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祥瑞噩夢,劍狂一劍(求月票)
小麒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快速奔跑前去,李觀一緊隨其後,很快追上去了,見到了一處山洞,裡面多有鮮嫩竹筍,小麒麟扒拉出來,大喜:“好嫩的筍!”
“都拿了拿了!”
李觀一看到小麒麟吃筍,還噴出一口火氣烤了烤,扒開外面硬皮,撒上了辣椒麪,香氣撲鼻,李觀一青銅鼎上,感應到了祥瑞之氣。
他右手之上一股股的煞氣忽然受到觸發,變得濃郁起來了。
煞氣似乎化作一股牽引之力,升騰起來,指向了某個方向,變得極爲活躍,李觀一若有所思:“那裡有什麼東西?”那煞氣變化模樣,顯然是希望李觀一隨着自己去走。
李觀一的右手被自然拉扯擡起,朝着那個方位。
一股巨大的力量,似乎要把李觀一都扯動,傳來的訊息是一種粗暴的壓制感,就彷彿這一股煞氣纔是主位,是要強行令李觀一作爲自己的傀儡似的。
李觀一的手掌動了動,旋即平靜壓下,沒有被這一股煞氣扯動,只是平靜注視着這糾纏着手掌的一縷煞氣。
五指一點一點握合。
“要帶着我走?”
這一道兵戈煞氣雖然沒有自己的靈智,但是卻似乎有一股本能的傲氣和壓迫性,似乎被李觀一的反應激怒了,瞬間鼓盪起來,彷彿整個天地都暗沉下去。
空氣中傳來了無數人怒吼的聲音,刀劍碰撞的聲音。
森然的煞氣壓下來。
虛空中泛起漣漪,隱隱化作一尊身穿重甲,看不清楚面目,卻帶着一股威嚴感的身影,發出一陣陣轟鳴,道:
“吾乃九黎之主神兵,汝是何人,敢違逆於我!”
“子孫後代,當尊吾爲主。”
“跪下!!!”
這件西南疆域的國寶,似乎本能地想要壓制李觀一,想要讓李觀一臣服,帶着天然的狂野和霸道,有一種凌駕於無數兵戈之上,代表着【戎】之極致的氣魄。
李觀一微微擡眸,九州鼎本能鳴嘯。
但是李觀一神意一動,止住作爲祥瑞社稷之器,本能和這殺戮兵戈之氣相斥的九鼎,五指一點一點握合,握着了拳頭,那一股煞氣被他死死控制住。
九黎神兵鐵的煞氣神韻凝固。
李觀一嘴角微微勾起,他的眼底泛起一絲絲金紅色的漣漪,然後這種漣漪逐漸擴大,逐漸擴張開來,李觀一的衣衫無風自動,金紅色的光華凝聚,化作了龍鱗,猛然鋪開。
蒼涼龍吟震天撼地。
巨大的赤龍遊動於此,鱗甲波瀾變化、
赤龍法相,展現!
李觀一隻是坐在那裡,整個山洞的溫度就瞬間升高。
太古赤龍法相順着李觀一的手臂盤旋環繞,鱗甲真實不虛幻,獠牙張開森然,冰冷注視着這九黎神兵煞氣,那九黎神兵煞氣雖然沒有神智,卻在瞬間被激發。
“應龍!!!!”
“應你大爺!”
李觀一道:“要麼,給我滾出去,要麼,給我老實點。”
九黎神兵鐵的煞氣似乎一點都不比李觀一差,而且秉性剛直,直接打算硬碰硬,代表着【祀】之頂峰的九州鼎鳴嘯數聲,打算將這作爲【戎】之頂峰的煞氣壓制住。
李觀一卻止住了九州鼎,眸子注視着這煞氣化形。
“三。”
“二。”
“一……”
這一股因爲李觀一自身的兵戈煞氣,以及西南人道氣運而被激發的九黎之氣,卻恣意狂傲,絲毫沒有應答李觀一的意思,獰笑着揮舞兵器,朝着李觀一的脖子上砍下去。
李觀一都笑了。
龍吟的聲音猛然大作,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將這兵戈煞氣的化形顛倒,李觀一的眼底金紅色的流光猛然擴散,八重天的宗師之力爆發。
“與某——”
“跪下!!!”
