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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一點一點的縮小,終於,歐楚陽來到了一株甘凝草的旁邊,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右手慢慢的伸向甘凝草,抓住根部,輕輕一提,一株甘凝草順利到手。向右看去,又是一株,慢慢的走近,又是一番觀察,發現沒什麼異樣,伸出手來向甘凝草mo去,就這樣,一會的功夫,歐楚陽採了十幾株,看着逐漸增加的甘凝草,歐楚陽的嘴角下意識的彎曲起來。
採了這麼多都沒發現什麼,歐楚陽緩緩的轉過身,看了看隊伍中的衆人也都在小心翼翼的採摘着,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看來紫荊也是小心過頭了,漸漸的,警惕之心變得淡了,走向一株甘凝草,歐楚陽剛想伸手摘取,這時,一條奇怪的“小蟲”進入了歐楚陽的視野,警惕心一下充斥了歐楚陽整個神經。
“不好!什麼東西?”下意識的危機感使得歐楚陽的動作突然凝固了,面前一條類似蚯蚓的土黃色蟲狀生物正用那小米般大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歐楚陽,口中的芯子示威性的不停吐露着。
“蛇?”歐楚陽的腦中突然閃出一個讓人膽寒的字。隨後心想:“不能動,看樣子,這個小蛇還沒有主動攻擊的意思,先等等。”想到這裡,歐楚陽維持着最後採摘的動作僵在了原地,眼晴一動不動的盯着面前的小蛇。
白天仲離歐楚陽最近,突然看到歐楚陽有了異樣時,迅速的朝正在採摘的衆人招了招手,待着衆人目光移到他身上時,白天仲就隔空指了指歐楚陽,順着白天仲所指方向,衆人終於看到了歐楚陽,心裡一驚,知道歐楚陽此時恐怕遇到了什麼,衆人歐不作聲只是緊盯着歐楚陽,期盼着別發生什麼事纔好。
片刻時間,卻讓歐楚陽充分感覺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歐楚陽一直維持一個動作沒有絲毫變化,連脈搏跳動引起的身體微顫都被歐楚陽很好的掩飾了過去,隔了一會,小蛇可能是看到對方沒有什麼下一步舉動,也不願再理會,豆大的腦袋慢慢的爬在了地上,搖了搖尾巴,轉過去爬走了。
見到小蛇沒有攻擊,反而走掉,歐楚陽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到小蛇走遠,歐楚陽呼的一下坐在了地上,背後的溼滑感覺頓時傳來,這才知道短短的片刻,汗水已經浸透了衣衫。
看到衆人關注的目光,歐楚陽咧嘴笑着擺了擺手,示意沒事了,大家也跟着放鬆下來,正在衆人以爲危險已經渡過之時。一聲驚吼從衆人身後傳了過來。
“蛇啊~”。
“媽的,出事了。”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白天仲,本以爲歐楚陽驚動了什麼,他才招呼大家放下手中正在採摘甘凝草的活計,提前做好戰鬥的準備,可讓大家安心的是,年齡最小的歐楚陽在關鍵時刻能夠控制好自己,使大家免除了一場無謂的戰鬥。
可就在大家以爲沒事的時候,洪剛個大嗓門再次響了起來,這次吼叫聲讓大家立即反應過來,洪剛那個大笨蛋是真的出事了。
沒有絲毫猶豫,白天仲第一個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竄了過去,而其他人也緊跟着他飛快的掠去。離的最遠的歐楚陽反應也很快,可是由於之前精神力高度集中,歐楚陽一時之前還沒調整狀態事情就發生,所以最後衝出去的便是歐楚陽。
等到歐楚陽到達事發地,只見一條兩人多高的土黃色巨蟒正凝視着衆人,巨蟒渾身被一層厚厚的泥土包裹着,口中血紅的芯子一吞一吐,十分駭人,每每一張口,一股腥臭的氣味就會隨着風傳了過來,讓人聞了直作嘔,巨蟒盤伏在地面上,身後巨大的尾巴不停的u打着地面,揚起一陣灰塵,而包裹在身上的泥土,也甩的到處都是。
