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先處理你們身邊的敵人。”雖然被涌上來的整合運動擠得有些脫離龍門近衛局的陣型,但是陳sir卻也反手阻止了想要上來保護她的近衛局戰士。
她一個人雖然被整合運動的這些感染者所包圍,但是以她的身手,這些沒有了意識,只會憑藉着本能攻擊的傢伙,要想真正傷到她,基本是不可能的。
而陳sir一個人面對着這些整合運動雖然有些遊刃有餘,但是後方的龍門近衛局幹員面對着涌上來的整合運動就沒有那麼好過了。整合運動悍不畏死地一波又一波向着龍門近衛局的陣型發起衝擊,雖然接連被龍門近衛局的隊伍擊退,但是卻又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就算是被武器刺穿了身體或者斬下四肢,他們也依然沒有停止。
“給我滾開!”
“陳sir,這幫傢伙完全沒有知覺,近衛局大樓也被徹底給包圍了。我們現在被迫陷入了肉搏戰,沒有辦法支援你!”因爲涌上來的整合運動感染者過多,甚至在被刀劍攻擊之後都沒有停下的樣子,依然用自己的身體掛在近衛局幹員的身上,現在不管是近戰類的近衛局幹員還是術士類的幹員,現在都被迫進入了近戰模式。
而且,現在不僅是天台的入口上有整合運動的感染者不斷衝上來,甚至就連天台邊緣,也有整合運動感染者直接從地面爬了上來。
對於龍門近衛局的話,陳sir只是回了一句:“照顧好你們自己。”然後手腕一挑將身邊的一個整合運動感染者的武器挑飛,再緊跟上了一劍,直接命中了感染者的脊柱部分,讓其失去了行動力。
精湛的戰鬥技巧,讓陳sir在面對着這些失去了意識、只會憑着身體的蠻勁進行攻擊的整合運動感染者時將戰鬥力發揮到了最大。赤霄和玄鐵兩把劍在陳sir的手中宛如幻影一般上下舞動,不管有多少整合運動的感染者衝上來,都會被陳sir迅速解決掉。
梅菲斯特站在不遠處,看着在整合運動感染者的圍攻中舞刀的陳sir,說道:“很壯觀吧?他們經歷了太多的戰鬥,意識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但他們的身體卻依然健康強壯。能力似乎能稍稍彌補一點決策上的失誤,至少這樣我們就能有時間慢慢解決我們的問題。”
“我們可以好好談談,長官。”
或許是梅菲斯特的指揮,陳sir身邊的整合運動感染者並不是很多,很快,陳sir身邊的最後一個整合運動感染者被陳sir乾淨利落地解決。而陳sir並沒有立刻反身去支援後方的龍門近衛局幹員,而是趁着這短短的間隙,稍稍喘了一口氣。
就算陳sir面對這些感染者還算輕鬆,但是高強度的揮刀,也讓她很是勞累。
“沒必要。我會直接解決你。”陳sir聽到梅菲斯特的話後往地上啐了一口,但是還沒有等她動身,梅菲斯特身邊的浮士德就向着陳sir射出了弩箭。陳sir瞳孔猛地一縮,閃電般挑起了左手的刀劍,將浮士德射來的箭矢給挑開。
“用劍鋒偏移了弩彈?”浮士德的眼神動了動,說出了在天台的第一句話。作爲一個實力強悍的狙擊手,浮士德對自己射出的弩箭強度是很清楚的,這種弩箭飛出的速度,一般人的肉眼都沒有辦法捕捉,但是陳sir不僅是捕捉到了弩箭飛行的軌跡,甚至還有反應時間將弩箭用刀劍給擋開。
這個龍門近衛局的長官,很強。
“預判的很準,黑髮小子!”陳sir轉頭看向了浮士德,但是很快,陳sir和浮士德之間就被整合運動的感染者給堵住。
“嘁,先用狙擊阻攔我的行動,適時預判我的行動,然後填上肉盾嗎?”