李觀一握拳,太古赤龍的咆哮聲音震天撼地,法相展開,抓住這煞氣化形,猛然朝着下面砸下去,大地以一種劇烈的方式猛然震顫。
一股股漣漪朝着四方散開。
方圓數裡的竹林被直接橫掃折斷。
竹筍紛飛,落葉四散。
金紅色的流光猛然一轉,衝向天空。
赤龍法相的餘波沖天而起。
把方圓數裡的天空暈染成爲了赤金色。
如火燒雲,層層散開,聲勢極爲壯闊。
太古赤龍法相散開的時候,那九黎煞氣所化之身已徹底崩散開來,那一股煞氣凝固,變得服服帖帖起來,李觀一呼出一口氣,吐息的時候,帶着一絲絲金紅色的火光。
“早早這樣的話,不就可以了嗎?”
李觀一緩緩起身,袖袍翻卷,帶着一絲絲赤金色的流光,在這種流光之下微微晃動,最後緩緩平息下來了,李觀一黑髮落下,握拳,抖了抖手。
這一股煞氣朝着他的手臂手腕處流轉,然後凝固爲實體。
化作了龍鱗模樣的拳甲,張開手臂,指上還有一點一點的突刺突出,質地特殊,雖然沒有經過特殊的鍛造,但是卻給李觀一一種神兵的韻味。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李觀一看着手中的拳甲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拍了拍麒麟的頭,低頭對右臂上的拳甲道:“好了,你可以帶路了。”
九黎煞氣:“…………”
李觀一鬢角黑髮微微揚起,髮梢帶着一絲絲赤金色。
九黎煞氣立刻服服帖帖。
………………
與此同時,西南疆域深處,祥瑞忽然坐起來,猛地扭過頭看向來時的方向,兩顆眼睛瞪得溜圓:“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爲什麼,我同時感覺到了九黎氏和太古赤龍的氣息?”
“媽耶,他們怎麼好像還幹起來了?!”
祥瑞呆滯,嘴裡的竹筍都落在地上。
本能爪子一撈。
抓住竹筍,塞到嘴裡面。
咀嚼,咀嚼。
玄虎和神鳥都看不清楚,問發生了什麼,只有祥瑞伸出手指着數百里外的煞氣,道:“那麼大的兵戈煞氣,那麼大的一團,你們看不到嗎?!”
“還有,那麼大的赤龍!”
“不行,不行,該死的,不只是九黎氏在追我,那個時代的中原都來了?!”
“溜了溜了!”
祥瑞直接帶着玄虎和神鳥繼續遠遁。
只是走了沒多久,忽然想起來什麼,祥瑞的身軀一頓,慘叫一聲:“不對,我的竹筍!!!”爲了一口吃的,這祥瑞直接轉過身去,朝着自己的老窩摸過去。
摸過去的時候,卻見了自己的山洞一副被烈焰烤過的模樣,大地迸裂,老家外面的竹林給人掀了似的,什麼都沒剩下。
祥瑞呆滯:“……艹!”
“九黎煞氣。”
“赤龍火元。”
“溜了溜了!”
祥瑞整個熊都麻了,直接咬住玄虎的後脖子,高速奔馳一千里,一頭如同小山巒般的異獸祥瑞,以不遜色千里馬的速度,在西南的山地上上下下奔馳,速度極快。
結果險些搞出獸潮來。
李觀一在煞氣的引導下到了第二個地方,但是卻還是沒能找到那祥瑞,反倒遇到了西南異獸,西南之地多山,山中多有異獸,這一次遇到的一頭猛虎。
李觀一折斷了一根竹子,握在手中,以竹爲長槍,揮舞如龍,一路打出去。
陳國公槍法——摧山!
那一頭如同山巒般的猛虎,被李觀一直接打飛。
而隔了一百里,貓貓祟祟看到了李觀一使用出了當年一槍轟暴窮奇的陳國公槍法,和太陽神鳥一起呆滯,然後玩命地溜。
李觀一的額頭青筋賁起。
可惡,西南的祥瑞到底是個什麼品種。
爲什麼這麼能躲?
