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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勝出的機率基本爲零,但歐楚陽不是輕言放棄之人,紫色內氣迅速流過全身經脈以及身體各部,一股寧死不屈的傲然氣勢陡然勃發。
能量壓縮至極致紫色掌心雷,不要錢般的向巨形蝙蝠甩出,就好像這種武技根本無需要內氣支撐一樣,但凡自己能夠使出,就絕不停手。
只是,這種拼命的打法無疑最爲消耗內氣,傾刻間,剛剛由朱果帶來的巔峰內氣,揮霍一空。
無力的chuan息着,歐楚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巨形蝙蝠殺死,望着漸漸接近的巨翅寒光,歐楚陽的瞳孔裡閃過了一抹絕望。
“難道就麼要死了嗎?”
連日來的大戰,就算是有着朱果的幫助,也再無法支撐接連透支的,眼看着將要接近的寒光,歐楚陽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身體無力的向後倒下。
就在歐楚陽倒下的同時,一道水藍色的光線從側面突兀的**過來,接着,巨形蝙蝠一聲刺耳慘叫直接將歐楚陽震的昏了過去。
冥冥中,耳畔傳來了一縷琴聲,那琴聲如泉水叮咚般悅耳,盪滌着歐楚陽的靈魂,而自己在這曲優揚的旋律之下感到無比的輕鬆,時而輕柔,時而歡快,使歐楚陽忘記了自己之前或之後發生的種種,此時,歐楚陽已經完全陶醉在琴聲中。
“**啊!”沉睡中的歐楚陽漸漸的有了意識,被這琴聲所渲染,歐楚陽懶惰到還不想睜開雙眼,只想在這優美的旋律之下一直睡下去。
忽然,一直柔美的曲調變的急促起來,輕柔轉化爲猛烈,歡快變成了低沉,強烈的反差直接將睡夢中的歐楚陽激得跳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陷入其中的歐楚陽驚的喊出聲來,睜開漆黑的眸子四下搜尋着琴聲的來源,猛然間睜開眼,一道刺眼的光線照射得歐楚陽難受的眨了眨眼,歐楚陽用手擋住額頭,順着琴聲發出的方向看去。
此時,琴聲已經隨着歐楚陽喊聲落下而噶然停止,移目觀去,一個身着淡粉紗衣的蔓妙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歐楚陽眼前不遠處,少女瓊鼻微挺,朱脣櫻口,絕美的容顏略施粉脂,一頭烏黑的長髮垂至胸前,纖細玉手正抱倚着一把古琴眼含笑意的看着他,那淡淡清雅的體香鑽入鼻中,令歐楚陽不由得微感悸動。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絕色少女,歐楚陽一時之間竟不能自拔,彷彿眼前的姿色只應天上纔有,眼就多賺了一眼。
也許是歐楚陽的眼神太過熾熱,少女bai皙交嫩的臉頰之上慢慢的爬上了一抹羞澀的緋紅,少女走近,緩緩擡起如玉般的小手輕輕的在歐楚陽眼前搖了搖,說道:“你沒事吧?”
天籟般的聲音驟然響起,給予了歐楚陽心裡上的極大震憾,那彷彿天國傳來的梵音又是讓歐楚陽一陣舒暢。
隨後,歐楚陽突然從陶醉中驚醒,看着對方些許異樣的眼神,歐楚陽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強自壓下心中的悸動,乾咳了一聲道:“呵,沒事。”
“哦,我還以爲傷的太重了,以致於精神上出現了問題呢。”少女銀玲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咳~”少女一句差點讓歐楚陽再次昏過去,“什麼叫精神上出現了問題?”歐楚陽想到,不過面對着mei女也不好說什麼,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受到巨形蝙蝠的襲擊,應該已經死了,可是看到面前的美麗少女,也不像天使啊,這是怎麼回事?
回憶了一下,歐楚陽問道:“請問?是你救了我?”
聽到歐楚陽問起,少女莞爾笑道:“不是我,是”藍鳳“救了你。”
“藍鳳?”歐楚陽一陣疑惑。
“藍鳳是我的朋友,它現在不在,一會兒你就能看到了。”少女呵呵一笑道。
“我這是在哪裡啊?”