“抱歉,長官,我大致能估算出你基本上的所有路線,下一步不過是稍加封鎖就好。”梅菲斯特的聲音在陳sir的耳中聽上去是那麼的欠揍,“這樣一來,你是沒有辦法靠近我的。至於尖銳的弩箭、易爆的弩彈、沉重的弩刺,你喜歡哪一種呢?”
陳sir現在身陷整合運動感染者的圍攻,而且還有浮士德在旁邊隨時盯着,手中的弩箭蠢蠢欲動,耳邊還有梅菲斯特欠揍的聲音。要是在這裡的人不是陳sir而是白翊的話,估計他又會像是切爾諾伯格時一樣,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給梅菲斯特狠狠地來上幾拳。
“你確實準備的很周全,只是,一個棋手規劃好了一個完整的棋局,他就只能將對方作爲異色棋子而不是奇兵。”陳sir斜眼看了下自己身上的傷口,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梅菲斯特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的視線在陳sir的身上上下掃視了半天,然後突然凝固在了陳sir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等等,粉塵爲什麼會沾在她的身上?梅菲斯特對自己的能力是很清楚的,自己的這些粉塵,只會主動尋找感染者依附……感染者……呵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不會像你一樣紙上談兵,我只是有備而來。”陳sir站直了身體,雙手握劍垂在身體兩側,“棋盤不適合我,小子。我不是誰的棋子,我是龍門的利刃!”
雖然在魏彥吾手下做事,但陳sir從來都沒有把自己作爲魏彥吾手中的一枚棋子來看,她是一名戰士,是一名守衛龍門的戰士,只要龍門面對着敵人,即便這個敵人會是魏彥吾,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揮出手中的刀劍。
“勇敢和莽撞很相近,它們之間僅僅只有一線之隔。”梅菲斯特認爲陳sir現在已經快要強弩之末了,“或者,你是想使用你的底牌了?我似乎還沒有看到你在戰鬥中使用過另外一把劍。那不是裝飾品,對吧?”
“呵,這把劍不是用來對付你們的。”陳sir冷笑了一聲,“無論如何,你們都沒有資格讓我拔出這把劍。”從戰鬥一開始,陳sir的赤霄就一直被鎖在劍鞘中,雖然赤霄劍在鞘中不斷地顫抖着,想要掙脫劍鞘的束縛,但是陳sir卻並沒有嘗試着將其拔出。
要想將赤霄拔出,不只是需要極大的體力,對陳sir的意志力,也是極大的考驗,而在現在的這種情況,如果貿然去拔赤霄卻沒有成功的話,精疲力竭的陳sir必然會在梅菲斯特面前敗北。
這是陳sir所不允許的,也是當前的情況所不允許的。
手中的赤霄依然在顫抖着,而陳sir卻能夠感覺得到,它還沒有完全甦醒,或許赤霄已經有了甦醒的跡象,但是那也只是好像人類剛剛清醒,只是微微睜開了一絲眼皮而已。
直到現在都還在蟄伏嗎?陳sir將玄鐵劍收回了劍鞘中,雙手握住了赤霄。她的腦海中響起了曾經魏彥吾將赤霄交給她時,她和魏彥吾的對話:
“現在,它是你的了。”
“我不需要。”
“就當是我借給你的了。”
“你不怕?”
“害怕你會對我兵刃相向?”
“對。”
“不,我不怕。”
“爲什麼?”
“因爲我沒那麼怕死。這不是一把常庸的武器,你會慢慢理解它的。平日裡勿要揮霍它的煞氣,斬龍之劍當有出鞘的價值。該向誰出劍,由你自己選擇。”
雖然你現在還在蟄伏,但是赤霄,你今天,此時,此刻,必須飲血。陳sir的雙眼突然變得通紅,渾身散發出了猩紅的源石能量,爆開的氣勢將周圍的雨幕都擊的潰散四射。