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浩蕩天災,究竟死了多少人,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能清算的出來。
只是那東皇鐘響了三日三夜,整個大荒驟然安靜下來,本來臃腫的大荒,竟然變得地大物薄人煙稀少,大荒中先天靈氣暴增,至少恢復了五成以上。
至少恢復了五成!
凌霄寶殿
太一端坐主位,身前擺放着一盞清茶。
“陛下施展詭計,卻是將我嚇得半死,若那麒麟王真的破開諸天星斗大陣殺入凌霄,我怕也無力阻擋!到時候咱們的麻煩可真是大了!”楊三陽站在凌霄寶殿內,雙眸內露出一抹感慨。
“麒麟王終究是個麻煩”太一眸子裡露出一抹殺機。
“麒麟王與不周山融合爲一處,想要斬殺近乎於不可能!之前我那盤古斧,淬不及防之下,或許能殺了他。但他現在有了防備,怕是躲在不周山內,不肯出來!”楊三陽苦笑一聲。
“那斧頭叫盤古斧嗎?如此神威,更在我東皇鍾之上!”太一目光灼灼的看着楊三陽。
“正是此斧!”楊三陽苦笑:“只是,這斧頭不容於天地乾坤,不可輕易施展!”
太一看着楊三陽身前傷口,若有所思,道了句:“可惜了!”
然後才道:“你現在如何了?”
楊三陽低下頭看着傷口,殷紅色神血緩緩滲透而出:“福爲禍所隨,禍爲福所依。之前那天道之眼雖然將我重創,但卻也將我一身惡念、因果業力盡數化作了虛無。那一擊不單單打散了我體內的本源,更是將我一身因果、業力、罪孽盡數打散。現如今,我一身罪孽因果皆爲混沌,卻是斬善屍的最佳時機。”
用二十一世紀的話來說,楊三陽現在被天道卡出掛來了。之前天道一擊,雖然將其重創,但卻也將其身上氣數、罪孽等等一切盡數打散,善惡混合一處,化作了一團亂麻,化作了虛無。
等到什麼時候楊三陽身上的數據恢復,那善惡、功過纔會重新塑造,再次顯露出來,記載於天地之間。
“那便好!那便好!”太一聞言在楊三陽身前轉了一圈,然後略作遲疑道:
“朕欲要證就帝王大道,唯一所慮者,唯有不周山上的麒麟王!”
太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在朕證道之前,那不周山還要有勞你坐鎮,務必不可教麒麟王出來搗亂。不周山承載天地乾坤兩極,有無窮偉力加持於其身,若說莽荒大地,能阻我證道者,壞我證道大業的,怕是唯有他了。也唯有他,才能撥動天道之力,反噬於我。借不周山之力了,攪亂天道秩序,阻我證道。”
“我這便前往不周山修行,替陛下坐鎮不周山,鎮壓那老麒麟!”楊三陽面露冷色:“之前那一斧頭,料想其也心有餘悸,不敢隨意出來放肆,再見我也要客氣三分、敬畏三分。”
“不過,十大妖聖與四大天王,俱都是心懷不軌之輩,陛下不可不察也!不如趁機將其一併……”楊三陽眸子裡露出一抹森冷殺機。
“不可無罪而誅!招妖幡在手,十大妖聖難逃手心,斷然沒有那個膽子反叛。至於說四大天王,其中兩兩互相牽制,其上更有周天星斗鬥部鎮壓,不成氣候!”太一目光灼灼的道。
聽聞此言,楊三陽嘆息一聲,卻也不在相勸:“陛下何時證道?”
“三千年後!”太一意氣風發的道。
“我這便前往不周山定居,鎮壓麒麟王,絕不叫其驚擾了陛下大業!”楊三陽不在相勸,只是躬身一禮,然後轉身退了下去。
看着楊三陽的身形逐漸走出凌霄寶殿,太一慢慢坐下身軀,默然不語。
“郎君!”宓妃自偏殿走出。
“你怎麼又來了?”太一眉頭慢慢皺起。
“證道關乎性命的大事,陛下豈可兒戲?這次可是將妾身給嚇死了!”宓妃坐在太一身邊:“你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們孤兒寡母怎麼活?”