我有這麼讓人害怕嗎?
有嗎?
………………
而在李觀一降服了那一股九黎煞氣的時候,段擎宇等人發現,西南王府的九黎神兵鐵忽然晃動了下,在這如同巨大塑像,高有三丈三尺,週迴數丈的神兵鐵上,忽然多出一個拳印。
兵戈煞氣,越發洶涌起來。
之後數日,整個西南的局勢就沒有好過,消息一日比起一日地瘋傳開來,民間的話,百姓民心晃動,各地城池的貴胄,城主們都有自己的想法。
西南諸城主在爭吵着要不要和秦武侯聯盟的事情,吵得不亦樂乎,泰伯雍等老一輩被年輕一代的城主們氣得幾乎要嘔血,什麼勾心鬥角,什麼陰謀都出來了。
還有的部族之主宣稱,以西南之地,可以立足於陳國,應國,天策府三家大勢力之間,在各方之間維持平衡和地位。
泰伯雍差點被氣得吐血。
長袖善舞,還打算合縱連橫,在這天下的三大霸主級別勢力裡面左右逢源,去搞什麼通吃?
天下英雄,皆是賭徒。
但是如這樣的,那就是眼光不好,底蘊不夠,卻還胃口極大,不願意付出代價,好處都還想要。
是把天下英雄當成小丑伶人。
泰伯雍冷眼旁觀,他們這些老兄弟們已經打算了要率衆人去歸降秦武侯了,只是那些年輕一代卻只道老一輩沒有魄力,沒有智謀。
“老而不死是爲賊,既無有膽量,又沒有手腕。”
“哼,空活了這六七十年時間,竟然畏懼一個弱冠之年的晚輩,簡直是可笑,可笑!”
他們已想得極清楚了,計謀巧變,包之以大義,裹之以陰謀,間或離間,陷害,以天下名望,去要挾那秦武侯,如此天下人聲望所在,如此西南民心所向,豈能不低頭?
他們談論的很好。
非常精妙!
哪怕是段擎宇,泰伯雍,在這卷宗推演上,也輸給這些年輕人。
於是這些年輕城主們越發志得意滿。
自詡古之名臣賢將也不過如此。
只是在這氣焰最盛的時候,有消息傳來——
“報——怒鱗龍王寇於烈下兩城!”
“麒麟軍大勢鯨吞陳國。”
“報——”
“秦武侯率大批重甲騎兵,已逼近我國疆域!”
於是西南諸城主的情緒凝固。
……………………
慌亂,不敢置信,以及一種措手不及的反應。
等一等,天下列國伐交頻頻的規則呢?
我方佔據大義,我方佔據民心,我方有數十種計謀巧變,可以接勢,可以強攻,可以有無數的法子讓秦武侯也不得不低頭,我們有……
兵鋒的森然之氣撲面而來,之前還高談闊論的人們臉色都有些蒼白了,但是這個消息只是個開始,秦武侯和麒麟軍的消息幾乎是一日一日得變化。
大軍前來,並不擾民,並且沿途刻錄西南諸城主給秦武侯的聯盟盟約,百姓知此大軍前來並非爲敵,民心陷樂,大軍徐行的時候,氣焰如虹。
有百姓自發跟隨。
另一方面應國西意城收縮防線,不去趁機會攻打後方空虛的西域疆域。
突厥七汗王的草原在西域一帶更北方。
之前被狼王陳輔弼打得狼狽不堪。
但是他的六哥不信邪,率軍侵襲西域之邊。
安西都護府,越千峰率軍大破之,開邊疆三百里,佔據突厥草原,隱隱然將突厥七王所佔據的那一部分草原區域,和突厥大汗王的草原大部割裂開。
突厥大汗王不得不親自率兵來此。
越千峰力戰,五回合後吐血敗退。
自此將天下頂尖名將湊了個遍。
而怒鱗龍王藉助着大勢,一路高歌猛進,西域的重甲兵,不通水性,但是石達林等人制造出了特殊藥物,可以極大緩解暈船的事情。
戰法乃是,藉助水路運送兵員,然後重甲兵圍城。
順勢水路直下,高速來去運送兵員,後勤。
