雪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安陽凝雪對於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殺了自己。
自己還是暫且在這躲避一下吧。
修爲恐怖的修士不斷地在這片寂靜的山脈探尋,始終沒有發現杜命的蹤跡,那些領頭人物更是猜想安陽凝雪不可能撒謊,這樣對她也沒有好處,終於在第二日的下午徹底離去,返回去覆命。
安陽凝雪在臨走之際漆黑的靈眸泛着點點的光澤,認真的凝視這片土地,而後離去。
與此同時的一天左右的時間,慶城也傳來了消息,古玉被大勢力搶走,而杜命被星皇殿的仙子一舉斬殺,屍首進入兇獸的腹中。
衆人聽到這消息,慶幸大勢力終於遁走的同時,一些勢力對於杜命的身死也心中暗暗高興。
最爲高興的莫過於徐家和杜天涼,他們對於杜命恨之入骨,恨得不得殺之而後快,現如今聽到他被殺的消息,當然高興不已,尤其是連屍首也沒有殘留,全部進入兇獸的腹中,充當做兇獸的食物,心中更是大快不已。
杜母和小胖聽到以後,起初是不相信,應該是不想相信,在再三確認以後,終於確定,臉上一片悲慼,心中哀痛不已。
尤其是杜母足足昏過去幾次,纔有些好轉。
韓小胖心中同樣哀痛,暗自抹淚,可在看到杜母如此的情況以後,只好強打起精神,照顧其杜母。
“乾孃!你注意一點身體,或許杜命他沒死也說不定,杜命從小到大,運氣便不是一般的好,有諸天仙神庇佑,我們只是聽說了消息,也許是謠言也說不定,你應該打起精神,等待杜命的歸來,過幾日我再去尋找一番。”韓小胖手中端了一碗藥放在桌子上,走到杜母的牀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杜母悲痛欲絕,眼神暗淡而灰暗,充滿着落寞與悲涼,往日年輕的面孔此時在聽到杜命身死的消息以後再次呈現一絲老態,漆黑茂密的秀髮也有有一些呈現灰白頹敗之感。
“小胖,杜命 他真的沒死嗎?”杜母緊緊的抓着韓小胖的衣袖,似乎在抓住最後一絲希望一般,眼神充滿着期待之色。
韓小胖不忍,心中雖痛,但還是表現出平淡的表情嗎,開口道:“當然了,杜命福大命大,我相信他一定沒死,過幾日我便帶人去尋找他,乾孃你好好休養身體,一定沒什麼事情的。”
杜母的眼簾垂了下來,他知道韓小胖是安慰他的的,杜命生還的機率很小,沉默片刻,嗓子有些乾澀的開口道:“命兒自小在我身邊長大,乖巧懂事,但爲人好強,倔強,從來不肯服輸服軟,也不喜歡求人,做事更是喜歡親力親爲,當年爲了我在杜家忍受多年。
搬出去以後,我的身體老是被病痛折磨,是命兒 一直在外打拼,爲了我受了很多苦,如今你做生意有成,我們應該可以好好生活的,卻因爲杜家的傳世古玉而遭了大難。”
杜母回憶,臉上時喜時悲,在緬懷過去。
韓小胖眼睛通紅,被他用肥胖的厚重手掌擦拭,黯然開口道:“乾孃,別說了,杜命沒有死,他肯定沒有死!”
韓小胖一臉的堅定,即使眼淚已經流出了眼眶,雙眼通紅,他依然在堅信杜命沒有死去。
杜母悲慼,有些沉重的道:“我最爲後悔的是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他。”
韓小胖有些哽咽:“乾孃什麼事!”
“命兒他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杜母緩緩道。
“什麼!”哽咽的韓小胖瞬間停止了擦拭眼淚的動作,滿臉的震驚,目瞪口呆的看着有些後悔與苦惱的杜母。
“我和杜命自小便是好兄弟,可以說一起長大,杜命明明是杜家少爺,在杜家出生,怎麼不會是乾孃的親生兒子。”韓小胖追問,有好奇,有震驚,想要知道真相。
杜母陷入回憶,緩緩開口,爲韓小胖解惑。
“在我的孩子出生兩三月左右,有一天夜裡,忽然這慶城便莫名的電閃雷鳴,條形的閃電恐怖而凌厲,佈滿了整個虛空,當時漫天的星空全部是密密麻麻的閃電,讓人害怕。”
“我的孩子在單獨的一所房間,在聽到密集而恐怖的雷聲以後,我便但心的跑到孩子的房間,等到看到孩子以後,我便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子,當時,老爺還沒有去世,但因爲繁忙,孩子也沒有見過幾面,孩子也小,隨着時間會長大,發生變化,我心中雖然悲痛,可也沒敢說,便把杜命當做自己的孩子收養了起來,那麼多年,我已經視他爲親生兒子。”
杜母說到這裡,眼睛 通紅佈滿了淚水。
韓小胖的嘴張的老大,沒想到杜命的身世還這麼樸素迷離,而杜母還有一個親生兒子,流浪在外,消失不見。
可惜的是杜命已經不在,他也聽不到這個消息,小胖的眼神又黯然下來,忽然他想到杜命不知道也好,也避免了傷心與心痛,畢竟陪伴多年的母親居然不是自己的生母,一旦得知,心中必然存在一點隔閡,或許還會生分起來。
“乾孃,你別傷心了,杜命不知道也好,就讓這個消息永遠的埋藏,雖然杜命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可他絕對是拿你當做親生母親的,你不也是把他當親生兒子嗎?雖不是親身,但是親養,十幾年的感情不是輕易培養的。”韓小胖道。
杜母點了點頭,閉上雙眼,神態間佈滿一些疲態。
看到如此,韓小胖心中嘆了一口氣,嘴上道:“乾孃,你先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韓小胖走了出來,坐在庭院中出神,桌子上擺滿了酒釀。
人去樓空,隨着大勢力的消失,整座慶城彷彿突然間便消失了好多身影一般,變得有些蕭條和寂寥,還有的便是杜家衆人以爲杜命或許已經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