此時,洪剛與洪列每人手中各執一把半人高、兩掌寬的大刀,身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橫眉立目的看着巨蟒,而隨後跑過來的衆人除了紫荊、白鬱、凌漢三人神態稍顯自然外,其餘的人也都神情緊張的看着場內。
“焦土王蛇,二級靈獸。”紫荊看着巨蟒,終於說出了它的名字。
接着紫荊的話,凌漢突然張口道:“這是焦土王蛇,屬二級土屬性靈獸,身軀龐大,體表有渾厚的土甲,一般的武器傷它不了,主要攻擊方式是身軀u打,咬食,吞食,最麻煩就是它可以噴吐出一種黃色毒液,腐蝕性極強。這裡是二級靈獸羣居地帶,必須速戰速絕,要不引來其它靈獸就麻煩了。”
話音剛落,凌漢怒吼一聲,赤色的火屬性內氣迅速遍佈於身體表面,緊接着揮舞着手中巨大的板斧第一時間向着焦土王蛇衝了過去。
聽到凌漢快速提醒的話語,前面的洪剛、洪列兩兄弟也是運起土屬性內氣,舉刀砍向焦土王蛇,三人一前一中一後,就像配合了多年的老友一樣,分成三路攻向焦土王蛇。
“嗤~嗤~”,感覺到三人狂涌的氣勁,焦土王蛇身上陡然發出耀眼的土黃色光芒,擺動粗壯的巨尾,重重的拍向地面。
“蓬~”隨着巨尾重重的砸下,地上的灰塵、碎石受力紛紛彈起,焦土王蛇粗壯的巨尾憑空一甩,還處在半空中的碎石藉着一甩所帶的風勁飛速的向三人射去。
“嗖!鐺!”眼看着滿天碎石猶如暗器般的射來,凌漢三人急忙擡起手中的武器,奮力的揮舞起來,碎石與武器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出手擋住了第一波碎石攻擊,凌漢後來居上,終於來到了焦土王蛇的身前。身形一轉,手中板斧借勢舉過頭頂,狠狠的劈下。
“轟”巨大的撞擊聲響徹大地,這一斧沒有落空,準備無誤的劈在了焦土王蛇的身上。
“好強。”看着突然暴發的凌漢,歐楚陽微微動容,這一擊之力比自己要強上許多,單論力量,自己絕不是凌漢之敵,正當歐楚陽爲凌漢這擊舉得成效而感到高興之時。“轟轟”又是兩道轟鳴聲在焦土王蛇身上響起。
原來隨着凌漢的一擊而中,緊隨其後的洪剛、洪列兩兄弟的大刀也劈到了焦土王蛇的身上。三擊全中,着實讓隊伍中的人大大高興了一把。可還沒等衆人的嘴角彎曲到一定的弧度,一個不可思議的情況又讓衆人的眉頭重新擰在了一起。
受了三人的攻擊,焦土王蛇並沒有衆人頭腦中想象般的鮮血橫流,反而膚鱗之上連刀斧的劈痕也沒有一道,這一場景驚呆了衆人,原本已經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來。
“嘭~”巨尾一甩,洪剛第一個被焦土王蛇抽在了後背上,受此一擊,洪剛飛出好遠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還好他修煉的也是土屬性內氣,加上本身皮糙肉厚,也沒受什麼嚴重的內傷,不過即使如此,這一抽之力也讓洪剛內腑一陣翻騰,氣血大亂。
“洪剛、洪列,你們跟焦土王蛇是同一屬性,實力比它低,攻擊幾近無效,你們回來。”看到三人攻擊無效,做爲團長的紫荊首次下達了戰鬥指令:“林夢,林同,你們和我配合凌漢,白鬱、天仲等人尋找機會出手,焦土王蛇的弱點在嘴裡和眼睛上。”
說罷,紫荊攜林氏兄妹衝了上去,歐楚陽這纔看見,紫荊三人都是渾身泛着藍色光芒的水屬性內氣,紫荊一個騰身翻手一把尺許長的軟劍出現在手中,劍尖閃現藍色光點直指焦土王蛇右眼,林氏兄妹也沒閒着,雙雙棲身而上,一左一右,擡掌拍向焦土王蛇。
看着陸續攻來衆人,焦土王蛇根本沒有防守的意思,任憑衆人的拳腳武器落在身上,而它卻是針對紫荊甩了一下巨大的頭顱。幾聲撞擊再次響起,同樣,焦土王蛇還是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猛的捲起巨大的身軀,突兀的伸展開,巨尾無情的u打着衆人,速度之快,絲毫不像這麼大的身體能做的出來的。
