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魚聞聲看去,兩個一臉笑意的人走了過來,看樣子剛纔的話也不過是說笑。
有人接近張青魚怎麼可能會沒有發覺,憑他現在的實力,隨魏坤走進來之後‘沙河幫’裡的值得注意的人,他都已經有所感知。
這兩個人靠近之後,因爲其體內的氣息真意和魏坤有所關聯,故也就被張青魚當作是他的親近之人,現在看來果然是如此。
一個是中年男性看着是瘦弱,可體內的真氣卻是剛烈霸道至極,實力還不錯,不差李連多少了;
另一個是十八九歲的少女,長得倒還行,就是一身修爲讓張青魚實在看不過眼。
張青魚在看人家,人家也打量着他,那個中年男人這時皺着眉頭,看着張青魚的眼中有着疑惑不解與震撼…剛纔出聲的就是他。
而那個少女剛進門就看向了魏坤,並且目光再也離不開了,這時候更是拉着魏坤的胳膊說道,“師兄,這位是…?”
神色之中雖然隱藏着不服,可也忍着沒有發作而出,顯然是想當一個‘賢內助’,不想浪費這一個白得的幫手。
而魏坤看她也有着溫柔,聽見他的話,當即向雙方介紹道,“…這兩位是我的師叔和師妹,得知這一次的事情前來相助;而這一位是我的好友,這個關頭來找我也是運氣…
衆位都是我親近之人,也是我萬分相信的人,這次的事情實在是萬分感謝。”
魏坤因爲喜好劍法,所以從小就被家裡安排拜入了一個小門派,這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也就請來同門長輩前來幫襯。
雙方因爲魏坤,而有着同樣的目標,這時候氣氛自然和諧了許多。
雙方也就跟着介紹了一番,那一位長輩當先說道,“鄙人是來自明月劍派的天風,這位是劣徒清水,不知當下是…?”
“我就是一個山野閒人,不值一提…”
張青魚有些不知該如何介紹自己,不過…最後還是強忍着羞澀說道,“那個…因爲在江湖上廝混過幾天,所以也被傳出了一個混名,旁人都稱我托塔天王。”
“什麼…?”
“‘托塔天王’竟然就是你!”
聽見張青魚的介紹衆人都驚呼出聲,‘托塔天王’的事蹟這些人都有所耳聞…
少女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不屑,只剩下驚訝與崇拜;那個長輩摸着鬍鬚一臉的果真如此;就連魏坤也是滿臉的震撼。
看樣子這個外號還是有那麼點作用的,可這讓張青魚更加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如果拋除掉這些羞澀,還是很爽的嘛,畢竟這些人又不懂其中的意思,不…不……不能這麼想…”張青魚趕忙制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岔開話題向幾人問起了這次事件的詳情…
可還沒等他們說多少,忽然就又有人前來打擾,隨着張青魚住嘴向外看去,一個急匆匆的‘沙河幫’幫衆衝了進來向魏坤抱拳道,“幫主…”
說着看向了三人,主要是張青魚,顯然是有要是不好直言,不過魏坤打消了他的顧慮,“你就直說吧,在這幾人跟前不必避讓。”
那人這才緩了一口氣說道,“…根據您的吩咐,我們仔細的巡視着,剛纔終於出現了異常,一條‘沙狼犬’追蹤到了敵人。”
“好…!”魏坤興奮地攥緊了拳頭,可算是抓到了這鬼影子,趕忙問道,“在什麼地方?”
“在…就在清河邊。”
“什麼…?”
魏坤猛然一掌拍碎了桌子,當即大喝道,“找死。”
看着魏坤怒不可遏的樣子,那位師門長輩當即說道,“好不容易有了蹤影,咱們還是到現場看一看再說。”
衆人依言,自然立即前往。
而在路上的解釋,也讓張青魚瞭解了詳情,也知道了魏坤爲何如此生氣。
……
遇見了這次的事情,魏坤當然要有所準備了,除了請自己的師門高手前來助陣,也不是別無其他的做法。
連續不斷死了這麼多親人,當然是要詳查到底,既然沒有任何的蹤跡,那就把所有的一切翻一個底朝天,“沙狼犬”就是魏坤所做的準備之一。
“沙狼犬”是這邊一種獨特的狗,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嗅覺比起一般的狗來還要靈敏許多,魏坤這一次特別弄來了一批日夜不停的巡視着,本來也只是廣撒網,可沒想到這會兒還真捕到了魚。
至於清河邊,是那位“大伯”所安息的地方。
因爲死得古怪,找不到任何的死因,調查也找不到任何下手的地方,所以只能病急亂投醫從‘結果’入手,不放過任何的可疑。
三位親人生前死後有關的任何地方一直都是重點排查的對象,現在還真是有所發現…
一行人連同着‘沙河幫’的幫衆來到了清河旁的一處新墳前,青磚壘起的墳頭簌立在青松旁,依稀還可以看見墳前燃燒過的灰燼。
由一位早已經在此候着的人指引,衆人來到了墳後,到處都是的血跡之中,一具比尋常的家狗還要瘦弱很多的殘屍躺在那裡。
等到真實的看見,魏坤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其他人的臉上也都不好看,在這裡…還能是爲了什麼…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不好的預感。
張青魚打量着周圍的痕跡,根據隱藏的腳印,對四周環境造成的破壞,還有各種‘清晰可見’的勁力……在腦海中覆盤着曾經這裡發生的“戰鬥”…然後在魏坤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魏坤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咬牙切齒的蹦出了幾個字,“給我挖墳開棺!”
語氣冰冷的能夠凍死人。
過了半響,見其他人只是驚愕的看着他,便忍不住暴怒的大吼,“我說給我挖開這座墳,你們都他媽聾了啊…?”
‘沙河幫’跟過來的這些幫衆被嚇得顫抖,然後互相看了眼,嚥着唾沫,小心的上前慢慢刨開這座剛填上不久的新墳。
在這個過程中,還不時地回頭偷看魏坤,等着停下的命令,但這時候魏坤已經轉過身子看向了遠方。
打擾剛入土安息的親人,在哪裡都算是大不敬,任誰都要痛苦,可爲了得到能使他們真正安息的絲毫線索,這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其實在剛聽到消息時之時魏坤心裡就隱隱有了預感,張青魚排除掉盜墓賊只不過是更加的確定他的信念而已。
幾個人都是高手,就算是行動緩慢,也沒有拖延多長時間,很快…一個漆着暗黑的大棺材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不過這個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