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進展到這個地步,還在五桐峰山戰鬥的趙氏族人已經接近潰敗,特別是在李玄淵等幾名築基期修士的到來之後。
他們的局勢更是如此,爲了讓自己的族人少點死傷,不論是李玄淵還是王家的那幾名築基期修士自然都不會留手。
很快,趙家的戰線就被打散,數百名族人開始往五桐峰的角落轉移,而太丘山李家和清元山王家的族人當即就追了上去。
這場戰鬥最後的一場廝殺就這樣展開了!
於這樣混亂的局勢中,李玉衡突然脫離了周圍的族人,獨自追着一名煉氣八層的趙家修士去了。
你追我趕,很快那名趙家的族人就被追上,他試圖反抗過,但對於結局並沒有什麼影響。
甚至李玉衡並沒有花費多少力氣就將他斬殺。
將手中的靈劍從身體中抽出來,劍身上還沾染有一些血跡,隨手一招,腰間的儲物袋就被他攝到手中,隨即右手手腕輕輕抖動,劍身上的血跡便全都消失不見。
李玉衡翻手把儲物袋收好,沒有再理會地上的屍體,而是擡起頭,望了一下四周,鼻翼微微扇動,空氣中還有沒有散去的血腥味。
他往後看了一眼,那裡自己的族人還在和剩餘的趙家修士對戰,但他在看了一眼之後,就又迴轉了目光,看向前方山腰處的一個密林。
李玉衡嘴角兩端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飛躍向前,消失在了那一片密林之中。
戰鬥在進行最後的清場,趙家修士最後的抵抗變得更加猛烈。
在這靈氣四溢,無比的混亂的局勢中,誰也沒有關注到,太丘山李家,一名煉氣九層的修士就這麼突然的從戰場上消失了。
......
在大戰開始前,五桐峰早有準備,不管是山腳下的靈田,還是山峰上的藥圃和藥園,裡面的靈植都早已被他們收割乾淨。
對於清元山王家,和太丘山李家的修士來說,這一路攻上五桐峰的途中,除了一些建築之外,並沒有遇到任何有價值的物品。
至於那些建築則又被一些守護陣法給保護着,因此他們也沒有踏入其中。
但實際上這些建築外面的守護陣法都是趙家臨時佈置,或者是以前的簡易陣法,花些時間總歸是能打破。
如果攻山的是散修的話,說不定會停下戰鬥,先嚐試着打開這些建築再說。
但王家和李家都是傳承數百年的大家族,他們的族人自然知道此刻什麼事情纔是最爲緊要的。
換句話說,他們要的東西,要比這些建築中所存在的資源更加重要。
比如靈脈,比如靈田,比如趙家在外的產業。
由於此刻沒有對這些資源的追求,因此一心一意參與戰鬥的王家修士和李家修士,很快就將這場戰鬥推到結局。
沒有絲毫意外,在李玄淵等築基修士的參與之後,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以內。
趙家的修士已經從臨近潰敗,轉化了完全的潰敗。
在半空中與王衍繁、李長季對峙的趙易橫當然也發現了這一幕,雖然早已有過預料,但當這一幕真正降臨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心中還是微微有些顫抖。
血潮涌起,他盡力的控制着自己臉上的表情,但抽動不已的臉頰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對面的王衍繁和李長季已經等得足夠久,沒有見到趙易橫說的那個手段,再加上底下的戰局已經明瞭,因此他們決定不再拖延。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隨即便同時往趙易橫那邊飛身過去,各自手中的法器也已經拿了出來,提在手中。
而另外幾名王家的築基期修士得了族長王衍繁的吩咐,也開始行動。
他們往兩側飛遁,既防備着趙易橫所說的那個手段,也是在阻止後者的突然逃遁。
若是被這麼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逃走,雖然對家族大勢來說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但事後追殺起來總歸是有點麻煩。
......
