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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狄宏遠一馬當先俯衝下來,欣喜若狂的大笑道:“總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老夫萬里奔波,終於逮到你了。歐楚陽,我看你還能往哪裡跑!”
歐楚陽靜靜站立,微微搖頭道:“你們到底跟我多大仇?追殺我這麼久,你們閒的沒事幹麼?”
“哼!”狄宏遠寒聲怒道:“你大鬧我狄家喜宴,下毒殘害我燕州羣豪,罪大惡極!不把你抓回去,當堂謝罪,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們天海閣大公子的血海深仇,也是時候跟你算一算了。”跟着狄宏遠同來的,還有一名天海閣天階高手。
第三人是老熟人,黃培興。他嘿然一笑,道:“歐楚陽你施展陰謀詭計擄走二公子剛過門的夫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二公子也不會放過你的。還是識相一點,乖乖跟我們回去聽候處置吧。”
隨着三名天階大能而來的隨從高手沒有說話,默默的呈一個品字形將三面圍住,他們雖然不是天階,但任何一個人都足以對付歐楚陽和慕婉晴兩人聯手。
歐楚陽伸手捋了捋額角長髮,淡然說道:“如果我不跟你們走,你們便要將我就地格殺?”
“你說呢?”狄宏遠嘴角泛起一抹戲謔的笑意,“你若是負隅頑抗,那我也不介意沾上點血。把你的人頭帶回去掛在城樓上,也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我便跟你們回去吧。”歐楚陽很識時務的放棄了反抗。他再怎麼有自信,也不會跟三個天階大能動手。
“夫人,請吧。”黃培興沒有去抓歐楚陽,而是朝着慕婉晴漂浮過來。
“她不會跟你們回去。”花無殤站了出來,歐楚陽的死活他並不在乎,但是慕婉晴可不能讓二公子的人帶走。
“閣下是何人,爲何插手我狄家之事?”黃培興不認識花無殤,但對於天階大能,他也不能太過輕慢。
“一花一葉一傾城,一劍一曲一逍遙。在下萬花谷——花無殤。”花無殤傲然說道,“那日喜宴之上,婉晴姑娘已經說清了事情原委,並且決定終止與狄振雄的婚約。所以她已不是狄家之人,你不能帶走她。”
黃培興皺眉道:“婚約之事,豈可兒戲。是不是廢除婚約,還要經過我狄家長輩商議之後再做決定。所以此刻還不能說,慕婉晴不是我狄家之人。”
“笑話,婉晴又不是你們狄家買回來的丫頭,狄宏博也不是她家門長輩,憑什麼替她做主?”花無殤毫不讓步的說道:“如果婚約之事非要讓長輩出來做主的話,那我便只好請父親大人出谷一趟,找你們狄家理論一番了。”
黃培興臉色一變,正要發作,狄宏遠卻上來拉住了他,呵呵笑道:“賢侄說笑了,此事與你萬花谷扯不上半點關係,何必勞煩萬花谷主花間侯來回奔波呢?”
這花間侯雖然跟燕山候一樣,以侯爲名號,但從狄宏遠的態度可以看出,兩者的身份地位完全不在一個層級。燕山候不過是一個匪首,而這花間侯的名望地位只怕不會低於狄宏博。
“我也不想驚動父親大人,但是誰要跟婉晴姑娘過不去,那便是我的生死大敵。”花無殤說着跨前兩步,擋在慕婉晴身前。這意思很明顯,誰要動慕婉晴,先過了他這一關再說。
“如果花公子一定要強行干涉我狄家之事,那我們只好得罪了。若是日後花間侯打上門來興師問罪,我燕州同道自會給他一個說法。”黃培興這話將燕州羣豪一起拉下了水,他就不信,一個花間侯還能把整個燕州鬧翻天不成。只要不傷了花無殤的性命,這個鍋他還背得起。
“此地距離我萬花谷還有數千里路程,你認爲我爹來不及趕來助我,所以想以多爲勝?”花無殤取出一支晶瑩碧綠的袖珍小劍,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裡,盯着黃培興,說道:“你能接下我父親這一劍再說吧。”
“禁器!”黃培興大驚道。
除了匠器、寶器、名器等等之外,寶劍之中還有一種極爲特殊的分類,就是禁器。禁器嚴格來說並不是寶劍,而是一種封印着高手大能劍道威能的禁制。禁器也分爲良品、珍品、絕品三級,分別可以封存高手大能全力一劍的五成、七成、九成威能。
禁器煉製十分不易,而且是一次性的消耗品,所以非常罕見,一般只有豪門世家嫡親子弟或者大門大派親傳弟子纔有可能得到師長賞賜,帶在身邊作爲救命法寶。
黃培興看不出花無殤手上禁器的品級,但極度危險的感覺有如實質一般沉甸甸的壓在他心裡,讓他脊背中升起一陣陣徹骨的寒意。他立刻明白,花間侯的境界比他高出一大截,這禁器中的一劍之威,絕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狄宏遠和另一名天階大能也大爲震驚。這一劍,同樣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接住的。花無殤這一劍斬向誰,誰就要吃個大虧,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很難說。
三名天階大能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作那出頭之鳥。狄宏遠心裡盤算一番,開口說道:“既然賢侄不惜動用禁器也要保住慕婉晴,那我們狄家便賣花間侯這個面子,讓她隨你離去。但是,她這輩子不許再踏足燕州一步。”
黃培興沒有提出異議,他已經明白了狄宏遠的意思:慕婉晴退婚之事已然發生,就算把她帶回去,也挽回不了狄振雄的顏面。犯不着爲了強行帶她回去給狄振雄泄憤,而跟花無殤以命相拼。只要能夠抓回歐楚陽這個罪魁禍首,他們狄家和燕州羣豪丟掉的場子,便算是找回來了。
對於“終生不許踏足燕州一步”這種面子上的說法,花無殤倒是無所謂。他點點頭收起禁器,“可以,我立刻帶婉晴離開燕州,終生不再返回。”
“不!”慕婉晴從花無殤背後站出來,緊緊在站在歐楚陽身邊,“他去哪兒,我便去哪兒。要麼一起離開燕州,要麼一起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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