“這裡是日暮森林啊。”少女頗爲奇怪的答道。
歐楚陽無語,心想:“這可不是日暮森林,我當然知道。”雖然少女的答覆很是讓歐楚陽無奈,可是歐楚陽還是耐心得緊接着問道:“呵呵,我知道,我是說,這是日暮森林的哪裡?或者說是日暮森林的那個地帶?”
聞言,少女如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哦,這裡是日暮森林的深處,應該算是六級地帶吧。”
“六級地帶?”少女平淡的回答卻使歐楚陽大吃一驚。旋即沉思:“六級地帶?那麼說我追白鬱追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了?怪不得之前那巨形蝙蝠那麼厲害,六級地帶的靈獸相當於武尊級別的高手啊,看來自己能活着還是運氣所致,要不然,恐怕一下就被拍死了。哪還能跑出那麼遠。”
想到這裡,心中突然震顫了一下:“那麼,這個少女在這裡安然無事,說明了什麼,那說明他有相當的實力可以留在這裡而不會受到傷害,難道他是武尊?”
歐楚陽擡起頭仔細的打量起這位美少女,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看到歐楚陽沒再說話,直直的盯着他看,少女漸漸褪去的緋紅再度呈現,玉手在歐楚陽眼前搖了搖叫道:“喂,你還好吧?”
“哦,還好,還好。”
“你這個人怎麼有點怪怪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看到歐楚陽有些心不在焉,少女接着問到。
聽到少女問起,歐楚**本沒考慮,下意識得回答道:“我叫歐楚陽。”說完,歐楚陽一愣,他對外從來都是以劉然的名字自稱,除了與黃浪結拜後,還沒有泄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可在少女面前,他卻不假思索的直接道出了真名,這讓歐楚陽突然感覺到有點詭異,難道自己在這位少女面前就變得沒有抵抗力了,那也太扯了吧,再怎麼說自己也是“而立之年”了啊。
有些不忿於少女的詢問,歐楚陽突然使起小孩子的性子來,反問道:“那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我叫慕婉晴。嘻嘻。”
秋天的清晨,陽光透灑在茂密的樹林中,射出一縷縷淡黃色的金光,讓人感覺到絲絲曖意,雖然時值秋日,但日暮森林中樹木依然油綠,淡淡的植物的香氣散發而出,怡人心脾。
歐楚陽再未來此地之前,或多或少的從別人的口中瞭解了一些日暮森林的情況,像日暮森林這種地方,哪裡不是高聳的樹木、茂密的灌木叢?甚至還有更加危險的沼澤之地,來到這裡的人無一不小心謹慎,不說實力強大的靈獸伺機潛伏在周圍,隨時會取人性命,單單是森林中各種無名的花草就不可小視。只不過他從未想過被人們流傳於口中極其危險、靈獸橫行的日暮森林中竟有如此清雅之地,足有半個小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是這裡略微另類的存在,草坪鋪設的地面,就像極其奢華的地毯一樣柔軟而舒適,草坪邊緣流淌着一條只有兩米左右寬窄的小溪,清澈見底,小溪中還不時有幾條小魚樂於嬉戲,草坪中央,一顆蒼天古樹聳立當中,季入秋時,本應泛黃的枝葉並未出現在古樹之上,反而古樹散發着可媲美春的生機,古樹之下,有着一間不小的木屋,木屋外幾塊圓柱般的青石錯落有致的擺放着,像是供人休息的石桌石椅。
石椅之上,端坐着一位清麗動人的少女,少女玉手不停的拔動着石桌之上的古琴,動人的旋律隨着玉手的滑動緩緩傳出,讓人聽了心情愉悅。
古樹不遠處,一個青衣打扮的少年緩慢的移動着,少年略顯生澀的動作經常能引起一旁拂動琴絃的少女一陣微笑。
片刻之後,少年停止下來,緩步行至少女身前。看到少年走了過來,少女也適時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臉上掛着淺淺的動人笑容說道:“怎麼?不打了?”
