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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歐楚陽呵呵一笑,站起身來,言道:“你活十七年,一直被所有人都看不起,難道你想一直這樣?還有,你的母親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爲的什麼?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做爲一個母親,他想的只有自己的兒子與自己的父親搞好關係,進而使得家庭美滿,從這方面來說,你的母親並沒有錯。第三,你的父親一直不被這裡的人看好,做爲他的兒子,難道你就不想讓他站直了身子面對世人?再者說,那雷凡一度的欺辱與你,你就不想找個機會找回來?”
歐楚陽淡定的說着,但言語之中盡是激勵之辭,邵洋越聽越震撼,他知道,歐楚陽說的每一句都沒有錯,如果自己能夠幫上忙,雖然他不想給容家帶來好處,但無形之中這是幫了自己一家人。先不說容家之後是否能夠容下自己一家人,如果自己能夠戰勝了雷凡,那整個羅煙島的人就不會再看不起自己和父親。
邵洋心動了,不過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師父說的有理,不過可惜的是,我還沒有那種能力。”
“沒有,就想辦法讓自己有。嘆什麼氣?”歐楚陽眉頭一皺,不悅道。
邵洋一聽,頓時大驚,問道:“師父,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說,我能夠讓你在兩個月內成爲武尊強者,你怎麼打算?”歐楚陽問道。
“我要去與雷凡比武。”邵洋猛的站起身來,大聲道,不過說完,他又萎靡的坐了下去,嘴裡喃喃道:“可是雷家人又怎麼會讓我去?”
“這點你放心。”見邵洋稍有失落,歐楚陽卻是信心滿滿的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用不了多久,你那個便宜外公就會親自來拜訪你的。”
“啊?”邵洋聞言,徹底呆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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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擺着剛泡好的、熱氣騰騰茶水,已經褪了色的椅子上坐着兩個身體魁梧,健壯無比的中年人。窄小的木屋之內,容欣一副歡欣鼓舞的模樣,不斷的打量着這兩個中年人,眼中充斥着火熱的親情。
這兩人正是受命前來喚召容欣母子的容家二子,也正是容欣那同父異母的哥哥:容勁山與容勁嶽兩人。
對於容欣的款待,兩人直接選擇了無視,而對於眼前那滿是情誼的熱茶,兩人更是嗤之以鼻到不屑端起來的地步。
冰冷的目光沒有半點親情的味道,兩人打量着窄小的木屋,時不時用手捂着口鼻子,試圖擋去那滿是海水鹹溼的腥自味道。
“容欣,邵洋哪去了,什麼時候回來?”終於在這個窮人家的地方坐不下去了,容勁山問道,而他這一出口叫的不是三妹,卻是直喚容欣的全名,清楚的體現了兩人對容欣的態度,並沒有將她當成家人。
容欣聞言,心中不免一陣刺痛。不過她在短暫的傷感之後,還是熱情的回道:“二位兄長歐急,洋了最近一直在後山修煉,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坐在一旁,邵洋的父親冷冷的看着這兩個架子極大的大舅子,氣的一聲不吭。別看邵忠能耐不大,但是卻不失一身傲骨。他最見不得這些貴族之人的嘴臉,要不是容欣一再要求他在木屋中陪着,恐怕他早就驅船出去打魚了。
當然,對於容勁山與容勁嶽來說,邵忠根本不值得他們去理會,一聽到容欣說起邵洋一直在修煉,兩人互覷了一眼,意有所指道:“聽說邵洋一個月前還是頑疾纏身,實力堪堪停留在四級武師兩年,怎麼最近厲害了不少。”
說話的是容勁嶽,正是那被打的容城的父親,本來容勁嶽十分惱火邵洋所爲,不但打了自己的兒子,更是讓自己在容飛面前擡不起頭來,只不過在來之前,容揚曾一度的提醒着他,不要意氣用事,所以他才忍住不發火。只不過,容勁嶽還是用那種鄙夷的口吻說出了這句話。
自打容欣與邵忠成婚之後,這麼多年,容家還是第一次派人來探訪,而且一來還是容家的重要人物,容欣已經高興的不行,所以也沒有注意爲歐楚陽保密,想都不想便答道:“哦,是這樣的,一個月前,洋兒在羅煙島遇見了一位前輩,這位前輩已經收他爲徒了,唉,洋兒也是苦命的孩子,這兩年來的頑疾讓他在羅煙島受盡的折磨,要不是那前輩,恐怕現在他還在自抱自棄呢。”
容家二子聞言,渾身一震,心道:“果然是這樣。”
容勁山問道:“現在邵洋是什麼實力了?”
