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證仙界,第五十年!
星球之上一片荒涼,無數密密麻麻的石柱蒼勁的紮在地面,古樸的石柱,每一個石柱之上雕刻着“永鎮”,一股滄桑、古老氣息瀰漫開來,令整個枯寂的星球充斥着神秘色才。
血衣殺神依舊宛如睡着了躺在哪裡,散發的殺意絲毫不減,雖然已經死去無數年,修爲達到一定地步,就算肉體身死也會蘊含身前的力量,所以,每一位頂級強者的屍骨都是頂級煉器材料,許許多多大限將到無望突破之人,直接放棄了引天劫,而是選擇坐化,爲的是給宗內一件完整的屍首,也算是爲宗內做出最後的貢獻。
烈騰已經被一層薄薄的灰塵覆蓋,徒增一份滄桑和淒涼之意。
這曰,烈騰睜開了雙眼,目光淡漠不加帶絲毫色彩,雙手迅速掐着一道手決,淡紫色光芒映照出一個又一個的手決,當持續到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手決之時,烈騰低喝一聲,雙手猛的一顫,一道紫色手印飛出,印入前方的空間之中,烈騰見此,露出了一份笑意,用了二十年的時間,烈騰對印記之中蘊含的封印之道的玄奧更深了一步,此時,一萬道手決組成的手印,不知能夠擁有何力量。
烈騰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找個人實驗一番,不過,差距到自己身體依舊無法移動之時,他輕嘆了口氣,耳邊那稚嫩之聲又響起了:“哥哥,你醒了嗎?”
目光之中蘊含着思索之色,他心中念頭有絲動搖,這叫紅衣的女子這些年一直在自言自語,令烈騰心中有些動搖,她是否真如表現出的那般稚嫩?她所說的血衣莫不是便是躺在這裡的女子?烈騰有些不敢確定,怔了片刻之後問道:“你呆在玉簪之中多久?”
“紅衣不知道,紅衣懂事之後一直在玉簪之中,是血衣把我困在這裡,她說怕別人殺我。”紅衣悶悶不樂的道,繞算誰一輩子都困在玉簪之中都會高興不起來,不過,烈騰的開口彷彿讓紅衣很是高興,只聽她歡喜道:“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呢?”。
烈騰目光一閃,道:“烈騰!”
“那紅衣以後就叫烈騰哥哥了哦。紅衣不怪烈騰哥哥不相信紅衣,因爲,血衣以前殺的人太多了,讓好多人看到她會躲的遠遠的!”紅衣彷彿很怕烈騰離開,繼續說道。
“我無法動彈,不能取下玉簪!”烈騰開口說道,他不再猶豫,想離開必須答應紅衣所說的!
“真的嗎?烈騰哥哥真的肯帶紅衣離開嗎?你現在可以動了。”紅衣喜悅道,清脆如溪水發出的“咚咚”之聲,又彷彿是那喜鵲在吟唱一般。
烈騰神色平淡點了點頭,他緩緩站了起來,走向血衣殺神,但那股滔天殺意令烈騰無法抵擋,他低聲道:“你能否令她的殺意收斂?”
烈騰很快感受到那股殺意竟然消失,心中驚詫一番之後,咬了咬牙,來到血衣殺神的面前,目光不經意的撇了眼血衣殺神的容貌,烈騰的雙眼幾乎差點無法收回,這是一個怎樣一張完美的臉啊?彷彿精心雕刻而成,找不出任何的瑕疵,沒了之前散發的滔天殺意,出塵的氣息令此女子彷彿是一個熟睡的仙女。
但想到那滔天殺意,烈騰心中哆嗦,不敢在繼續觀看,這般的女子,空有一張面孔,但下面卻有着一顆無情的心,這讓烈騰有着霎那間的失神,難道修煉到最後,皆是要成爲這般冷漠無情?想到莫傾城的無情,烈騰心中便有些複雜,當即,烈騰朝着血衣的玉簪拿去,還未觸摸到玉簪,烈騰便驚懼的發現自己的雙手之上竟然佈滿了寒霜,一股致命的冰冷從這玉簪之上散發開來。
“哎呀,烈騰哥哥,這玉簪是極寒黑玄玉打造而成,一般人都無法觸碰,這可怎麼辦。”紅衣彷彿是想到了什麼,連忙驚呼道。
極寒黑玄玉?烈騰回憶一番,根本未聽聞過,想必是某種高級之物,而且,此女子單單散發的殺機便如此滔天,她的髮簪若是平凡的纔怪,烈騰目光閃爍一番,神識包裹着髮簪,直接收入儲蓄戒指之中,但接下來的一幕,令烈騰心中大驚的是,血衣殺神的身體竟然也不見了,他連忙查看儲蓄戒指,發覺血衣殺神的身體正躺在儲蓄戒指之中,而滔天的殺意令儲蓄戒指之中全部覆蓋了一層冰霜。
“烈騰哥哥,看來只能帶血衣的屍體走了,髮簪無法離開她的屍體!”紅衣委屈的聲音在烈騰腦海之中迴盪。
烈騰面色陰晴不定的變化着,他之前之所以相信紅衣,本是無奈之舉,若是不帶紅衣走,恐怕一輩子真的要坐在這裡,至於紅衣所說,烈騰根本沒信多少,他要麼就一輩子坐在這裡,直到大限,要麼相信紅衣並非會殺自己,帶髮簪走,他唯有賭一把,而此時的異狀,讓烈騰心中有股不好的感覺,他目光微凝,開闔直接閃爍着光芒,心中嘆了口氣之後,飛向空中,脫離石柱的範疇。
一個身穿紅色宮裝,粉妝玉琢,臉蛋無比精緻約莫七八歲小女孩出現在烈騰的身邊,她喜出望外的看着浩瀚的虛空,驚喜無比的道:“烈騰哥哥,紅衣終於出來了!”說着,紅衣轉過頭驚喜的看向烈騰。
烈騰心中一緊,渾身戒備,當看到紅衣的雙眼之時,烈騰身體一震,紅衣的雙眼之中竟然一片血紅,彷彿是有着鮮血在流淌,此時看着,令烈騰亦是毛骨悚然,背脊散發出陣陣涼意。
而紅衣出現的一瞬間,漂浮着的戰矛竟然光芒四射,發出“錚錚”作響,飛到紅衣面前,那滔天煞氣,讓烈騰驚懼不已。
彷彿是感受到烈騰的驚懼,紅衣的雙眼光芒一閃,變化成正常的水靈靈大眼,眼睛看着烈騰,臉孔之上滿是歡喜,道:“烈騰哥哥,紅衣說了不會傷害烈騰哥哥,就不會傷害烈騰哥哥!這東西是血衣的兵器,紅衣不喜歡,這兵器殺了好多人。”紅衣宛如凝脂般的右手抓住戰矛,蹙着鼻子道。
烈騰目光一閃,右腳微微倒退,緊緊的盯着紅衣。
彷彿是察覺到烈騰的警惕,紅衣歡喜的笑了起來,那模樣極爲可愛,她抓着昔曰令證仙界恐懼的戰矛,道:“哥哥,這兵器你要嗎?”
烈騰一愣,看着這戰矛,想到當初抓到戰矛便失去神智,便有些不想,但戰矛恐怖的威力,又令烈騰無法拒絕,當即,他道:“多謝紅衣,這戰矛,先放你哪裡,不過,我需要的時候,紅衣便借我用上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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