“天下雖大,怕也沒有我母子容身之地,到時候少不得被趕出凌霄寶殿!”宓妃眼中淚水流淌。
“不會,道果不是那種人!”太一搖了搖頭。
“道果是不會,可別人呢?陛下欲要傳位道果,可是道果無心於龍庭,這帝位說不定要落在誰的頭上!我孤兒寡母,無所依仗,一旦被人得了大勢,勢必拿我等祭旗!”宓妃哭哭啼啼,聲音裡滿是無助。
聽聞此言,太一眉頭皺起:“四大天王與十大妖聖互相牽制,縱使日後當真有變,也有所應策。更何況有道果在一邊壓制,我妖庭便是鐵通一箍,誰能撼動?你既然心頭擔憂,我便給你一個依仗,這凌霄寶殿內三百六十五件先天靈寶的操控之法,傳授與你。”
“謝陛下!”宓妃聞言頓時面露喜色。
楊三陽揹負雙手,自南天門而下,向不周山而去。
“我就看不明白太一的舉動!”白澤腦袋自楊三陽袖子裡鑽出來,口中磕着六轉金丹。
“有什麼不懂的!”楊三陽搖搖頭:“四大天王之位換了誰去做都一樣,都不會真心臣服於妖庭,陛下唯一能做的便是平衡!”
難到說,會有人真的爲你拼死效命嗎?
真的對你忠心耿耿嗎?
“我覺得,太一是防了你一手!”白澤不緊不慢的道。
“莫要胡說,我對那個位置毫不感興趣!”楊三陽慢慢悠悠的道:“陛下也知道,我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我若感興趣,現在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就不是太一了!”
“人心隔肚皮!太一是相信你不會坐上那個位置,可天后呢?四大天王與十大妖聖呢?”白澤眼睛滴溜溜的轉。
“他們覺得又能如何?不過是一羣土雞瓦狗罷了!”楊三陽搖了搖頭。
聽聞此言,白澤低聲道:“你要是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不如讓給我如何?”
“癡心妄想!你若坐在那個位置,豈非要天下滅絕?”楊三陽瞪了白澤一眼。
白澤嘿嘿一笑,二人一路向不周山而來。
“麟王,道果在此,還望不吝一見!”楊三陽站在不周山巔,看向腳下山脈。
“狗蠻子,你來我不周山作甚,這裡不歡迎你!”面色陰沉的麒麟王自大地深處走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楊三陽聞言笑了笑:“麒麟族部落,這些年發展的不錯啊。”
“那又如何?”麒麟王冷冷的道。
楊三陽手掌一抖,招妖幡浮現:“勞煩麟王發個誓,起誓此次陛下證道,麟王絕不幹小動作。亦或者,直接將真靈送入招妖幡內。”
“欺人太甚!”麒麟王聞言頓時呲目欲裂,聲音裡殺機冰冷盎然。
“你應該知道,我那盤古斧,超脫天道,不拘大道管束,可以透過不周山,斬了你的真靈!”楊三陽招妖幡伸出,在麒麟王身前晃了晃:“你屢次前往凌霄殿搗亂,冒犯陛下天威,如今你沒得選擇!”
“我與陛下聯手,足以將你真靈遺滅!”楊三陽話語咄咄逼人。
人終歸是要爲自己行爲,付出代價的!
不過,太一如今境界深不可測,再加上那狗蠻子的斧頭,麒麟王心中有些發慌,摸不到底細。
那破滅時空的一斧,至今回憶起,依舊叫人毛骨悚然。
發誓?
是不可能發誓的!
麒麟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楊三陽,見楊三陽目光有意無意的飄向麒麟族部落,一股怒火自心中升起:“你敢算計我麒麟族部落,我便滅了你人族。”
“麟王,你也不是小孩子,應該知道,人爲了自己的行爲,總歸要負責,付出代價的!”楊三陽不緊不慢的笑了笑。
聽聞此言,麒麟王冷然一笑,心頭念動,一縷真靈落入其中。同時,一道念頭自其心底升起:“呵呵,鯤鵬曾經說過,這招妖幡禁錮不得聖道真靈。我將真靈寄託其中,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日後心頭念動,便可收回。”
一縷真靈落入招妖幡內,麒麟王咬牙切齒的看向楊三陽:“現在如何?”
楊三陽收起招妖幡:“不錯,你可以走了!”
麒麟王聞言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這老麒麟,怕是所謀甚大!”楊三陽雙眸內露出一抹冷然之光:“寧願將一縷真靈寄託於招妖幡內,也不肯起誓永不與妖庭爲敵。”
“麒麟王此生無望聖道,真靈入了招妖幡,便要受我遏制!”楊三陽笑了笑,檢查招妖幡,已經將麒麟王的真靈禁錮住了。
麒麟王雖然實力強橫,但終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不周山的力量。
“也罷,既然真靈入了招妖幡,那我便開始修行正法,斬去善屍,在復活一尊聖人,使得盤古大道更進一步!”楊三陽閉上眼睛,盤坐在不周山開始修行。
他心中沒底,麒麟王這麼痛快的將真靈交出來,反而叫其有一絲絲不真實的感覺。
麒麟王什麼時候這般老實了?他不過是拿出招妖幡試一試,逼迫麒麟王立下誓言而已!
心中念頭捲起,楊三陽陷入了定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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