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騰格爾斯與格納斯二人商議是否即刻出兵瓦剌時,此時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名令旗兵回稟道:“啓稟兩位都督,東陽城有信使到達!”
“東陽城?莫非是大統制有什麼指示?”二人聽到回話,心中不免暗道。
想到這,二人即刻讓傳令兵帶信使進入堡內,很快傳令兵便退了出去,過了片刻,一個看上去風塵僕僕的男子在傳令兵的引導下走入了屋內。
“見過兩位都督,此乃大統制親筆書信,還望兩位都督仔細查看!”來者也不廢話,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文書呈給騰格爾斯二人說道。
二人也沒有詢問其他,而是即刻接過了那份文書打開查看了起來,先是騰格爾斯看了一遍,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似乎有些不高興,眉毛明顯皺成了一團,像是在沉思斟酌什麼,而格納斯見他這樣,也拿起那份文書看了看,臉色頓時變得跟騰格爾斯一樣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信使開口了:“兩位都督,大統制還有一句話託吾帶給兩位!”
“快說!”二人一聽信使之言,連忙看向他即刻道。
“大統制嚴令兩位都督,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出兵,並且必要時可以與大明軍隊聯合,而不用請示他了!”
信使的這番話,讓二人頓時一愣,隨即眉頭展開了,他們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揮揮手,讓信使退下了。
待到信使離開之後,二人互相對坐着,騰格爾斯捋了一下思緒道:“看來大統制是希望咱們儘可能的避免直接出兵呀!”
“是呀!信中大統制要求吾等不可貿然出兵,這與之前大統制的交代似乎有些不符,莫非是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難道是大明......?”
不得不說,格納斯還猜得真對,其實正如他所料想的那般,一開始,格納斯二人得到的指示是必要時可以出兵草原,與瓦剌大軍交戰,而如今得到的指示卻是儘可能的直接與瓦剌大軍交戰,這兩者可是有着根本區別。
其原因就在於大明終於派出了使團前往東陽城與李江進行了協商,而中間人自然就是于謙這位南洋大臣。
大明與漢華王國達成了協議,大明將會出兵十萬,漢華王國將會全力配合,包括活力輸送等之間的配合,而大明也會給予漢華王國大量補償,比如草原上的人口,牛羊以及礦產等。
除了這些以外,讓李江頗爲動心的是,大明將會一次性贈與漢華王國二十萬人口,雖然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饑民,但是這並不妨礙漢華王國的接收,因爲人口對於漢華王國而言,一直乃是第一位的,所以李江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也正是因爲如此,這纔有了李江派出信使送達翰難河衛呈送給騰格爾斯二人的一幕。
接到指令的二人隨即指示大軍進入戰鬥狀態,並且將後方的一萬多士卒也調了過來,尤其是火炮,全都調了過來。
與此同時,在離翰難河衛不遠的一處山谷之中,大量韃靼牧民開始朝着衛所而來,而後方追究的瓦剌大軍先鋒共五千騎軍正在先鋒大將哈拉兒的率領下不斷殺戮着逃跑的韃靼牧民。
可即使如此,韃靼牧民在恐懼之餘還是不遺餘力的朝着他們心目中的安全之地東方那個神秘部族逃來。
也就在此時,騰格爾斯與格納斯二人得到了探子的回報。
“什麼?有瓦剌大軍在追殺韃靼牧民?此事當真”看着傳令兵激動的神情,格納斯頓時站了起來道。
那傳令兵見此,立馬點了點頭,肯定的回答道:“啓稟都督,此事千真萬確,預估計瓦剌大軍足有五千騎軍,都身披皮甲,手持弓箭,腰胯彎刀!”
“馬上下令全軍迎戰,馬軍出擊,火銃手隨後跟上,刀盾手與長槍手以及車騎火炮立馬隨隊出發!”
騰格爾斯與格納斯商議了片刻之後,即刻下令道。
很快,一支五千士卒的混合作戰營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翰難河衛堡內,朝着瓦剌大軍先鋒而去。
此時,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數萬韃靼牧民依舊騎着馬在不斷前行着,他們拋棄了牛羊,拋棄了各種生活物資,爲的就是儘快逃離瓦剌大軍的追擊,爲此,他們之中不少青壯不得不拿上祖傳的弓箭與瓦剌大軍作戰。
可惜,這些牧民雖然都能夠在馬上開弓,但畢竟不是真正的軍隊,所以迎面與瓦剌五千大軍作戰,開始差了些火候,只能遲疑瓦剌大軍的殺戮。
不過,這些韃靼牧民並未逃走,因爲他們身後就是不斷逃亡的親人,爲了他們能夠活下去,他們只能選擇迎敵。
“殺殺殺!”
“快走!快退!”
“快!別讓他們逃走了!大汗說了!這些該死的韃靼人想要逃走,就必須得到該有的懲罰,男的直接殺光,女的抓回去做俘虜!”
..........
一時間,血戰開始了!韃靼牧民與瓦剌大軍殺的昏天暗地,可謂是血流成河,但是瓦剌大軍畢竟是軍隊,經過了一定的訓練,所以他們還是將韃靼牧民殺的節節敗退。
“快跑!快跑!抵擋不住了,快往後面撤退!快!”
一衆人慌不擇路往後退,而瓦剌大軍卻是如同貓戲老鼠一般,滿滿緊跟在其後,並未立即發動進攻。
但他們卻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前方五里處,漢華王國大軍已經埋伏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了。
此時五里開外一道山樑之上,中間有着一條峽谷,左右兩側則是陡崖,陡崖上數千火銃刀盾手正埋伏在那,而峽谷不遠處則是一隊騎軍正悄悄站立着,於此同時在幾百丈開外,數十門大炮佈置在高處,炮口直接對準了峽谷。
當韃靼牧民數萬人從峽谷對面奔來時,騎軍直接放開了道路,讓韃靼牧民通過,並且使用了韃靼語告知他們往後方撤退,他們會幫他們擋住後面追兵的。
這些牧民一開始看到擋在前方的騎軍時,也嚇了一跳,以爲自己又遭遇了敵軍堵截,但後來一看騎軍裝束,他們發現與瓦剌大軍並不相同,因而稍稍放鬆了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