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縣下不管再怎麼多說,對你大概也是無益
陳廷香盯着李是應看了好一會兒,接着又說到。網址“陸團長的傷已經疽愈了,明天就到這裡。等你們一起立即趕回漢城的時候,就會有一個人能替你解開這一迷團的。”
“陳將軍”李是應的嘴脣在微微地顫抖。“您的意思,”您的意思是我還可以接着,”
“這難道還有疑問嗎?”陳廷香嚴肅地瞅着李是應。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李是應搓着兩隻汗津津的手,臉上露出一副說不上是興奮,還是苦澀的表情。
陳廷香站起身。緩緩地踱到了李是應的身邊兒。用唯一的那隻手在李是應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老兄啊,不瞞你說,我這次到這裡同你會面,那可是奉了北京之命,專門爲你解困來的。放心,以前咱們協商過的那一切,都會繼續不折不扣地執行下去。不僅如此,我還要馬上送你老兄兩份大禮,堵住所有那些別有用心者之口。”李是應一回到漢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單獨以他的大院君攝政政府的名義這次李是應沒有提他那個寶貝兒子的名字,宣佈免除農民們兩年此前必須要承擔的各種名目的稅賦,以便日趨貧苦的農民們修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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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正是陳廷香所說的那第一份大禮,簡單的說。此後兩年間朝鮮抗戰所需的全部軍費,將都由天朝政府替朝鮮人民全部無償地擔待起來。
當大批天朝政府的援助物資開始越過鴨綠江源源不斷地運抵朝鮮,一身輕鬆的百姓們開始萬衆歡騰之際,李是應緊跟着又宣佈了第二個爆炸性的消息,鑑於當前戰爭的局勢展需要。爲了更有利地集中一切力量抵禦僂奴的入侵,必須在適當的時間收縮戰線,因此,他要求漢城的王室貴族們。在一個月內,先全部遷往平壤。
漢城,第二次又掀起了一場鬧哄哄的搬遷大潮。
就在這看似混亂不堪的搬遷夫潮中,閏臺稿被秘密地逮捕了。
而與當初在慶州日本人的看押所中的那一幕類似,李是應根本沒費多大的勁頭,就從閏臺稿的嘴裡,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真相。
於是,拿着閏臺稿的供述,在陸順德等天朝軍事顧問團成員的陪同下,李是應先後召見李景夏和崔濟愚,進行了長時間的秘密談話。在鐵的事實及李是應已經表露出的誠意麪前,李景夏和崔濟愚如夢初醒的同時,又對自己居然在無意中竟成了掩藏在朝內的賣國賊們的幫兇,而感到無比的悔恨。
到了現在。李是應不僅已經完全看穿了他那位乖巧的兒媳婦的真實嘴臉,還對他那位寶貝的兒子也喪失了一切的希望。要知道,凡是像那些把閏氏的族人們安置進李朝的各個要害部門的事情,幾乎無一例外,都是他的寶貝兒子陪着那個陰險至極的兒媳婦,在他面前無數次地軟磨硬泡之後才終於礙手的。
不過,此時憤怒已極的李是應,卻還是耐住了性子。他既沒有去動那位已經被他轟到了平壤,正在接受他的得力助手金左根、王庭楊、樸圭壽等人“謹慎保護”的閏氏,也絲毫沒有去觸及那些還散佈在軍中要位上的閱氏干將們,還和過去一樣,繼續過着他的“糊塗”日子。
一八六八年四月,李是應的大本營同時向東西兩戰區,及平壤的補充軍編練司令部。下達了加緊構築虎飛嶺及臨津江二線防禦帶,一線各部隨時準備後退,收縮防線的“絕密”計劃。
但就在這份“絕密”的計刮剛纔才下達了不久,朝鮮軍隊卻突然動了大規模的東線反攻作戰。
作爲這一次反攻作戰主力的部隊,不是正在準備着後撤的李章鐮東線軍團的隸屬人馬,而是一支本來應該在臨津江進行“土工作業”的,補充軍編練司令部下屬的新軍團。
這支又是由“北部墾區輕壯”臨時編練起來的軍團一上戰場,簡直就猶如是一把鋒利的鋼刀,銳不可當。
,十幾天前,我們東線軍團的各部就接到了討伐軍總部日軍中的很多人都喜歡把他們的朝鮮派遣軍稱之爲討伐軍的秘密通報,說是由於國力已竭的朝鮮軍迫於其內部的種種壓力,已經在做向北收縮戰線的準備。
爲此,討伐軍總部命令我們處於一線的各部,仔細主意和觀察當面之敵的一舉匕動,一旦敵軍開始後撤,則立即跟進。
同時,討伐軍總部還提醒我們,暫時應儘量避免與對方生大規模的碰撞。
說白了,這就是要求我們最好只是跟着敵人的後撤腳步前進。
其實,討伐軍總部的這種做法,也走出於不得已。
自震驚全日本的天皇遇刺事件出現後,爲了徹底清除巖倉具視黨人,不管是在本土還是在這裡,都在進行着大規模的肅正,哪怕是曾經與巖倉具視有着一點點瓜葛,或是那些總是喜歡在私下談論幕府之長短的人,即便能躲過這一劫,那也得被整的七葷八素。那幾個月間,討伐軍的大小將士真稱得上是人人自危。
就連我們東線軍團的山縣有朋司令官,也沒有逃脫這種命運。
山縣司令官出生在一個平民的家庭,他的父親僅僅是一個比步卒的地位還低下的小倉庫協理員,曾經飽嘗了出身卑微的屈辱。
據山縣司令官自己講,他的小時候,有一次大雨天裡他和一位高貴的武士在路上偶然相遇,當他們錯身而過的時候,由於不慎,他把地上的一點兒泥水。濺到了這位武士穿着的鮮亮裙裾上。結果,那時的山縣司令官當即就被強迫着趴在滿是泥濘的地上,向這位高貴的武士口道歉。
正是由於這種類似的經歷,使得山縣司令官曾作爲一個幕府的反對者,從事了多年的倒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