他們搶先佔據了水路,搶奪的其實是後勤線,以水路運兵的優勢對上的陳國,卻不得不在陸地上支援。
樊慶高度學習了魯有先的兵書。
每佔一地,則立刻開始築城守地。
那種戰法的穩紮穩打讓陳國的軍隊幾乎以爲自己是在面對魯有先。
當魯有先的那一套戰法現在砸在他們身上。
他們忽然意識到了那位老烏龜將軍是多難纏。
麒麟軍穩紮穩打開始佔據各地鎮子,村落,只是一去,立刻按照之前李觀一的要求,召集百姓,當衆宣佈廢除之前陳國的苛捐雜稅,並且免去三年賦稅。
打壓大小世家,將不合理的,強行吞併的土地還給百姓,無地之人也有分潤。
第三則是伸張監獄獄訟,開始處理陳年冤案。
免稅,給地,伸冤。
只此三者,民心歸附。
有陳國之內應悄悄抵達,想要引導百姓反了,卻被反手舉報,那陳國的間諜不敢相信,爲何陳國之民,要反陳國,幫助這秦武侯來攻他們。
那樸素憨厚的農夫回答道:“給地啊。”
“跟着陳國,稅太多了,沒活路。”
咕噥了下,他很疑惑道:“再說,俺們跟了的是太平公的孩子,太平公的兒子,那不就是咱們陳國的英雄嗎?”
“太平公之子和你,我肯定選太平公之子啊。”
“你是不是當我傻?”
那出身世家的間諜被這農夫一頓詰問,硬生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而世家遁逃者,晏代清先生以文鶴先生在江南,以江南大小世家嘗試出來的一套手續處理,屢試不爽,只是晏代清先生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忽然抖了抖身子。
“不知爲何,我總覺得有些不妙。”
“不應該放那文清羽獨自出去的,他走的越遠,我心裡就越是不踏實……”
樊慶道:“先生多慮了。”
晏代清嘆了口氣,道:“最好多慮。”
秦武侯攪動四方,兵戈之盛無敵,應國姜萬象嘆了口氣,此刻陳國消耗太大,疲兵之師,竟然是攔不住李觀一,於是調動兵馬。
以應國邊軍,嘗試調往江南邊境,施加壓力。
只是在這一股軍隊調動的時候。
原本駐守陳國邊境,對抗應國的岳家軍,忽然在沒有朝廷軍令的情況下,近前百里,一股兵鋒森然,就這麼直戳着應國的後腰子上。
只要這一支軍隊敢前去攻擊江南。
那麼這一股岳家軍兵團,就敢一槍戳在應國後方。
岳家軍踏白軍,選鋒軍,勝捷軍
破敵軍,遊奕軍等五支精銳直接往前盯着,除去衝陣頂尖兵團的背嵬軍之外的岳家軍核心都在這裡,時時刻刻等待着機會。
於是這一支軍隊不得不止住了。
姜高前去提議:“爲何不和秦武侯聯手,共克陳國?”
姜萬象看着他許久,嘆息道:“陳國好破,小國耳,名將寥寥無幾,可若是秦武侯崛起,那氣焰張狂,則難以制住,爲今之計,當削弱秦武侯,而和陳國聯手。”
姜高怔怔許久,道:“父親,您變了。”
姜萬象怔住。
姜高看着姜萬象,道:“往日父親所說,是天下英雄豪傑,皆可爲敵,堂堂正正,胸中自有豪邁之氣,不畏懼任何人,可如今,父親沒有了這一股王者之氣,渴望的是和陳鼎業聯手削弱李觀一。”
“而不是和李觀一一起吞併陳國,然後仍舊有無窮信心,認爲之後二分天下,一決雌雄,應國也不會輸,您什麼時候,失去了這一股傲氣呢?”
姜高帶着一種複雜和悲痛的目光注視着父親的白髮。
“……您,在怕他。”
姜萬象拈着白髮,忽然大怒:“滾!”