面對着焦土王蛇快速的攻擊,衆人被逼的後退了丈許才穩住了身形,只見焦土王蛇怒吼一聲,突然仰起碩大的頭顱猛的對準衆人,淡黃的粘性毒液如泉水般噴灑而出,瞬間就將紫荊等人籠罩。
“不好。林同、林夢,結水藍盾。”看到焦土王蛇突然噴出的毒液,紫荊大喊出來。
水藍色的柔和光暈瞬間現於林氏兄妹體表,一道道藍色光芒在衆人現前會聚成一個淡淡的圓椎形盾牌,迎着漫天的淡黃毒液,水藍盾極速的擴張,終於擋住了焦土王蛇恐怖的一擊。
“焦土王蛇在噴吐毒液後有一段極短的乏力時間,現在正是好機會。”紫荊一聲嬌喝,趁勢而上,主攻焦土王蛇頭部,其餘衆人也暴射而起,向着焦土王蛇的頭部、眼睛、嘴巴等弱點部件衝了過去。
歐楚陽也沒閒着,雖然極力的控制自己的實力在武者級別,以防內氣外泄,bao露出自己的奇異內氣,但也不能幹看着,畢竟自己現隊中的一員,怎能看着隊友在前方拼命而無所作爲。
迅速的將內氣壓制到一定程度,使其不會現於體外,歐楚陽大吼着衝向焦土王蛇,而他的目標卻不是那些弱點部位,而是焦土王蛇的攻擊武器“蛇尾”,聰明的歐楚陽知道,現在隊中出手的人正在做着有效的攻擊,而自己的優勢確是強健的身體和駭人的回覆能力,所以,他要在焦土王蛇利用蛇尾驅趕衆人之前進行阻止。
速度提升到極致,歐楚陽飛快的掠到了焦土王蛇的身後,此時,焦土王蛇的正要擡起揮向對它威脅最大的紫荊,這時,歐楚陽及時的趕到,腳下用力一蹬,跳起足有三米高,半空中運足全身的力量,藉着下落的重力,對着那擡起的巨尾,雙臂由上至下重重的砸了下去。
“轟”歐楚陽雙臂與焦土王蛇的巨尾來了個“親密接觸”,震耳的轟鳴聲陡然響起,歐楚陽只感覺到雙臂一陣**,幾乎失去了知覺,而自己也被強大的反衝之力彈出遠遠的,方纔重重摔下。而焦土王蛇也因爲這一阻擋並有及時的攻到紫荊身上,被紫荊手中軟劍擊中了左眼。
“吼~”一聲怒吼從焦土王蛇口中傳出,受傷的焦土王蛇再也不能進行防守,暴怒的它甩動着巨大的頭顱不停的噴灑着毒液,衆人察覺到了焦土王蛇的憤怒,不敢硬拼,紛紛逃離了焦土王蛇毒液噴灑的範圍。
穩定身形後,衆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而目光卻緊緊的盯着處於發瘋狀態的焦土王蛇,紫荊落地後交喘着,胸部兩個渾yu下不停的浮動,此時的她還不忘回身看看了坐的歐楚陽,眼中投出感激的目光。
歐楚陽也看到了紫荊,遙遙的點了下頭,示意自己沒事後,紫荊才放下心來,重新將心思移到了焦土王蛇身上。
看着已經嚴重受創的焦土王蛇,衆人凝重的面容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紫荊也適時開口道:“別放鬆,一會等他噴完,我們立刻衝上去,所有攻擊全部鎖定他的嘴巴,爭取一次性解決它。”
衆人聞聽,相繼點了點頭。
終於,焦土王蛇的毒液已經噴的所剩無幾,就在它停下的一霎間,衆人立刻閃身而上,最快的當屬紫荊、白鬱、白天仲三人,而第一個到達的還是紫荊,眼睛盯住焦土王蛇的芯子,手中軟劍猛然一揮,鮮紅的長芯一下被斬成兩斷,鮮血繼淡黃毒液後繼續噴涌出來,隨後除了還坐着的歐楚陽之外,所有人一擁而上,各種武器重重的砍向焦土王蛇的巨口。
“嘶~轟~”一聲慘烈的撕裂聲在衆人耳畔響起,終於在大家合力之下,焦土王蛇被衆人從嘴巴撕砍開來,鮮血灑了一地,轟然的倒在了地上。
“呼~”幾道劇烈的chuan息聲迴盪在密森邊緣,發出聲音的地方圍坐着幾個青年女,幾人圍坐的中央,赫然爬伏着一條土黃色的巨蟒,巨蟒的嘴巴已經被利刃割開,鮮紅的血液淌了一地,將本來嫩綠的草地塗的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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