少年一屁股坐在了石椅上,苦笑道:“我說,瑤兒小姐,你這首曲子只適合我打這套”太極拳“,其餘的不適合啊。”
少年正是追逐白鬱而誤到此地的歐楚陽,而他口中的瑤兒小姐便是與他相識不到兩天的慕婉晴。慕婉晴很喜歡琴,而且彈的很好,這在歐楚陽剛認識她的時候便已經知曉,那溫婉流轉的琴聲總能給他一種恬靜的感覺,慕婉晴也很溫柔,但卻不孤僻,相反話還很多,兩天來,她一直不停的向歐楚陽打聽着外面的世界。
兩天的接觸,歐楚陽對慕婉晴有所瞭解,從與慕婉晴之間的交流可以看出,她一直生活在日暮森林中,從未走出過一步,所以慕婉晴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她很喜歡聽歐楚陽講故事,只是歐楚陽對外面的世界所知並不多,每每慕婉晴問起的時候,他只能給她講述一些自己小時候的故事,饒是如此,慕婉晴也會很滿zu,每次傾聽的時候都不會加以打斷,像是很享受故事中的內容。
“然哥哥,你怎麼又叫我瑤兒小姐了?不是告訴你叫我瑤兒就可以嗎?”聽到歐楚陽對自己的稱呼,慕婉晴鼓起小嘴嬌嗔到。
然哥哥是慕婉晴對歐楚陽的稱呼,雖然每次聽到這個稱呼,歐楚陽都會感覺到一陣羞臊,但其實心底還是很喜歡她對自己的稱呼,尤其是她那銀玲般的嗓音每每傳出之時,歐楚陽的心臟都會不爭氣的跳上幾下。
看着慕婉晴可愛的模樣,歐楚陽憨憨的笑道:“呵呵,不習慣而已,下次一定改。”不知爲什麼,歐楚陽在慕婉晴的面前,根本無法做出那種老煉的神態,反而像是初戀的男孩一樣害羞,只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感覺。
聽到歐楚陽的承諾,慕婉晴眉開眼笑起來,道:“好吧。然哥哥,你不知道,在你之前,我從未見過別人,有時候我只能對着藍鳳說話,可是它從來都不會像你這樣跟我聊天,你來了就好了,以後我可以天天跟你說話嘍。”
慕婉晴天真無邪的表情又是讓歐楚陽一陣陶醉,看着慕婉晴雀躍的神情,歐楚陽笑道:“瑤兒,你從來都沒有出去過嗎?”
慕婉晴神色稍顯黯然的點了點頭,答道:“沒有,自我懂事起已經在這裡了,每天只有藍鳳陪着我,還有周圍的一些小動物,不過,最近藍鳳總是一出去就好多天才回來,所以我只能天天彈琴。”
“怪不得琴彈的這般好,聽她彈琴,簡直比前世音樂會上那些所謂的音樂家還要好聽。”聽到這裡,歐楚陽恍然大悟,隨後歐楚陽想了想問道:“對了,瑤兒,這兩天天天都聽你說藍鳳,藍鳳,藍鳳到底是什麼啊?”
“藍鳳啊,它是一隻大大的鳥,我叫它藍鳳是因爲它身上最多的顏色就是藍色,藍鳳很好的,有的時候它還可以帶我飛到上面去。”慕婉晴比比劃劃的說着,到最後,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興奮之色,擡頭看着天空,顯然她很喜歡在天上飛的感覺。
“瑤兒,我想問,你住在這裡不危險嗎?”歐楚陽終於道出了最初的疑問。
“危險?什麼意思?”慕婉晴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歐楚陽,眼中的神態明顯不明所以。
對於慕婉晴的無知,歐楚陽有些無奈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這裡可是六級地帶啊,周圍應該都是六級甚至七級的靈獸,它們難道不會來擾你嗎?”
“不啊。這裡很好啊,到處都有漂亮的花草,樹木啊,小動物也很溫和的,不會有危險的啊。”慕婉晴答道。
“呃,溫和?”歐楚陽實在想不出在這屬於六級地帶的日幕森林中,有哪種“小動物”算是溫和的。雖說歐楚陽還無法理解慕婉晴話中的意思,但比較讓他安心的是,來到這裡兩天,還真沒有什麼靈獸進入這個草坪的範圍,看來,這裡肯定有着什麼那些靈獸所懼怕的東西,歐楚陽暗暗想到。
“咦?藍鳳回來了。”正在歐楚陽暗自揣測的時候,慕婉晴銀玲般的聲音再次響起,緊接着,在歐楚陽目光注視之下,慕婉晴從石椅上站了起來,雙手對着空中不停的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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