涼爽的夜風拂過,趙易橫見對面已經動身,於是他也立刻反應了過來。
在那頭猿形妖獸的輔助下,他調轉方向,竟然往着五桐峰的山腰處飛去,那裡是他們趙家的祠堂所在。
而原本以爲趙易橫會拿出手段進行對戰,或者是想辦法逃出峰外的王衍繁和李長季等人對此都始料未及。
在措不及防之下,竟然被趙易橫就這麼輕鬆的突破了出去。
半空中,李長季和王衍繁停下身型,看着趙易橫在祠堂外落下的身影,心中都有些遲疑。
不過這種遲疑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們就追着趙易橫到了趙家的祠堂外面。
......
在趙易橫剛剛在祠堂外落地的時候,就立即用秘術給山峰上剩餘的族人發了訊息,讓他們各自出逃!
剛剛還在苦苦躲避屠殺的趙家族人,接到了族長的這個傳訊,心中立馬升起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因爲既然族長髮了這個傳訊,那就說明五桐峰真的是不可能守住了,他們趙家傳承了九百年的基業,從他們選擇出逃的這一刻開始,就意味着已徹底斷絕。
天河地域內,從此再無五桐峰趙家!
縱使心中有萬千悲憤,但這些趙氏修士還是在一些修爲較高的族人率領下,開始嘗試着突圍,逃離五桐峰。
而剛剛還在拼死抵抗的對手突然開始突圍,這種變化當然被李家和王家的修士察覺到,因此他們也立即改變了戰術。
按照此前就有過的計劃,在接近五桐峰的山腳處組建起了包圍圈。
試圖將所有的趙家修士都留在此地。
......
就在趙家修士準備突圍,而李家和王家在做最後的圍殺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經來到了五桐峰的峰頂。
正是之前從戰場消失的李玉衡!
他小心的走過嶙峋的山石,最終在一個人爲開闢出的一個山洞前停下。
這個山洞的洞口被一座極爲高明的陣法禁制隱藏着,感受到它的存在,李玉衡並沒有感到爲難,而是在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似乎是早有預料。
他往山洞的洞口走去,一邊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張三階的破陣符,一邊將腰間的靈獸袋給打開。
隨即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就出現在了這個山頂。
在稍稍安撫了一下玄龜的情緒之後,他便將手中的一張高階破陣符給激活了。
一陣激烈的陣法禁制波動在五桐峰的峰頂產生,等它平息下去的時候。
李玉衡往山洞裡面望了一眼,然後臉上露出一絲瞭然。
“果然在此!”
“只是沒想到居然是此物!”
感知到其上本身就已經有了一層隱匿氣息的陣法存在,他一邊往洞府內部走去,一邊將手中的十餘支陣旗收進了儲物袋。
“這倒是省了我不少的麻煩!”
大概在幾十個呼吸之後,身軀龐大的玄龜在一種極爲高明的隱匿陣法的掩蓋下,背上馱着一個東西,從五桐峰的峰頂往外離去。
當玄龜和李玉衡穿過高空的陣陣罡風的時候,遠處另一道身影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於是將自己的神識蔓延過去。
但來回掃視了多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因此他有些疑惑的收回神識,然後繼續注視着五桐峰的戰局。
......
五桐峰峰頂,在李玉衡和玄龜離開後不久,又有一道身影來到了此地,當他看見那座空空如也的山洞時,臉上露出了又驚又怒的神情。
“到底是誰?”
“太丘山?”
“清元山?”
不過他時間不多,儘管計劃出現了一處變化,但他還是要繼續將後續行動執行下去。
因此,在峰頂停留了一陣無比短暫的時間後,這道身影也從這裡離開了。
於是,高高的五桐峰峰頂,又迴歸到了一片寂靜。
......
但此時,五桐峰的山腰和山腳處,卻全然不是這幅景象。
在趙家祠堂外,當王衍繁和李長季以及其餘幾名王家的長老落在外面的平地時,趙易橫已經完成了對族人的傳訊。
他轉過身,看着對面的幾人,突然冷笑了起來。
王衍繁體內靈氣運轉,剛剛準備動手,但又有兩個身影從趙易橫身後的家族祠堂中走了出來。
那是不久前從半空中先行離開的趙元集和趙易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