“滾出去!”
“滾!!!”
拿起桌子上的棋盤扔出去,棋盤砸在了姜高的額頭,砸出一個不小的傷口,鮮血滾滾落下,姜萬象似乎是氣急攻心,大聲咳嗽起來,姜高被人拉走。
姜萬象大口喘息,最後看着銅鏡裡面的白髮,這豪雄一世的英雄皇帝,此刻卻感覺到一種恐懼攥住了自己的心,就算是英雄如何,他也會老,會怕死。
他真的在害怕那個年輕的麒麟。
哪怕和毒龍聯手,也要死死壓制他麼?
一開始戰略的前提,就已經失去了皇者堂堂正正得勝的氣魄,姜萬象有無數的理由可以解釋,說爲了所謂的堂堂正正,而選擇對國家沒有利益的舉動,那不是癡兒麼?
可他卻又有感覺,自己開始怕輸了。
自己的決策開始保守。
自己不再那麼貪婪地渴求着勝利。
自己失去了堂堂正正得國的心。
這種心態,到底是對,是錯,是該追求利益還是追求那種氣魄。
合縱連橫得國而定天下,這種最爲符合利益的方法是對的;還是堂堂正正,一口氣氣吞萬里得到國家天下,纔是最上乘。
這兩種方法,這兩種心態,到底哪個纔是對的?
姜萬象就在這油燈之下,看着油燈和銅鏡裡面的白髮,一直到了日出的時候,他忽然明白了,伸出手指,看着手掌上的皮膚,拈着白髮,許久後,他看着窗外的大日升起,道:
“……我不是怕了,原來如此。”
“是我真的老了啊……”
“哈哈,我也會老,我也會老,我這胸中一口英雄之氣,也會老啊,短短几個月,我就已經變得不像是我了……”姜萬象把銅鏡翻倒了,閉目許久,眼角垂淚。
年少英雄,老來頹唐,少年鋒芒畢露,老邁則保守後退。
我亦是逃不過去啊。
當真羨慕你,陳輔弼!
應國仍舊選擇了和陳國去聯手,派遣兵馬,壓制江南。
但是這一次,沒有派遣其他將領。
而是——
二皇子的臣子心腹,賀若擒虎。
太子一系,神威大將軍宇文烈。
兩位將軍,同時攻江南之地,天下洶涌,既然秦武打算直接從西域而落,吞西南,撕裂沿着水路的所有陳國城池,一隻把從西域水系開端到入海口這一片陳國疆域都吞了。
那麼我就把你的目的地給吞了。
攔不住你西域還鎮不住伱江南了?
天策府名將,皆在那西域和鎮西雄城裡,而在江南之地,留下的是十五萬的麒麟軍,以及大量的內政人才,沒有什麼名將儲備。
宇文烈出兵賀若擒虎也在。
此刻出兵江南,是應國和陳國對制止李觀一崛起的最後一次努力,而在應國朝廷上袞袞諸公眼底,姜萬象同時把宇文烈和賀若擒虎派出去,毫無疑問也在考量東宮之主。
太子那一聲暴喝,代表着自己的變化。
也喚醒了姜萬象心中的豪情,在生死蒼老面前,這位應國大帝對繼承人有了最後一次掙扎考慮。
若可吞併江南,則太子猶有希望。
若是宇文烈兵鋒威烈,也會選擇太子。
而若是賀若擒虎成功,則會選擇姜遠,拿不下江南,讓秦武侯勢成,也會選擇姜遠。
此戰,同時代表着,天下之變化,以及應國的未來。
無數人的未來和天下的大勢,都會因此而變化,究竟是秦武侯的大勢被阻攔,太子姜高繼位應國,還是說秦武侯兵鋒無敵,二皇子姜遠成爲皇帝。
這都會極大地影響天下的未來。
這一次出兵的乃是精銳大軍,是宇文烈大將軍和賀若擒虎率軍,而面對的只是一羣后勤,內政所在的江南。
充其量,只有區區一個劍狂。
但是可惜。
還有一尊劍狂。
劍狂慕容龍圖,還有一劍。
以鎮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