一聽提到自己的兒子,容欣馬上高興的回道:“二位兄弟別不信,現在洋兒已經是七級武師了。”
“七級?真的是七級?”
這下,容勁山與容勁嶽算是驚呆了,雖然之前一直猜測着邵洋目前的實力,但沒有根據的猜測卻是無法讓他們真正相信邵洋的提升有這麼快,只是如今得到了容欣的證實,想是這事實已經做不得假了,果然,這邵洋背後之人,不是簡單之輩。
一直冷眼旁觀的邵忠觀察着容勁山與容勁嶽的臉色,聽到容欣絲毫不加掩飾的道出邵洋目前的情況,心下一突,斷然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明顯是提醒容欣小心說話,而容欣聽到之後也是感覺到自己的嘴快,把不應該說的事說了出來,臉一紅,閉上了嘴。
容勁山與容勁嶽只顧着震驚,並沒有感覺到這咳聲的意思,並又追問了下去:“這人是誰?以前見過嗎?他是什麼境界的強者?”
連續三個問題問的容欣一愣,這次她卻是如實的回答道:“二位兄長,真是對不起,除了洋兒之外,我們都沒有見過這位前輩,所以對於這位前輩的瞭解,我們跟二位兄長一樣,並不多。”
“沒見過。”容勁山與容勁嶽聞言皺起了眉頭。
正在這裡,邵洋從屋外走了進來,一見是容勁山與容勁嶽,不由一愣。
容欣見邵洋回來,趕忙站了起來,拉過邵洋道:“洋兒,快快見過兩位舅舅。”
邵洋沒有說話,眼神當中充斥着一抹敵意。在他看來,自己剛剛打了容城,這兩位就來到了家裡,恐怕是興師問罪來的。
“這孩子,怎麼不說話?”見到邵洋沉默不語,容欣立即推了推邵洋催道。
“不用了。”
還沒等邵洋說話,容勁山與容勁嶽站起身來,容勁山卻是說道:“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走一趟?”聞言,邵洋的一家人皆是一愣,容欣問道:“去哪?”
“去哪?”容勁山瞥了容欣一眼,說道:“當然是回容家,父親說了,讓我們帶你們過去,他有些要當面問問你們。”
“回家?”容欣聞言,眼中淚花閃動。多少年了,她都不曾回到那個生她養她的地方。此刻一聽到容飛派容勁山與容勁嶽來到,卻要召她回家,立馬激動的落下淚來。
“我不去。”正當這時,邵洋終於開口了。
邵洋一說話,不僅容欣與邵忠愣住,就連容勁山與容勁嶽也是呆滯在了當場。
“你說什麼?”容欣不悅道,眼中滿是責備之色。
“娘,我不去。”邵洋再一次說道。
“你~”一直沒有機會回家,這次有了機會,邵洋卻是來了牛脾氣,容欣明顯被氣的不輕,指着邵洋說不出話來。
這時,容勁山卻是冷冷一笑,道:“讓你們回家,是看得起你們,容不得你不去。”
邵洋沒有理會容勁山,瞪了他一眼,隨即對容欣與邵忠道:“師父說了,這幾天是我修煉的關鍵時期,不允許我離開他的視線,所以,娘,我真的不能去。”
本來打算斥罵邵洋不懂事,可一聽是邵洋的師父授意,容欣也沒有了辦法。
這時,容勁嶽卻是不滿的問道:“你的師父在哪裡?帶我們去見一見。”
這般命令的口氣從容勁嶽的嘴中傳出,宣示了他對歐楚陽的不敬,在邵洋心中,歐楚陽現在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絕不允許有人無視歐楚陽。
怒瞪了容勁嶽一眼,邵洋絲毫不畏懼的說道:“憑什麼帶你去?哼~,母親與父親成婚這麼多年,容家有關心過嗎?”
當面被一個後輩指罵,容勁嶽當然吃不住,罵道:“小畜生,尊卑不分,你想死不成。”
邵洋惡狠狠的看着容勁嶽,眼中滿是殺意,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罵成畜生,邵忠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我邵家之人,還容不得你們隨便漫罵,我兒子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容欣一看場面有些失控,馬上嚇的打起了圓場,而窄小的屋子內火藥味十足。
正當這時,忽然邵洋渾身一震,隨後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不是想見我師父嗎?跟我來。”
“嗯?”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剛剛邵洋還說他不會去帶容勁山與容勁嶽見自己的師父,怎麼現在又改口了。
容勁山與容勁嶽想了一想,頓時展顏一笑,心內會錯了意,一直生長在容家之中,在羅煙島,他們擁有着無比崇高的地位,現在一看邵洋改口,卻是以爲他怕了自己二人。
當然,邵洋自己不可能替歐楚陽決定是否要見容勁山與容勁嶽,他的行爲完全是受到歐楚陽的受意。
早就回到旁邊小屋中的歐楚陽,一直利用他那超強的耳力聽着幾人的對話,直到雙方起了衝突,他就知道,今天如果自己不出面,恐怕不會善了了。所以,歐楚陽以大靈透術的秘法,將自己的聲音化成一縷靈魂之力,隔着小屋傳到了邵洋的腦海之中,授意他帶容勁山與容勁嶽見自己。
既然邵洋說要帶自己二人見見他那個神秘的師父,容勁山與容勁嶽也沒有太過計較邵忠的無理,跟着邵洋,兩人出了院內,拐過籬笆,來到了另一個木屋外。
當他們剛剛走進的時候,赫然見到大個面容剛毅,身材魁梧的大漢站在木屋的門外。
五人到了門外,看到這兩人皆是一愣,而邵洋立馬明白過來,暗笑不已。
這兩人別人不認識,可邵洋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整整一個月,邵洋就是在這兩人的鍛打之下,提升到七級武師的境界。而這兩人正是那靈宮八將之中的靈七與靈八。
走到門外,容勁山與容勁嶽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心下震驚不已。原因在於,當他們感受門外大漢身上的氣息時,卻是同時發現,以他們那武尊的實力根本看不出對方的實力。
容勁山與容勁嶽雖然高傲了一些、目中無人了一些,但還沒有傻到不識強者的地步,僅僅是一眼,他們就是知道,眼前的兩人的實力絕不下於自己。
這一刻,容勁山與容勁嶽算是理解爲什麼來之前容揚一再的提醒自己二人低調了,看來邵洋背後的神秘人並不簡單。
收起高傲的嘴臉,換上一副恭敬的模樣,容勁山朝着邁了兩步,拱手便要說話。只不過他還沒有張嘴,屋內卻是傳來一道清冷無比的聲音。
“邵洋不能跟你們走,有什麼話,讓容飛親自過來跟我說。走吧。”
聞言,衆人皆是一愣,就連邵洋也沒有想到,歐楚陽會一句都不讓容勁山說,便下了逐客令。
容勁山一聽,心下頓時產生了一股怨氣,堂堂羅煙島容家長子,何時受過這等的無視,不甘的,容勁山並沒有聽話的離開,相反而是再度朝前走了一步。剛要開口。
這時,屋外的靈八面色一冷,怒喝道:“沒有聽到嗎?還不滾。”
“滾”字一出口,容勁山只感覺到自己的心頭像是被一塊高空掉落的大石狠狠的砸中一般,難受無比,忍不住的,容勁山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倒在地上。
容勁嶽見狀大駭,匆忙的扶起容勁山,問道:“大哥。”
容勁山擺了擺手,臉色極其的蒼白,強忍着胸口上的痛楚,深吸了口氣,好半晌方纔困難的說道:“謝前輩留手,容勁山告辭。”
說着,容勁山示意容勁嶽扶起自己,狼狽的離開了海邊木屋。
天剛放曉,容飛便帶着容家數得上號的強者來到了海邊。對於歐楚陽這個隱藏在邵洋背後的神秘人,容飛不敢忽視。
邵忠沒有出海,與容欣坐在屋外忙碌着什麼,見到邵洋從歐楚陽的屋內出來,又看見昨日裡那深藏不露的兩名大漢又是站在了門外,他們便知道出事了。
遠遠的,密集的腳步聲傳來,將這對夫妻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待到他們看到來人的面目時,頓時一愣。
在他們想來,昨日裡容勁山在自己家的門前吃了暗虧,以容飛這種護下的老人性格,斷然不會罷休,今日一見,說不得是來興師問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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